“撲咔——”骨喰藤四郎的身體倒了下去。
“為什么……”他身后,白發的小男孩雙眼噙著淚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但是事已至此,不由得他不相信了。骨喰哥為了保護他已經倒下了,現在這里就剩下他一人。
面對咄咄逼近的來人,五虎退還是很害怕的后退著,直到背靠著一棵大樹退無可退,只能閉著眼睛,身體輕微顫抖著,扭過頭不敢去看。
雙手地擋在胸前,微微蜷縮起來,這是這具身體的本能表現。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五虎退還是感受到來人在自己面前停下腳步,一雙手就這樣向他伸過來。
感受著光影的變動,五虎退靜靜的閉著眼睛,太過用力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淚水。感覺著那雙手貼過自己的頭發,像是拂去一片樹葉一樣從五虎退頭上劃過。
“拿到了。”
來人,也就是沖田總司,笑瞇瞇的從五虎退頭上拿下一個像角一樣的東西,在手中上下拋動著。
“……我輸了。”失去了角,就意味著“鬼”失去了參加游戲的資格,五虎退小聲說道。
“啊啦,大將太狡猾啦~”亂藤四郎從樹林之中走出來,語氣似抱怨又像是在撒嬌,他身后還跟著幾把粟田口的短刀們。
粟田口運氣不錯,這次游戲抽到了紅組,也就是當鬼的角色。短刀們歡天喜地的將角戴到頭上,正準備開始抓人,就被沖田總司截了個正著。
那個時候大家還不知道沖田總司是‘鬼牌,’一口一個“大將”叫的正歡,結果……
聞著傷心見者落淚。沖田總司一邊微笑一邊從他們頭上搶奪角的模樣,亂藤四郎表示不想見到第二次。
一期哥……大將切開黑怎么辦,急,在線等。
“唔,頭好痛。”鯰尾藤四郎將骨喰藤四郎扶起來,見到骨喰用手撫頭的動作,鯰尾有些心疼的對沖田總司說道:“大將下手太重了。”
“哈哈哈,抱歉抱歉。”沖田總司雙手合十,向骨喰藤四郎道歉說道。
“不過,大將,紅組還是有人幸存的。”藥研藤四郎推了一把眼鏡,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太大意了,可不好哦。”
“哈哈,說的也是啊。”沖田總司聞,想了一下,突然抬起手在故作老成的藥研藤四郎頭上狠狠揉了一把,將少年柔軟的黑發揉的亂七八糟,在藥研驚訝的目光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去找同伴匯合了。”
“再見。”說罷,沖田總司朝著樹林深處跑去,很快消失在他們面前。
“藥研哥,怎么辦啊!”五虎退將目光投向信賴的兄長。
“……別擔心,一期哥還在。”藥研藤四郎說道,因為太大意了才會讓大將有了可乘之機,不過現在大將暴露了,一期哥那邊,應該會有所堤防吧。
“鶴丸先生,我們要怎么做呢?”今劍乖乖跟在鶴丸國永身邊,看著白發的付喪神悠閑的在樹林里閑逛。
“哈哈,不要著急嘛!”鶴丸國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突然,像找到了目標似的眼睛一亮:“哦呀,這不是已經來了嗎?”
“和兼桑分到一組真是太好了。”堀川國廣亦步亦趨的跟在和泉守兼定身邊,看上去十分開心。游戲的結果對他而并不重要,只要能和兼桑在一起,他就心滿意足。
“嘛!雖然你要這么說我也沒辦法。”已經充分了解堀川國廣迷弟屬性的和泉守兼定看上去有些無奈:“不過真奇怪啊,怎么過了這么半天都沒有見到紅組的人?”
雖說是白組,但是和泉守兼定一開始就是打著將紅組的角奪過來的念頭,只要能力足夠,沒有誰規定鬼一定是抓人的角色,對吧?
正面剛才是和泉守兼定的風格,抱著這樣的想法,和泉守兼定一開始就沒有躲藏的想法。
“不愧是兼桑啊,想的真是周到。”堀川國廣崇拜的說道,突然臉色一變:“小心!”
不用多說,和泉守兼定自然也感受到了來自背后的攻擊,“哼,這點小事還難不到我。”和泉守兼定這么想著,自信撇過頭躲開。
“咔……”襲擊物掉落在地上。
“誒,石頭?”和泉守兼定看著地上的小石子,是紅組嗎?這種不痛不癢的試探……
“兼桑!上面!”堀川國廣大聲說道,和泉守兼定抬頭,正好看到白發的付喪神帶著鬼面具出從上方跳下來。
“嘖。”和泉守兼定嘖了一聲,后跳躲開。鶴丸國永撲了一個空,雙方正式見面。
“原來如此。”和泉守兼定看著鶴丸國永的鬼面具說道:“原來鶴丸先生是‘鬼牌’啊!”
既不屬于紅組也不屬于白組的刀劍男士,既然出現在這里,那么就只能是‘鬼牌’了。
“哎呀?”鶴丸國永拿開面具,露出那張清逸的臉:“原來和泉守君已經認出我了啊!”
“拜托。”和泉守兼定突然感到有些無力:“我們可是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同伴啊!是什么給了你帶個面具我就不認識你的錯覺?”
“況且,”和泉守兼定瞄了一眼鶴丸國永標志性的白衣說道:“你好歹換身衣服我也當你努力過了啊!”
“是嗎?”鶴丸國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無所謂的說道:“看樣子,和泉守君是不打算乖乖被抓咯?”
“啊,那是當然!”和泉守兼定看了一眼小石子,戰意沸騰:“用那種東西當誘餌吸引我的注意力是不會成功的。”
“上吧!國廣!”
“那個……”沒有等到熟悉的配合,和泉守兼定只聽到堀川國廣弱弱的聲音,回過頭,發現堀川國廣弱弱的待在一邊,舉起手,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兼桑,我好像已經被抓住了……”
“誒?”戰意澆熄大半,和泉守兼定發出棒讀的語氣。
“誒嘿嘿,我抓到你了哦~”今劍像一只小天狗一般靈巧的從堀川國廣身后鉆了出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
“哈哈哈,被嚇到了吧,和泉守君。”鶴丸露出惡作劇成功的笑容:“從一開始,我才是誘餌哦。”
“原來如此啊,鶴丸先生吸引我的注意,今劍再過去抓人。”和泉守兼定點點頭,在這種茂密的樹林里,短刀自然非常好隱匿身形。
“好吧,我認輸。”和泉守兼定干脆的收起刀刃。
“兼桑……”堀川國廣有些難過,都是因為他,兼桑才輸掉游戲的。
“笨蛋。”一雙大手揉上堀川國廣的頭發,堀川國廣抬頭,發現和泉守兼定還是那副自信的神情對自己說道:“游戲如果在意輸贏的話,那就失去了游戲本身的意義了啊!況且這種游戲,一個人玩的話未免太過無趣了。”
“哦哦,兼桑……”堀川國廣感動的說道,這就是他印象中的兼桑,強大又灑脫,自信又驕傲,渾身就像散發著光一樣。
“咳咳,那啥,你們慢慢玩,我們先走了。”鶴丸國永看著眼前的兩人,不知道為何覺得眼睛發酸。
“哈哈,真的好有趣啊!鶴丸先生。”在成功嚇住好幾位刀劍男士之后,今劍也感受到了作為‘鬼牌’的樂趣,不受規則的束縛,自由自在的游逸于紅組和白組之間,在作為‘鬼牌’之前,今劍也擁有著紅組‘鬼’的身份,自然可以抓白組的人。而淘汰紅組,只要拿到他們的角就可以了。
隨著游戲的推進,不管是紅組還是白組,都有人逐漸被淘汰。最后,剩下的人集中在樹林之中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呈四角對立面站著。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