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次溯行軍出現的地方是在阿津賀志山啊!”翻閱著狐之助帶來的訊息,沖田總司開始著手安排出陣的人數。
“是的,沖田君打算派誰出陣呢?”今天的近侍是大和守安定,作為近侍,也就意味著今次他和出陣無緣。
“……”沖田總司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如此,派遣今劍、巖融、壓切長谷部、宗三左文字、太郎太刀過去吧,隊長是鶴丸國永。”
“是,我了解了。”大和守安定點點頭,將寫有出陣人員名單的紙張帶了出去。
“阿津賀志山啊……”沖田總司抬頭,望著不遠處山坡上盛開的櫻花樹,心中五味雜陳,當一向活潑可愛的今劍小心翼翼的用請求的語氣向他提出,如果有前往阿津賀志山的任務,能不能盡可能多的派他出陣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他是有點想拒絕的。
但是他無法代替今劍做判斷。
沖田總司明白今劍的想法,哪怕不能夠于曾經的主人重逢,但是只要和他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氣息,就仿佛能夠置身于離他更近的地方。
但是沖田總司也知道,這無疑是飲鴆止渴的做法,阿津賀志山的戰場對今劍而比較困難,每一次出陣都會帶一身傷,沖田總司也曾經勸說過今劍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妄想,可是當看到一身傷痕的小天狗臉上卻帶著燦爛的笑意對自己說著“謝謝您包容我的任性,主殿。”的時候,沖田總司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對今劍太殘忍了。沖田總司嘆了一口氣,這種時候,一直像個小孩子一般的今劍也會體現出作為刀劍男士的堅持與決心。
“哦呀,居然是我當隊長啊!”從大和守安定那里接過出陣的名單,鶴丸國永露出笑容:“好吧,我會給主殿帶來驚喜的成果的。”
“是的,祝各位武運昌隆。”大和守安定笑著揮手向眾位刀劍男士告別,伴隨著院子里的金光,六人的出陣隊伍消失不見。
“好啦。”大和守安定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陽光有些刺眼,他不禁用手擋在眼睛上方:“接下來,只要等待他們凱旋,就好了吧。”
這次的任務并不困難,途中也沒有遇到檢非違使,可以說完成的相當順利,可是即便如此,今劍還是受了傷回來。
短刀的防御和其他刀劍相比較低,并不適合這樣戰線較長的戰場。作為隊長,必須擁有全局意識,鶴丸國永自然看到了今劍在戰場之上心緒不穩的表現,非常急切,有幾處傷口便是冒進的結果。
“今劍這次又見到義經公了。”畢竟生活在同一個時間段,還是有可能可以見到曾經的主人,但是概率非常小,這么長時間了,加上這次,今劍也只見過兩回而已。
可是每一次見面,都對今劍的心境造成了非常大的震動,這在戰場之上,無疑是非常不利的。
鶴丸國永知曉沖田總司身為審神者,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
白發的付喪神嘆了一口氣,主殿什么都好,就是太寵孩子了……
因為今劍的受傷,出陣隊伍的氛圍都比較低迷。看著沖田總司和藥研藤四郎進入手入室,一同出陣的壓切長谷部和宗三左文字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對原來的主人并沒有什么好回憶。”宗三左文字突然開口:“只是作為炫耀的戰利品罷了。所以看到今劍這么努力,心里有些感慨。”
“只是覺得,對于刀劍而,能擁有過一個這么喜愛的主人,并非一件壞事。”
“哼,那個男人,性格可是非常惡劣的啊!”壓切長谷部面色不善,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是嗎……”鶴丸國永默默的看著他們的抱怨,顯然,他們兩個也被今劍影響到了,這顯然不是什么好事啊。
作為從平安時代就被鍛造出來的刀劍,鶴丸國永轉輾過多為主人,有人為了得到他甚至不擇手段。正因如此,他對每一位主人的感情,并不是那么深厚。本丸之中,既有像今劍一樣強烈的熱愛著舊主的刀劍,也有向長谷部一樣的粉轉黑。可是,無論愛也好恨也好,都是非常濃烈的感情。
很遺憾,這種感情在鶴丸國永作為刀劍的一生中,并沒有感受到。正式因為對舊主并沒有多少情感,所以哪怕是從陵墓中被盜出來,從神社中被偷出來,鶴丸國永對此只是輕描淡寫的評價一句“不能贊同。”
“啊嘞啊嘞,這種時候,果然還是驚嚇比較好吧!”看著眼前低沉到幾乎要到墻角種蘑菇的兩人,鶴丸國永說道。
“唔,驚嚇嗎?是個好主意啊!”突然有人輕輕的在鶴丸背后說道。
“啊?”鶴丸回過頭,發現是沖田總司。
“今劍已經手入完畢去休息了,巖融在照顧他。”沖田總司微笑著朝幾人打著招呼,壓切長谷部和宗三左文字顯然不想讓沖田總司看到自己現在消沉的模樣,紛紛告辭。
于是這里,就剩下鶴丸國永和沖田總司兩人。
“非常抱歉,主殿。”不管怎么樣,作為隊長,戰斗之后人心渙散就是自己的失職,鶴丸國永真心道歉。
“不。”沖田總司搖了搖頭:“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我想讓今劍振作起來,可是看上去卻起了反效果。”
“正式因為我想的太簡單了,給鶴丸君也帶來了很大的苦惱吧。”
“主殿……”
鶴丸國永定定的看著沖田總司,卻見對方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仿佛有小花從他身后冒出來:“那么,鶴丸君剛剛說的驚嚇……是什么呢?”
曾經在新撰組的時候,市村鐵之助因故陷入低迷,市村辰之助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那時候沖田總司就是偷了土方先生的詩集交給小鐵,鬧出一系列雞飛狗跳的事情。
事實證明,還是很有效果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