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新婚夜被謝云徽輕佻放肆要求著主動,有些難堪。
這次她是付了銀子的主顧,她不想主動了!
榻上的男子聞冷笑一聲。
主動?
這女子倒挺不要臉的。
穿著一身素白帶孝的裙裳就來樂館狎男寵,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要求男子主動。
若不是他此刻毒發了無法動彈,他倒非要扯下面紗看看,這是哪家的婦人,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你想我主動做什么?身下的男子像是沒聽懂姜綰歌的要求,反問道。
像這樣。姜綰歌回答他問題時,將他身上的中衣扯了扯,怯生生的道,我不會。
新婚夜她說會,那是騙謝云徽的。
不會?
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這不挺會?
他淡淡說道:滾下去。
姜綰歌不聽。
她把嫁妝花了一半才點的小倌兒,豈能說滾就滾。
況且不生米做成熟飯,謝家的骨肉怎么來,她的性命怎么保?
她伸手摸向了男子的前襟。
撕扯。
裂帛聲響起。
精瘦雄健又無一絲贅肉的完美身材闖入眼簾,四肢修長,身姿偉岸,賞心悅目。
長安的貴婦人吃得可真好啊!
在那雙玉手伸向他褲頭之際,男子冷冷提醒道:我若是你就會立刻住手,否則我不保證你的手能留到明天。。。。。。
話音未落,姜綰歌便把臉頰貼住,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噓!你聽。姜綰歌帶著點醉意,笑得憨憨,你的心臟像在擂鼓,分明是喜歡的。
男子心頭猛的一顫,忽然說不出話來。
他感覺女子鮮嫩的臉頰像花瓣,隔著薄薄的秋裳,傳遞著柔軟的觸感與溫熱的體溫。
他不再說話,只一雙眸子似怒似嗔的看著埋在他肩頭的側臉。。。。。。
長安不夜城,燈火搖曳,人聲鼎沸。
平康坊的迎來送往,歡聲笑語交織出一曲繁華的盛世交響曲。
姜綰歌渾身像被馬車碾過一般酸疼,慢吞吞的整理著衣裳。
屋內的溫度像是下降到了冰點。
榻上的男子側頭盯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她身上已不知有了多少個窟窿了。
姜綰歌渾然不覺屋內氣氛詭異,整理完衣裳后扭過頭,有些失望道:
郎君雖然有一副好皮囊,但服務意識太差,時長吧。。。。。。也很湊合,躺著像一塊頑石,加上你宛如死尸的表情,難怪鴇公說你恩客甚少。。。。。。
話音未落,她臉上掛著的面紗因為方才的激烈而搖搖欲墜,突然飄了下來。
姜綰歌輕呼一聲,手忙腳亂的捂住自己的臉,慌張的背過身子。
酒勁全部醒了。
公公公子,后會無期!姜綰歌清醒了,頭也不回的拉開門沖了出去,逃竄得無影無蹤。
面紗落在地上,被風一卷,在空中打了幾個圈,飄飄蕩蕩的。
最后飄到男子身上,落在恰到好處的地方。
遮住了。
榻上的男子眼眸緊瞇成一條線,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緩緩的握成拳頭,殺氣騰騰的看著姜綰歌落荒而逃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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