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輔國公小公爺謝云徽今日大喜。
婚房內,謝云徽一身緋紅喜袍,眸色清冷疏離,墨色迷人。
姿色好比陽春白雪,極雅極美極景致。
只是他蒼白的臉色中透著幾分力有不逮的虛弱,此刻半靠在喜慶的婚床上,側眸清清冷冷的看著姜綰歌。
那雙桃花眼微瞇,眸里像是聚著一團看不穿的濃墨,把姜綰歌看得心臟微提。
這便是她傳聞中病入膏肓,連拜堂都無法親自出現的夫君。
想起入洞房前謝老夫人和婆婆武威公主的囑托:你若能給謝家懷上血脈,你就是謝家的大功臣,無論你有什么要求和愿望,謝家都會替你實現。
姜綰歌俏臉泛紅,聲音輕顫:郎君,妾身替你寬衣。
謝云徽連上身都沒動,半靠在床頭,唇邊噙著淡笑,娘子嫁進公府,可曾聽說謝家嫡系男子向來命短,年不過二十五必死?我明年就要過二十五歲生辰了。
姜綰歌還沒見過有人把自己的生死說的如此云淡風輕的。
眼前的男人看著虛弱,但若說只能撐一年,她倒是不信。
不過就算馬上死,她又能如何呢?
姜家主母容不下她,嫡妹盼著她趕緊消失,以免擋了她在姜家受寵的路,幼弟還要靠姜家養著。
還有她那失蹤多年的母親。。。。。。她需要謝家在朝中的勢力打聽母親的下落。
姜綰歌斂下眸子,收了眼里的涼意,唇角掛起溫婉笑意:
算命先生說妾身與郎君的八字契合,所以只要妾身與郎君成為真夫妻,郎君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長命百歲。
謝云徽眼里閃過一絲嘲諷,不過是個想攀附謝家門楣的虛榮女子罷了。
他瞥開臉,撐起身子欲走,我去別處睡,待我死了,你還可以清白之身改嫁。
姜綰歌一驚,伸手拉他,夫君!
他若就此離開,那孩子要何時才會有?
將來她在國公府怎么立足?
他時日到底有多長誰也不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姜綰歌情急之下也沒站穩,拉了一下看似虛弱的謝云徽。
男人被扯的晃了晃,重新倒回了床上,姜綰歌直直撲過去。
!!!
姜綰歌撲在謝云徽的身上!
淡淡的草藥味涌入鼻息。
你。。。。。。
姜綰歌身下的男人驚愕抬眸看著她卷翹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撲閃著。
起來。謝云徽沉聲道。
姜綰歌撲在他身上不肯起,詫異的感受到男人看似精瘦的身軀下,藏著的筋肉似乎有如虬龍,蟄伏于輕薄衣衫之下,緊實有致。
這竟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的身材?
這竟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的身材?
姜綰歌暗自吞了一口唾沫,郎君,春宵苦短。
這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謝云徽眸色深沉,瞧她那怯生生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戲謔,很快又恢復正常。
大掌按住她后腰,聲音低沉:當真不怕守寡?
不怕。姜綰歌眸色盈盈垂眸望他,好似對他一見鐘情,以他為天,妾身一心盼著與郎君共結連理,生死與共。
好個生死與共!
從男人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娘子既然存了這決心,為夫自當收著。
隨即,他伸指扣住姜綰歌下顎,將兩人拉得很近。
近到姜綰歌可以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還有他逐漸被放大的臉,雙眸炙熱,像從欲海中撈出一般。
呼吸越來越近,眼看他就要吻上來,姜綰歌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他卻勾唇輕笑了下,松開了掐在她下頜的手指,我身體不好,今夜洞房還得勞煩娘子辛苦些了。
姜綰歌臉一紅。
這是。。。。。。要她主動了?
怎么說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洞房花燭夜就要主動。。。。。。
謝云徽瞅著她為難的模樣,輕笑,怎么?出嫁時岳母大人沒有教過你如何伺候夫君?
姜綰歌貝齒輕咬嬌艷欲滴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