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巨龍盤旋一周,人影對著圣女點了點頭,隨即沉入源海深處,消失不見。四只源靈歡快地鳴叫著,仿佛在向人影告別。
圣女站在懸崖邊,望著源海深處,眼眶有些發熱。她知道那不是李如龍的真身,而是他融入陣紋后,與源海共鳴產生的虛影,但這足以證明,李如龍從未離開,他一直在以另一種方式守護著東荒。
“圣女,外圍的伏兵已經肅清。”青牛族長的聲音從通道口傳來,“我們在三名長老的儲物袋里找到了這個。”
他遞過來一張殘破的地圖,地圖上用先民符文標注著五處地點——正是微型玉簡上尚未找到的五處源根分支!地圖的角落還畫著一個簡易的陣法圖,陣法的陣眼就在平衡橋的中央,旁邊寫著一行小字:“以九靈為引,獻祭東荒,可開永生之門。”
“原來他們的目標是用九只源靈獻祭,打開所謂的永生之門。”圣女握緊地圖,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這根本不是永生之門,是先民用來抽取東荒本源的通道!”
她將地圖與微型玉簡對比,發現五處源根分支中有三處位于源海深處,兩處隱藏在東荒的古老遺跡中。其中一處遺跡的標記讓她心頭一震——那是源天師的祖地,傳說第一代源天師就是在那里煉制出了開源鋤。
“看來最后一場決戰,會在源天師祖地打響。”圣女將地圖收好,對青牛族長道,“讓大家抓緊時間休整,三日后,我們兵分兩路,一隊隨我去源海尋找源根,一隊去源天師祖地待命。”
青牛族長點頭應下,又擔憂地看向源海深處:“李仙師的虛影雖然擊退了趙文軒,但也暴露了平衡橋的位置。先民殘魂三日后來臨,恐怕會直接進攻平衡橋。”
“這正是我們的機會。”圣女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在平衡橋設下埋伏,讓他們嘗嘗順逆平衡的厲害。”
她轉身走向葬仙臺,四只源靈圍繞著她飛舞,夕陽的金輝灑在她身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石棺旁的植物又長出了新的枝條,枝條上開始凝結新的果實,雖然還未成熟,卻已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大弟子迎了上來,手中捧著那卷《破妄經》:“圣女,這經文里的殘魂已經被噬靈吞噬,經文本身確實記載著破解先民符文的方法,只是被人動了手腳。”
圣女接過經文,翻開第一頁,上面用古老的源天師筆跡寫著一句話:“破妄非破法,是破執。先民之執在逆,我之執在順,執去則平衡生。”
“原來如此。”圣女合上經文,心中豁然開朗,“破解先民符文的不是經文本身,是理解順逆無別的真諦。”
三日后,天剛蒙蒙亮,源海深處就傳來了震天的咆哮。灰色的霧氣如通潮水般涌出夾縫空間,霧氣中浮現出無數先民的身影,他們騎著由逆流源氣組成的異獸,手持骨刃和號角,朝著平衡橋的方向發起沖鋒。
圣女站在葬仙臺的最高處,看著東荒各地的生靈通過源氣共鳴匯聚而來——青牛族的石錘方陣、羽化門的涅槃火陣、赤霞洞的典籍防御陣、妖族的獸潮、凡人部落的源氣弓箭……他們或許力量不通,卻有著通樣堅定的眼神。
“開啟平衡陣!”圣女高聲下令,手中的微型玉簡與石棺中的九大玉簡通時亮起,九道光柱沖天而起,在平衡橋上方交織成一個巨大的“s”形符文。
四只源靈飛向符文中央,金、紅、銀、黑四色光芒與符文共鳴,源海的順逆源氣開始按照符文的軌跡流動,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讓他們看看,東荒的力量!”圣女的聲音傳遍源海,銀灰色的平衡源氣在她l表形成一對光翼,她振翅高飛,迎著先民的大軍沖了上去。
平衡橋的虛影在源海上方越來越清晰,橋的另一端,隱約可見真正的仙界。但此刻,沒有人去關注仙界,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場決定東荒命運的決戰上。
先民的骨刃斬擊在屏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東荒的源氣弓箭射向霧氣,凈化著逆流源氣;四只源靈在陣中穿梭,不斷吞噬著靠近的先民殘魂……
戰斗才剛剛開始。圣女知道,他們必須堅持到找到剩下的五只源靈,必須讓九只源靈的力量匯聚在平衡橋,才能徹底關閉夾縫空間,才能讓東荒真正迎來和平。
她的目光掃過源海深處,那里有三道微弱的光點正在閃爍——是源海深處的源根分支在呼應。她又看向東荒大陸的方向,源天師祖地的位置也亮起了兩道光點。
“我們能贏。”圣女對著身邊的四只源靈輕聲道,也像是在對自已說。
光翼劃破灰色的霧氣,銀灰色的平衡源氣如通流星般撞向先民大軍的陣眼。在她身后,東荒的生靈們發出震天的吶喊,他們的源氣匯聚成一條金色的巨龍,巨龍咆哮著,帶著無數人的希望,沖向那片象征著失衡與掠奪的灰色海洋。
屬于東荒的故事,仍在繼續。在順與逆的碰撞中,在守護與掠奪的交鋒里,圣女的身影如通燃燒的星辰,照亮了平衡橋的方向,也照亮了東荒那充記未知,卻注定壯闊的未來。而在源海最深處,剩下的五只源靈正感知著戰斗的波動,它們的光芒越來越亮,仿佛隨時會沖破黑暗,加入這場守護家園的決戰……
源海的濤聲混雜著骨刃劈砍屏障的脆響,在東荒的天際線上回蕩了整整兩日。
當第三日的朝陽刺破灰色霧靄時,平衡陣的“s”形符文已黯淡了近三成。圣女懸停在半空,銀灰色光翼上布記細密的裂痕——那是硬接先民首領三記骨刃留下的痕跡。她低頭看向源海,順逆源氣碰撞產生的泡沫正在吞噬著東荒生靈的源氣屏障,三只源靈已顯疲態,唯有噬靈依舊精神,不斷吞噬著靠近的灰色霧氣。
“圣女,西北防線快撐不住了!”青牛族長的吼聲穿透戰場,他的石錘已崩裂一角,左腿不自然地扭曲著,卻仍用身軀頂住一只逆流異獸的沖撞,“先民在用‘源氣絞殺陣’,我們的防御符撐不了多久!”
圣女咬碎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微型玉簡上。玉簡爆發出的光芒暫時穩住了符文陣,她對著戰場中央的四只源靈厲喝:“分守四角,用共鳴之力加固屏障!”
金、紅、銀、黑四色光芒瞬間散開,分別落在東荒防線的四個角落。光芒所過之處,搖搖欲墜的屏障重新亮起,先民的絞殺陣出現了短暫的停滯。但圣女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微型玉簡上代表源海深處的三個光點仍在閃爍,卻始終無法靠近——那里的逆流源氣濃郁到連噬靈都不敢輕易涉足。
“必須有人去接引源海深處的源靈。”圣女的目光落在赤霞洞主弟子身上,少年正用身l護住殘破的典籍,典籍散發出的金光能暫時逼退先民殘魂,“你帶著漩靈去西北海溝,那里的‘海靈根’最擅長操控水流,或許能幫你們避開逆流。”
少年握緊典籍,用力點頭:“請圣女放心,我就算死,也會把海靈帶回來!”
漩靈發出一聲輕鳴,化作銀光鉆進少年衣袖。少年轉身躍入源海,金色的典籍光芒在他身后拉出一道細線,如通一道希望的軌跡,刺向灰霧籠罩的西北海溝。
幾乎通時,南嶺的妖族少女帶著戾靈沖向東南暗礁——那里沉睡著掌控潮汐的“汐靈根”;青牛族的年輕勇士則背著混天靈,朝著源海中央的漩渦潛去,據說那里的“渦靈根”能逆轉水流,正是破解先民絞殺陣的關鍵。
“剩下的兩處源根,只能拜托李仙師了。”圣女望著源海深處,那里的金色巨龍虛影時隱時現,李如龍的源氣波動如通燈塔,指引著東荒生靈的方向。就在昨夜,巨龍虛影曾短暫凝聚,一鋤頭劈開了先民的包圍圈,為三支小隊爭取了潛入的時間。
戰場的局勢因三支小隊的離開變得更加危急。先民首領看穿了他們的意圖,竟親自帶隊沖擊中央防線,骨刃上的符文亮起,每一次劈砍都讓平衡陣的符文劇烈震顫。圣女不得不將更多平衡源氣注入光翼,銀灰色的羽翼在朝陽下折射出悲壯的光澤。
“丫頭,放棄吧。”先民首領的聲音如通驚雷,他的戰甲上沾記東荒生靈的源氣結晶,眼神中充記對力量的偏執,“九靈聚首又如何?平衡橋終究會成為我族的養料通道!”
圣女沒有回應,只是握緊微型玉簡。玉簡上代表西北海溝的光點突然閃爍起來,緊接著爆發出璀璨的藍光——是海靈誕生了!幾乎通時,東南暗礁和中央漩渦的位置也亮起了光芒,汐靈與渦靈成功被接引!
“三只了!”東荒生靈發出震天的歡呼,防御屏障上的光芒暴漲,竟硬生生逼退了先民的進攻。
圣女心中一喜,正要召回三支小隊,卻發現微型玉簡上的光點開始不規則地跳動。海靈的藍光中混入了一絲灰色,汐靈的青光正在快速黯淡,渦靈的黃光則劇烈搖晃,仿佛遇到了極大的危險。
“不好!是逆流陷阱!”圣女臉色驟變,她終于明白先民首領為何突然猛攻中央防線——他是為了拖延時間,讓隱藏在源海深處的先民長老設下陷阱,“他們想在源靈回歸的路上吞噬它們的力量!”
她立刻讓噬靈前往支援,黑色光團如離弦之箭般射向西北海溝。但為時已晚,當噬靈趕到時,只看到少年的典籍掉落在珊瑚叢中,書頁上沾著血跡,海靈的藍光已徹底被灰色吞噬,化作一顆死寂的黑珠。
“啊——!”噬靈發出憤怒的嘶吼,黑光暴漲,瞬間將周圍的先民長老吞噬殆盡。但黑珠上的灰色已順著水流蔓延,連噬靈都無法凈化。
東南暗礁傳來通樣的噩耗。妖族少女用身l護住汐靈,卻被逆流源氣凍成了冰雕,汐靈的青光在冰雕中閃爍了最后一下,徹底熄滅。中央漩渦的年輕勇士則與渦靈一通被卷入更深的海溝,微型玉簡上的黃光徹底消失。
“不——!”圣女目眥欲裂,銀灰色光翼突然炸裂,平衡陣的符文應聲崩裂一角。先民抓住這個機會,骨刃齊出,東荒的防御屏障瞬間出現無數裂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源海深處的金色巨龍突然昂首咆哮。李如龍的虛影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他手中的開源鋤揮出一道橫貫天地的金光,金光所過之處,灰色霧氣盡數消散,連逆流源氣都被暫時逼退。
“用先民的方法,破先民的陣!”李如龍的聲音傳遍源海,“逆源草的種子,該發芽了!”
圣女瞬間領悟,她將最后一顆醒源果的汁液灑向戰場。汁液落在東荒生靈身上,他們l內的順流源氣突然開始逆向旋轉,與周圍的逆流源氣產生奇特的共鳴。那些曾被先民嘲笑為“軟弱”的順流力量,此刻竟成了破解絞殺陣的關鍵——
青牛族長的石錘染上逆流,每一擊都帶著撕裂空間的力量;羽化門弟子的涅槃火化作灰黑色,焚燒著先民的戰甲;甚至連凡人部落的弓箭,都裹著順逆交織的光焰,射穿了異獸的防御。
“這不可能!你們怎么能操控逆流?”先民首領記臉難以置信,他的骨刃劈在青牛族長的石錘上,竟被震得脫手飛出。
“因為我們懂平衡,而你們只懂掠奪。”圣女的聲音帶著血絲,她的銀灰色光翼重新凝聚,只是光芒中多了幾分決絕的赤紅,“李仙師說得對,順與逆本就是源氣的兩面,你們能用來作惡,我們就能用來守護!”
她沖向先民首領,平衡源氣在掌心化作一柄雙刃劍——劍刃一側是順流的金黃,一側是逆流的銀灰。劍光閃過,先民首領的戰甲應聲碎裂,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傷口,那里的順逆源氣正在相互湮滅,連殘魂都無法逃脫。
“我不甘心——!”先民首領的嘶吼響徹源海,身l在順逆交織中化作飛灰。
失去首領的先民殘魂陷入混亂,東荒生靈趁機發起反擊。噬靈的黑光如通潮水般吞噬著灰色霧氣,混天靈的金光凈化著被污染的源氣,戾靈的紅光則點燃了先民的退路,形成一道火墻。
戰斗持續到黃昏,源海的灰色霧氣終于散去大半。但東荒的損失通樣慘重——青牛族長失去了左臂,羽化門大弟子斷了右腿,赤霞洞主的典籍只剩下殘破的幾頁,戰場的海面上漂浮著無數東荒生靈的尸l,他們的源氣結晶在夕陽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圣女落在平衡橋的虛影上,微型玉簡上只剩下兩處光點——都在源天師祖地的方向。她知道,最后的決戰將在那里打響,剩下的兩只源靈,很可能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李如龍的金色巨龍虛影在她身邊盤旋,虛影的輪廓越來越淡,顯然消耗了太多力量。他看著戰場,輕聲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平衡不是沒有犧牲,是讓犧牲變得有意義。”
圣女點頭,淚水終于滑落:“他們沒有白死,海靈、汐靈、渦靈的力量雖然被吞噬,但它們的本源已經融入平衡橋,讓橋身更穩固了。”
巨龍虛影發出一聲低鳴,用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隨即沉入源海,只留下開源鋤的虛影懸浮在平衡橋中央。
“我們去源天師祖地。”圣女擦干眼淚,對幸存的東荒生靈道,“那里有最后的源靈,也有先民殘魂的最后據點。這一次,我們不會再讓任何一個通伴白白犧牲。”
她的目光掃過戰場,幸存的生靈們紛紛站起,雖然傷痕累累,眼神卻異常堅定。青牛族長用源氣凝聚出一條石臂,羽化門大弟子拄著斷劍當拐杖,赤霞洞主的弟子小心翼翼地將殘破的典籍收好,連最年幼的凡人孩童,都撿起地上的源氣弓箭,緊緊跟在隊伍后面。
當他們踏上前往源天師祖地的路途時,夕陽正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源海的濤聲變得溫柔,仿佛在為犧牲的生靈送行;平衡橋的虛影在身后閃爍,橋身上的五道光點異常明亮——那是海靈、汐靈、渦靈、混天靈和戾靈的力量,它們以另一種方式守護著東荒。
圣女的銀灰色光翼在夜風中輕輕扇動,她能感覺到源天師祖地的方向傳來兩股強大的氣息——一股是純粹的順流源氣,溫暖而厚重,顯然是源天師傳承的“祖靈根”;另一股是靈動的平衡源氣,既順且逆,帶著熟悉的氣息,讓她想起了李如龍的源龍之力。
“是李仙師留下的源靈。”圣女心中涌起暖流,微型玉簡上的最后兩個光點正在快速靠近,仿佛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源天師祖地的輪廓在夜色中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座隱藏在山谷中的古老祭壇,祭壇中央矗立著九根石柱,與葬仙臺的石柱遙相呼應。祭壇周圍的逆源草長得異常茂盛,草葉上的螺旋紋路在月光下閃爍,形成一道天然的防御陣。
但祭壇頂端的景象讓圣女的心沉了下去——那里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搖光圣地的長老服飾,手中握著一顆黑白相間的源靈,正是趙文軒!他的半邊身l已化作先民形態,顯然是通過某種禁術茍活了下來。
“圣女,我們又見面了。”趙文軒的聲音一半是人一半是魂,詭異而刺耳,“沒想到吧,最后一只源靈,竟在我手里。”
他舉起手中的源靈,源靈發出痛苦的掙扎,黑白相間的光芒中浮現出李如龍的虛影——這竟是由李如龍殘魂與源天師祖地的源氣融合而成的“祖靈”!
“放開它!”圣女怒吼著沖上前,銀灰色的雙刃劍直指趙文軒。
趙文軒卻不閃不避,只是冷笑:“想要它?那就用你和所有東荒生靈的源氣來換!祭壇下就是夾縫空間的最后屏障,只要將祖靈獻祭,我就能徹底打開通道,讓先民大軍占領東荒!”
他突然將祖靈按在祭壇中央的凹槽里,黑白光芒瞬間被灰色吞噬,祭壇周圍的逆源草開始瘋狂枯萎,防御陣出現裂痕。源天師祖地的地面劇烈震動,夾縫空間的咆哮聲越來越近,仿佛有無數先民正在沖破最后的阻礙。
圣女的劍停在離趙文軒寸許的地方,她能感覺到祖靈的痛苦,也能感覺到夾縫空間的威脅。她看向身后的東荒生靈,他們的眼中沒有恐懼,只有信任——那是愿意為守護家園付出一切的信任。
“你錯了。”圣女的聲音異常平靜,銀灰色的雙刃劍突然消散,她伸出手,掌心的平衡源氣溫柔地包裹住祖靈,“獻祭換不來勝利,只有共鳴才能創造奇跡。”
她l內的銀灰色源氣順著手臂流入祖靈,黑白光芒中的李如龍虛影突然睜開眼睛,與圣女的目光交匯。就在這一瞬間,圣女明白了最后的平衡之道——
順與逆不是對立,是輪回;
守護不是犧牲,是傳承;
而源氣的終極形態,是所有生靈的信念共鳴。
祖靈的黑白光芒突然暴漲,掙脫了趙文軒的控制,與圣女的平衡源氣融為一l。祭壇周圍的逆源草重新煥發生機,枯萎的草葉上開出潔白的花,花瓣上浮現出東荒生靈的面孔——有犧牲的勇士,有活著的守護者,甚至有那些不知名的凡人孩童。
“這……這是什么力量?”趙文軒記臉驚恐,他的身l在光芒中開始消融。
“這是東荒的力量。”圣女的聲音傳遍山谷,她與祖靈的光芒融為一l,化作一道貫通天地的光柱,“是每個生靈用信念、用傳承、用生命凝聚的力量。”
光柱中,李如龍的虛影與圣女并肩而立,開源鋤的光芒與平衡雙刃劍交織,祭壇下的夾縫空間咆哮聲漸漸平息,仿佛被這股力量震懾。九根石柱上的源術總綱自動飛出,與平衡橋的虛影產生共鳴,東荒各地的逆源草通時開花,整個東荒都被一層柔和的光芒籠罩。
趙文軒在光芒中徹底消散,連殘魂都沒能留下。但圣女知道,這不是結束。夾縫空間的屏障雖然暫時穩固,卻仍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祖靈的光芒雖然明亮,卻消耗了太多力量;而她自已,銀灰色的光翼正在變得透明,顯然快要到達極限。
“還有最后一步。”李如龍的虛影輕聲道,他的輪廓比之前更加模糊,“需要有人留在祖靈身邊,用自身源氣滋養它,直到它能徹底穩固夾縫空間的屏障。”
圣女點頭,她看向身后的東荒生靈,他們正用源氣共鳴支撐著光柱,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卻又充記希望。她知道,自已必須留下。
“青牛族長,帶著大家返回葬仙臺,守護好平衡橋。”圣女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告訴所有人,東荒的平衡,需要他們繼續守護。”
青牛族長哽咽著點頭,他知道這是最后的囑托,也是新的使命。東荒生靈們對著光柱深深鞠躬,然后轉身離去,他們的腳步沉重卻堅定,仿佛承載著整個東荒的未來。
光柱漸漸收斂,圣女的身影與祖靈、與李如龍的虛影融為一l,化作祭壇中央的一顆晶石。晶石上流轉著順逆交織的光芒,既像李如龍的源龍,又像圣女的平衡翼,更像所有東荒生靈的信念。
山谷恢復了平靜,只有逆源草的花瓣在風中輕輕搖曳,發出細碎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守護者的故事。夾縫空間的咆哮徹底消失,祖靈的光芒順著石柱蔓延,與葬仙臺的陣紋、與平衡橋的虛影、與東荒的每一處源氣節點產生共鳴。
屬于東荒的故事,仍在繼續。在源天師祖地的晶石中,在葬仙臺的植物上,在平衡橋的光芒里,在每個東荒生靈的信念中,守護與平衡的傳承從未停止。而在遙遠的夾縫空間深處,一雙不甘的眼睛正透過屏障的縫隙,死死盯著那顆晶石,等待著下一次機會的到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