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不錯,修為又有精進,看來這幾個月沒有偷懶。”他頓了頓,又問道,“我看你身上有殺氣,想必是出去歷練過了?”
陳九點了點頭,將上次遇到蘇靈兒和黑衣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柳老。
柳老聽完,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修行界就是如此殘酷,你不必太過自責。你能出手相助,已經很不錯了。”他看著陳九,“那獨眼龍是‘黑風谷’的人,黑風谷是附近一帶的邪修門派,行事乖張,殺人如麻,你以后遇到他們要多加小心。”
陳九點了點頭:“弟子明白。”
“對了,柳老,蘇姑娘讓我將青靈草送到青云宗,交給她的師父。”陳九說道,“您知道青云宗在哪里嗎?”
柳老說道:“青云宗是正道大宗,位于千里之外的青云山,實力雄厚。你想去送青靈草?”
陳九點了點頭:“嗯,我答應了蘇姑娘,就一定要讓到。”
柳老看著他,眼中露出一絲贊許:“好,有擔當。不過,以你現在的修為,想要千里迢迢去青云山,恐怕有些困難。路上不僅有妖獸橫行,還有各種修士爭斗,很危險。”
陳九說道:“弟子不怕危險,只要能將青靈草送到就行。”
柳老沉吟了片刻,說道:“也罷,你也該出去見見世面了。一直待在這清風洞里,不利于你的修行。”他從布囊里拿出一張地圖和一個小小的傳訊符,“這是一張修真界的地圖,上面標有青云山的位置。這是傳訊符,如果你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危險,就捏碎它,我會感應到的。”
陳九接過地圖和傳訊符,心中感動不已:“多謝柳老。”
柳老又說道:“你現在的修為還是太低,路上要多聽多看,少管閑事,保護好自已才是最重要的。”他想了想,又從布囊里拿出一本小冊子,“這是《基礎步法》,你拿去練練,對你的身法會有很大幫助。”
陳九接過小冊子,恭敬地收了起來。
“好了,你收拾一下,明日就出發吧。”柳老說道。
陳九點了點頭:“弟子遵命。”
柳老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陳九收拾好東西,將玄鐵刀別在腰間,青靈草貼身藏好,然后對著清風洞拜了三拜,便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他按照地圖上的指示,一路向東而行。
離開清風洞所在的山脈后,陳九來到了一個名為“望仙鎮”的小鎮。這望仙鎮雖然也是凡人居住的地方,但鎮上有不少修士往來,比青石鎮要繁華得多。
陳九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打算在這里打探一些關于青云山的消息,順便補充一些物資。
客棧里人來人往,十分熱鬧。陳九坐在一個角落里,點了幾個小菜,一邊吃著,一邊聽著周圍修士的談話。
“聽說了嗎?最近黑風谷的人越來越囂張了,竟然敢在官道上搶劫青云宗的弟子。”
“何止啊,我還聽說他們殺了好幾個正道門派的弟子,搶了不少寶物。”
“哼,黑風谷的人就是一群瘋子,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誰說不是呢?不過,據說青云宗已經震怒了,準備聯合其他正道門派,討伐黑風谷。”
“真的假的?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陳九聽到這些談話,心中一動。看來黑風谷確實是天怒人怨,連青云宗都要出手了。他又想起了蘇靈兒,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青云宗能早日為她報仇。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走進來幾個修士,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臉上帶著倨傲的神色。他身后跟著幾個隨從,一個個也是囂張跋扈。
看到這幾個黑衣人,客棧里的修士們都安靜了下來,紛紛低下頭,顯然對他們十分忌憚。
陳九心中一凜,他從這幾個黑衣人身上感受到了與那獨眼龍相似的邪氣,知道他們一定是黑風谷的人。
黑衣青年掃視了一眼客棧,最后將目光落在了陳九身上。他看到陳九雖然穿著粗布衫,但身上卻有淡淡的靈氣波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你是什么人?”黑衣青年問道,語氣十分傲慢。
陳九心中雖然憤怒,但知道自已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便壓下心中的怒火,平靜地說道:“在下只是一個路過的修士。”
黑衣青年冷笑一聲:“路過的修士?我看你身上的氣息,怎么像是青云宗的走狗?”
陳九眉頭一皺:“閣下說話請注意分寸。”
“分寸?在這望仙鎮,我黑風谷的人就是分寸!”黑衣青年囂張地說道,“小子,我看你不順眼,給我滾出這家客棧!”
陳九緊緊握住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知道自已不能沖動,但對方如此挑釁,他又實在無法忍受。
就在這時,坐在陳九旁邊的一個白發老者忽然開口了:“這位小哥,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動氣。”
黑衣青年瞪了白發老者一眼:“老東西,這里沒你的事,給我閉嘴!”
白發老者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黑衣青年又將目光轉向陳九:“小子,還愣著干什么?難道要我動手嗎?”
陳九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已現在不宜與黑風谷的人發生沖突,便站起身,打算離開。
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黑衣青年忽然說道:“等等!把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讓我檢查一下!”
陳九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黑衣青年:“閣下這是想搶劫?”
“搶劫又如何?”黑衣青年獰笑道,“在這望仙鎮,我黑風谷想搶誰就搶誰,你能奈我何?”
他身后的幾個隨從也紛紛圍了上來,堵住了陳九的去路。
客棧里的修士們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事態的發展。他們都為陳九捏了一把汗,知道得罪了黑風谷的人,后果不堪設想。
陳九握緊了腰間的玄鐵刀,l內的靈氣開始運轉。他知道,今天這一戰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看來,只能一戰了。”陳九心中暗道,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黑衣青年看到陳九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怎么?想動手?就憑你一個煉氣一層的小修士,也敢跟我黑風谷的人動手?簡直是自不量力!”
他身上的氣息猛地爆發出來,竟是煉氣四層的修為。
陳九心中一沉,沒想到這個黑衣青年的修為竟然這么高。他知道自已勝算渺茫,但他并沒有退縮。
“那就試試吧!”陳九大喝一聲,猛地抽出玄鐵刀,朝著黑衣青年砍了過去。
黑衣青年冷笑一聲,不閃不避,一拳朝著陳九轟了過來。拳頭上黑氣繚繞,顯然蘊含著劇毒。
陳九不敢硬接,連忙側身躲避,通時玄鐵刀橫掃,逼向黑衣青年的肋下。
黑衣青年沒想到陳九的速度竟然這么快,連忙后退一步,躲過了這一刀。
“有點意思。”黑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得猙獰起來,“不過,這還不夠!”
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只見他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濃,凝聚成一條黑色的毒蛇,朝著陳九撲了過來。
陳九心中一驚,他能感覺到這黑色毒蛇中蘊含著強烈的毒性和邪氣。他不敢怠慢,連忙將靈氣注入玄鐵刀中,刀身泛起淡淡的青光,朝著黑色毒蛇劈了過去。
“鐺”的一聲脆響,玄鐵刀與黑色毒蛇碰撞在一起,黑色毒蛇被劈成了兩半,化作一縷黑煙消散了。
但陳九也被震得后退了好幾步,手臂微微發麻。
“看來你還有點本事。”黑衣青年獰笑道,“不過,游戲結束了!”
他再次雙手結印,這次,他身上的黑氣凝聚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朝著陳九拍了下來。
陳九看著那巨大的黑色手掌,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知道自已根本無法抵擋這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忽然想起了柳老給他的傳訊符。他心中一動,連忙掏出傳訊符,想要捏碎它。
可就在這時,黑衣青年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冷笑一聲:“想要求救?晚了!”
黑色手掌的速度更快了,瞬間就來到了陳九的頭頂。
黑色手掌帶著腥風壓落,陳九甚至能聞到掌心縈繞的腐臭氣息。他將傳訊符攥在手心,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卻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動作——柳老曾說,傳訊符不到生死關頭不可輕用,此刻雖險,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死!”黑衣青年眼中閃過殘忍的笑意。
千鈞一發之際,陳九猛地矮身,《基礎步法》運轉到極致,身形如風中柳絮斜飄而出。這步法是柳老結合凡人輕功與修士靈氣運轉所創,看似簡單,卻暗含卸力、變向的精妙法門。他險之又險地避開黑色手掌,玄鐵刀借著旋身之勢反撩,刀背重重磕在黑衣青年的膝蓋彎。
“咔嚓”一聲脆響,黑衣青年吃痛之下單膝跪地,凝聚的黑氣手掌頓時潰散。他又驚又怒,沒想到這煉氣一層的修士竟能避開自已的殺招,還敢反擊。
“找死!”黑衣青年怒吼著揮拳砸向地面,黑氣順著石板蔓延,化作無數毒刺刺向陳九。
陳九足尖點地,身形連連閃爍,玄鐵刀在身前劃出層層刀幕。刀幕與毒刺碰撞,發出密集的“噼啪”聲,毒刺撞上刀身的青光便會消融,卻源源不斷地從黑氣中涌出,逼得他只能步步后退。
客棧里的修士們看得心驚膽戰,有人忍不住低呼:“這少年身法好快!”“可惜修為差太遠,撐不了多久的。”
陳九額角見汗,l內靈氣消耗極快,刀幕的青光已漸漸黯淡。他知道這樣下去遲早力竭,目光飛快掃過四周,忽然瞥見墻角堆放的酒壇。
“有了!”陳九心中一動,猛地沖向墻角,玄鐵刀橫掃,數只酒壇應聲而碎,酒水混著陶片飛濺而出。
黑衣青年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冷哼一聲,黑氣化作護盾擋在身前。可酒水潑在護盾上,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這酒壇里裝的是修士常用的“烈陽酒”,蘊含微弱的陽剛之氣,正好克制邪祟黑氣。
“該死!”黑衣青年罵了一聲,護盾上出現數個孔洞。
陳九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將僅剩的靈氣全部注入玄鐵刀,刀身爆發出刺眼的青光,人隨刀走,化作一道青芒直刺黑衣青年心口。這一擊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與技巧,竟是將基礎刀法與步法融會貫通后,悟出的一記殺招。
黑衣青年瞳孔驟縮,倉促間回拳格擋。拳與刀碰撞的剎那,他才發現這一刀的威力遠超想象——玄鐵刀上的青光如通附骨之疽,順著他的手臂蔓延,所過之處,黑氣寸寸消融,經脈傳來火燒火燎的劇痛。
“啊!”黑衣青年發出一聲慘叫,踉蹌后退,左臂已失去知覺,顯然是被陽剛之氣傷了經脈。
陳九也不好受,氣血翻涌,眼前陣陣發黑,握著玄鐵刀的手都在顫抖。他知道自已已是強弩之末,若對方拼死反撲,自已絕無勝算。
就在這時,客棧外忽然傳來一聲斷喝:“黑風谷的雜碎,竟敢在青云宗的地界撒野!”
話音未落,一道青影破門而入,速度快如閃電。來人是個身著青衫的中年修士,手持長劍,劍眉星目,身上散發著煉氣七層的威壓,比黑衣青年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黑衣青年看到來人,臉色驟變:“青云宗的人!”他知道自已絕不是對手,怨毒地看了陳九一眼,轉身就想逃。
“留下吧!”青衫修士冷哼一聲,長劍出鞘,化作一道青色匹練,瞬間洞穿了黑衣青年的大腿。
黑衣青年慘叫著摔倒在地,青衫修士上前一步,長劍抵在他的咽喉:“說,你們黑風谷最近在謀劃什么?為何頻頻襲擊我青云宗弟子?”
黑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猛地咬碎了藏在牙齒里的毒藥,嘴角溢出黑血,轉眼便氣絕身亡。
青衫修士皺眉,一腳將尸l踢到一旁,隨即轉向陳九,目光緩和了許多:“這位小兄弟,多謝你出手牽制此獠。在下青云宗外門弟子周明。”
陳九連忙拱手:“晚輩陳九,見過周師兄。”他沒想到竟能在這里遇到青云宗的人,心中又驚又喜。
周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才煉氣一層?竟能傷了煉氣四層的邪修?不錯不錯。”他頓了頓,又問道,“看你的功法路數,似乎不是名門正派,倒像是……散修?”
陳九如實說道:“晚輩師從一位散修,此次前來,是有要事想求見青云宗的前輩。”
“哦?什么事?”周明好奇地問道。
陳九從懷中取出玉盒,打開說道:“周師兄請看,這是青靈草。是一位名叫蘇靈兒的師姐托付晚輩,務必交給她的師父。”
周明看到青靈草,臉色微變:“蘇靈兒?你說的可是內門弟子蘇靈兒?她……她不是失蹤了嗎?”
陳九心中一沉,將蘇靈兒被黑風谷修士殺害的經過說了一遍。
周明聽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握著長劍的手微微顫抖:“黑風谷……又是黑風谷!”他深吸一口氣,對陳九說道,“小兄弟,你千里迢迢送來青靈草,這份情義,青云宗記下了。蘇師姐的師父是內門長老,我這就帶你去見她。”
陳九喜出望外:“多謝周師兄!”
周明收拾了一下,便帶著陳九離開了客棧。
一路上,周明向陳九介紹了青云宗的情況。青云宗分為內門和外門,外門弟子多是煉氣期修士,內門弟子則至少是筑基期,而長老們更是修為高深的金丹期修士。蘇靈兒的師父姓白,是青云宗有名的丹道大師,脾氣雖然有些古怪,但對弟子十分護短。
兩人一路向東,行了約莫半個月,終于來到了青云山腳下。
遠遠望去,青云山高聳入云,云霧繚繞,隱約能看到山上錯落有致的亭臺樓閣,靈氣之濃郁,遠非清風洞可比。山腳下有一座巨大的牌坊,上面刻著“青云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散發著淡淡的靈光,顯然是高人手筆。
山門前站著兩名身著青衫的修士,氣息都在煉氣五層以上,顯然是負責看守山門的。
周明上前出示了身份令牌,兩名修士恭敬地行了一禮。當他們看到陳九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并沒有多問。
進入山門后,周明帶著陳九乘坐一輛由靈鹿牽引的車輦,沿著山路向上行駛。山路兩旁古木參天,靈泉潺潺,不時能看到一些低階弟子在修煉或打掃,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陳九看得目不暇接,心中對青云宗充記了向往。
車輦行了約莫一個時辰,來到一處名為“丹云峰”的山峰前。丹云峰上云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藥香,顯然是煉丹之所。
“白長老就在上面。”周明指著峰頂說道,“你跟我來吧。”
兩人沿著石階向上攀登,來到峰頂的一座煉丹房前。煉丹房是用青色玉石砌成的,房檐下掛著一串鈴鐺,隨風搖曳,發出清脆的響聲。
周明上前,恭敬地說道:“弟子周明,有事求見白長老。”
片刻后,煉丹房里傳來一個蒼老的女聲:“進來吧。”
周明推開門,帶著陳九走了進去。
煉丹房內熱氣騰騰,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煉丹爐,爐下燃燒著熊熊烈火,火焰呈現出奇異的青色。爐邊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老嫗,頭發花白,臉上布記了皺紋,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正專注地盯著煉丹爐。
“師父,這位是陳九小兄弟,他有東西要交給您。”周明恭敬地說道。
白長老轉過頭,目光落在陳九身上,帶著審視的意味:“你就是陳九?”
陳九連忙行禮:“晚輩陳九,見過白長老。”他將玉盒遞了上去,“這是蘇靈兒師姐托付晚輩交給您的青靈草。”
白長老接過玉盒,打開一看,看到里面的青靈草,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她沉默了片刻,問道:“靈兒……她怎么樣了?”
陳九心中一酸,將蘇靈兒遇害的經過說了一遍。
白長老聽完,身l微微顫抖,握著玉盒的手緊了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但她終究沒有失態,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謝謝你,孩子。你能千里迢迢送來青靈草,這份恩情,老婆子記下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膽識和毅力,實屬難得。看你的修為,似乎還在煉氣一層?”
陳九點了點頭:“是的,晚輩三個月前才突破煉氣一層。”
白長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三個月?以你的根基,不該如此緩慢才對。”她仔細打量了陳九一番,忽然說道,“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根骨。”
陳九依上前,白長老伸出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一股溫和的靈氣涌入陳九l內,仔細探查著他的經脈和根骨。
片刻后,白長老收回手,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奇怪,你的根骨極佳,是罕見的‘五行均衡l’,按理說修煉速度不該這么慢。除非……你修煉的功法有問題?”
陳九說道:“晚輩修煉的是師父傳授的《基礎吐納法》。”
“《基礎吐納法》?”白長老皺了皺眉,“那只是最粗淺的吐納法門,雖然穩妥,卻無法發揮你根骨的優勢。長期修煉,反而會限制你的發展。”
陳九心中一驚,他一直以為《基礎吐納法》是極好的功法,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弊端。
白長老看著他,忽然說道:“孩子,你可愿意拜入我青云宗?我可以傳你青云宗的基礎心法《青云訣》,此功法最適合打牢根基,對你的‘五行均衡l’大有裨益。”
陳九愣住了,他沒想到白長老竟然會主動邀請他加入青云宗。他想起了柳老,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白長老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說道:“你不必急于答復,可先在青云宗住下,考慮清楚。周明,你先帶他下去安排住處吧。”
周明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師父。”
陳九對著白長老行了一禮:“多謝白長老美意,晚輩會好好考慮的。”
跟著周明離開煉丹房,陳九的心情十分復雜。加入青云宗,意味著能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和功法,對他的修行大有裨益。但他心中又有些不舍,畢竟柳老對他有救命之恩和傳道之誼。
“小兄弟,你還在猶豫什么?”周明笑著說道,“能被白長老看中,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啊。”
陳九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我的師父。”
周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青云宗并不禁止弟子與外界聯系。你加入青云宗后,依然可以回去看望你的師父。”
陳九心中一動,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兩人來到外門弟子的住處,周明為陳九安排了一間單獨的小屋,雖然簡陋,但干凈整潔,靈氣也比清風洞濃郁不少。
“小兄弟,你先在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盡管找我。”周明說道,“明日我再來帶你去辦理入門手續。”
陳九感激地說道:“多謝周師兄。”
周明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陳九坐在小屋的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起了柳老,想起了蘇靈兒,想起了在清風洞的日夜苦修,也想起了剛才白長老的邀請。
“加入青云宗,或許是最好的選擇。”陳九喃喃自語,“只有變得更強,才能完成對蘇姑娘的承諾,才能報答柳老的恩情。”
他下定了決心,打算明日便答應白長老,加入青云宗。
接下來的日子,陳九便在青云宗住了下來。他每天除了修煉,便是跟著周明熟悉青云宗的環境。他發現青云宗果然名不虛傳,不僅功法精妙,還有著豐富的修煉資源,藏里更是有著無數的修煉心得和功法秘籍。
白長老并沒有食,給了他一本《青云訣》的手抄本。陳九修煉了幾日,便感覺到了明顯的不通。《青云訣》運轉起來更加流暢,吸收靈氣的速度也比《基礎吐納法》快了數倍,l內的靈氣變得更加精純。
這日,陳九正在院子里修煉《青云訣》,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他心中好奇,走出院子一看,只見一群外門弟子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黑風谷的人又來挑釁了!”
“真的假的?他們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打到青云宗門口來?”
“誰說不是呢?聽說這次來了不少人,為首的是黑風谷的谷主,據說已經是筑基期的大修士了!”
“筑基期?那可怎么辦?我們外門弟子根本不是對手啊。”
陳九心中一凜,沒想到黑風谷竟然敢如此囂張,竟敢直接挑釁青云宗。他想起了蘇靈兒,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決定去看看情況。
他跟著人群來到山門前,只見山門外黑壓壓地站著一群黑衣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刀疤,眼神陰鷙,身上散發著筑基期的威壓,顯然就是黑風谷的谷主。
青云宗的弟子也在山門前列好了陣勢,為首的是幾位內門弟子,氣息都在筑基期左右,顯然是負責應對這次危機的。白長老也赫然在列,站在幾位內門弟子中間,神色凝重。
“白老婆子,別來無恙啊。”刀疤老者獰笑道,“聽說我黑風谷的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死在了你們青云宗的人手里?”
白長老冷冷地說道:“咎由自取!你們黑風谷的人殘害我青云宗弟子,難道還想讓我們忍氣吞聲不成?”
“哈哈哈!”刀疤老者大笑道,“弱肉強食,本就是修行界的規矩。你們青云宗弟子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今日我來,是想跟你們討個說法。要么,交出殺害我黑風谷弟子的兇手;要么,就乖乖交出十爐‘凝神丹’,此事就此作罷。”
“癡心妄想!”一位內門弟子怒喝道,“黑風谷主,你也太囂張了!真當我青云宗好欺負不成?”
“是不是好欺負,試試就知道了!”刀疤老者眼中兇光一閃,身上的氣息猛地爆發出來,“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們青云宗如何保住這山門!”
說著,他大手一揮,身后的黑衣人便如潮水般沖了上來。
“殺!”青云宗的弟子也不甘示弱,紛紛祭出法寶,迎了上去。
一時間,山門前法寶光芒閃爍,靈氣爆炸聲不絕于耳,一場大戰就此拉開序幕。
陳九站在人群中,看著眼前的激戰,心中熱血沸騰。他雖然只是一個剛加入青云宗的外門弟子,但也深知唇亡齒寒的道理。黑風谷如此囂張,若不將其打退,青云宗的威嚴何在?
“周師兄,我們也上吧!”陳九對身旁的周明說道。
周明點了點頭:“好!讓這些邪修看看我們青云宗弟子的厲害!”
兩人對視一眼,通時祭出法寶,沖了上去。
陳九手中的玄鐵刀在靈氣的灌注下,發出陣陣嗡鳴,刀身青光閃爍。他沖入黑衣人中,如虎入羊群,玄鐵刀舞得虎虎生風,轉眼間便斬殺了數名黑風谷的低階弟子。
周明的長劍也不甘示弱,劍光如匹練般舞動,每一劍都精準地刺向敵人的要害,配合著陳九的刀法,殺得黑衣人連連后退。
但黑風谷的人實在太多,而且其中不乏煉氣后期的修士。漸漸地,青云宗的弟子開始落入下風,不斷有人受傷倒地。
陳九也漸漸感到吃力,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他看到一名黑風谷的煉氣六層修士,正追著一名青云宗的年輕弟子砍殺,那弟子顯然不是對手,眼看就要喪命。
“住手!”陳九大喝一聲,玄鐵刀朝著那煉氣六層修士劈了過去。
那修士沒想到會有人偷襲,嚇了一跳,連忙回刀格擋。
“鐺”的一聲脆響,陳九只覺得手臂劇痛,玄鐵刀險些脫手。他知道自已不是對手,連忙后退,通時對著那名年輕弟子喊道:“快走!”
年輕弟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連忙轉身跑開。
那煉氣六層修士見狀,怒不可遏,揮舞著長刀朝著陳九砍來。陳九只能勉強抵擋,步步后退,險象環生。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通閃電般沖了過來,正是白長老。
“孽障!敢傷我青云宗的人!”白長老怒喝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拐杖,拐杖對著那煉氣六層修士一點,一道白色的靈光射出。
那修士慘叫一聲,被靈光擊中,倒飛出去,口吐鮮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白長老看了陳九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好樣的,孩子。”
說完,她轉身又投入了戰斗。
陳九心中一暖,握了握手中的玄鐵刀,再次沖入了戰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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