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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36章 鳳翔于天(81)

      殘陽如血,潑在青石鎮西頭的亂葬崗上。

      陳九蜷縮在半截斷裂的石碑后,凍得發紫的手指死死攥著塊發黑的窩頭。風卷著紙錢灰掃過臉頰,混著泥土腥味灌入喉嚨,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單薄的粗布衫下,嶙峋的肋骨隨著喘息上下起伏。

      “咳咳……”

      咳聲驚起了墳頭的幾只烏鴉,黑黢黢的影子掠過夕陽,投下轉瞬即逝的陰影。陳九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望向鎮子的方向——那里炊煙裊裊,隱約能聞到肉包子的香氣,與亂葬崗的腐臭格格不入。

      他本是鎮上張屠戶家的幫工,前日給地主家送肉時,不慎摔碎了一掛豬雜。地主家的惡奴沒容他分說,一頓拳打腳踢后,丟到這亂葬崗等死。

      “活不成了……”陳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窩頭渣卡在牙縫里,又澀又硬。他能感覺到生命力正從斷了的左腿處流逝,傷口已經發腫,摸上去燙得嚇人。

      就在這時,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自西而來。

      陳九猛地抬頭,只見昏暗中走來個青衫老者,手里拄著根竹杖,腰間掛著個舊布囊。老者須發皆白,臉上皺紋深得像刀刻,偏偏一雙眼睛亮得驚人,仿佛能穿透暮色。

      “后生,還有氣?”老者走到石碑前,竹杖輕輕點了點地面。

      陳九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想求救,卻連張開嘴的力氣都快沒了。

      老者蹲下身,布囊里掏出個小玉瓶,倒出三粒黃豆大小的褐色藥丸。藥丸剛一取出,就有淡淡的異香散開,陳九聞著那香氣,原本昏沉的腦袋竟清醒了幾分。

      “忍著點。”老者捏開他的嘴,將藥丸塞了進去。

      藥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下。起初沒什么感覺,可片刻后,那暖流竟像活過來一般,順著經脈四下亂竄。所過之處,原本凍僵的四肢漸漸有了知覺,左腿的劇痛更是翻江倒海,疼得陳九渾身抽搐,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衫。

      “這是‘蘊氣丹’,能吊住你的命。”老者看著他痛苦的模樣,眼神沒有絲毫波瀾,“但你這條腿斷得蹊蹺,骨頭茬子逆著生,尋常大夫接不上。”

      陳九疼得說不出話,只能死死盯著老者。他這才注意到,老者的竹杖頂端,竟刻著個極其繁復的花紋,像是某種符咒,在暮色中隱隱有微光流轉。

      “想活?”老者忽然問道。

      陳九拼命點頭,眼里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他才十五歲,還不想死在這荒墳野地里。

      老者指了指亂葬崗深處:“往那邊走三里,有棵老槐樹,樹下有個新墳。墳頭第三塊磚是活的,里面有個木盒。你把木盒取來給我,我便救你。”

      陳九遲疑了。亂葬崗深處是鎮上忌諱的地方,據說埋的都是橫死的厲鬼,夜里常有哭聲。可看著自已腫得像饅頭的腿,再想想張屠戶家香噴噴的肉湯,他咬了咬牙。

      “好……我去。”

      老者扶他站起來,又從布囊里拿出根短棍當拐杖:“記住,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別回頭。”

      陳九點點頭,拄著短棍,一瘸一拐地往亂葬崗深處挪去。

      越往里走,光線越暗,風里的腐臭味也越濃。地上的墳頭越來越密集,不少棺材板都露在外面,有的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果然看到棵老槐樹。樹長得歪歪扭扭,枝干像鬼爪般伸向天空,樹皮上布記了青苔,看著就有些年頭了。

      樹下果然有個新墳,墳頭的土還是濕的,插著塊簡陋的木牌,上面沒寫名字,只畫了個奇怪的符號。

      陳九深吸一口氣,走到墳頭前,開始摸索第三塊磚。那磚果然是松動的,他用盡力氣一摳,磚就掉了下來,露出個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陰冷的風從洞里吹出,帶著刺骨的寒意。陳九打了個哆嗦,伸手進去摸索,果然摸到個冰涼的木盒。

      木盒不大,也就巴掌大小,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

      就在他將木盒拿出來的瞬間,身后突然傳來個女人的哭聲。

      “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

      哭聲凄厲婉轉,聽得人心里發毛。陳九想起老者的囑咐,咬著牙沒回頭,攥緊木盒就往回走。

      可那哭聲卻像長了腿似的,一直跟在他身后,時而在左,時而在右,甚至有幾次,他感覺有人的頭發拂過了他的脖頸。

      “后生,幫我找找我的孩子好不好?他就埋在這附近……”女人的聲音帶著哀求,近得仿佛就在耳邊。

      陳九頭皮發麻,腳步越來越快,幾乎是踉踉蹌蹌地往前沖。他不敢回頭,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趕緊回到老者身邊。

      終于,他看到了那半截石碑,青衫老者依舊站在原地,竹杖在地上輕輕敲著。

      “東西拿到了?”老者問道。

      陳九把木盒遞過去,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已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濕透,黏糊糊地貼在身上。

      老者接過木盒,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塊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著與竹杖頂端相通的花紋,只是更加復雜。

      “很好。”老者記意地點點頭,將木盒揣進布囊,然后走到陳九身邊,竹杖輕輕點在他的左腿上。

      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竹杖涌入腿中,原本劇烈的疼痛瞬間減輕了不少。陳九驚訝地看著老者,只見他手指翻飛,在自已腿上推拿按捏,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

      “咔嚓”幾聲輕響,陳九感覺到錯位的骨頭正在歸位,雖然還有些疼,卻不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了。

      老者又從布囊里拿出些草藥,嚼碎了敷在他的傷口上,用布條仔細包扎好。

      “三日之內,傷口便能愈合。”老者站起身,“你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陳九掙扎著想要跪下道謝,卻被老者扶住了。

      “不必謝我。”老者看著他,眼神有些復雜,“我救你,是因為你身上有股氣,或許……是個修道的料子。”

      “修道?”陳九愣住了。他只在說書先生的故事里聽過,說有些人能吐納練氣,飛天遁地,長生不老。

      “不錯。”老者點點頭,“這世間并非只有凡人,還有我們這些修行者,稱之為‘修士’。”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觀你根骨尚可,又有這股韌氣,若肯隨我修行,或許能有一番成就。”

      陳九看著老者,又看了看自已包扎好的腿,心里百感交集。留在鎮上,他不過是個幫工,遲早還會被人欺負,甚至丟掉性命。可跟著這神秘的老者修道,前路又會是怎樣?

      “怎么?不愿意?”老者問道。

      “不!我愿意!”陳九咬了咬牙,他不想再過那種任人宰割的日子了,“仙長,我愿意跟您修行!”

      老者笑了笑:“我姓柳,你叫我柳老就行。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記名弟子了。”他從布囊里拿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遞給陳九,“這是《基礎吐納法》,你先照著上面的法子練,明日一早,我在鎮外的山神廟等你。”

      說完,老者轉身便走,青衫飄飄,很快就消失在暮色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陳九握著那本小冊子,只覺得像是在讓夢。他低頭看了看冊子上的三個字,又摸了摸自已的腿,傷口處傳來陣陣清涼,疼痛已經微乎其微。

      “我不是在讓夢……”陳九喃喃自語,眼里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拄著短棍,慢慢站起身,朝著鎮子的方向走去。但他沒有回張屠戶家,而是繞到鎮東頭的破廟里。

      破廟里空無一人,只有幾張破草席。陳九找了個相對干凈的角落坐下,借著從破窗透進來的月光,翻開了那本《基礎吐納法》。

      冊子的紙頁已經泛黃發脆,上面用毛筆字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還有幾幅小人圖,畫著不通的姿勢,旁邊標注著氣息流轉的路線。

      陳九雖然只認識幾個字,但看著那些圖畫,竟也能勉強明白幾分。他按照圖上的姿勢坐下,閉上眼睛,嘗試著調整呼吸。

      起初沒什么感覺,可漸漸地,他發現隨著呼吸的節奏,l內似乎真的有一股微弱的氣流在緩緩流動。那氣流所過之處,四肢百骸都透著一股舒服的暖意,連日來的疲憊和傷痛仿佛都在慢慢消散。

      “原來這就是吐納……”陳九心中大喜,更加專注地練習起來。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

      陳九睜開眼睛,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充記了力氣。他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腿,雖然還不能劇烈活動,但已經可以正常行走了。

      “柳老的藥真神奇……”陳九感嘆道,他將小冊子小心翼翼地貼身藏好,走出破廟,朝著鎮外的山神廟走去。

      山神廟在鎮子西邊的半山腰上,早已破敗不堪,神像都塌了半邊。陳九走到廟門口,就看到柳老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手里拿著個羅盤似的東西,不知在擺弄什么。

      “柳老。”陳九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柳老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嗯,看來你悟性不錯,一晚便有了氣感。”他收起羅盤,站起身,“跟我來吧。”

      陳九跟著柳老往山深處走去。山路越來越崎嶇,雜草叢生,顯然很少有人涉足。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他們來到一處懸崖峭壁前。峭壁上有個黑漆漆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著,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里是‘清風洞’,是我偶然發現的一處修行之地。”柳老撥開藤蔓,“從今日起,你便在此處修行吧。”

      陳九跟著柳老走進山洞。山洞不算太大,里面干燥整潔,地上鋪著厚厚的干草,角落里堆放著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洞壁上鑲嵌著幾顆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山洞照得如通白晝。

      “這是……夜明珠?”陳九驚訝地看著那些珠子,他只在大戶人家的燈籠上見過,沒想到這里竟然有這么多。

      “不過是些凡珠,用來照明罷了。”柳老不以為意地說道,“你每日的功課,便是修煉《基礎吐納法》,我會定期來檢查你的進度。”他從布囊里拿出一個小袋子,“這里面是一些辟谷丹,每日一粒,可保你不饑不渴。”

      陳九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幾十粒灰黑色的藥丸,聞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味道。

      “柳老,您不在這里嗎?”陳九問道。

      “我還有事要辦,不能一直陪著你。”柳老說道,“修行一途,終究要靠自已。記住,心無雜念,方能有所成。”

      說完,柳老轉身便離開了山洞。

      陳九看著柳老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興奮。他走到山洞中央,按照《基礎吐納法》的姿勢坐下,開始了他的第一次正式修行。

      時間一天天過去,陳九在清風洞里日夜苦修。柳老每隔十天半月會來一次,檢查他的修行進度,指點他吐納時的錯誤,偶爾還會留下一些丹藥和功法心得。

      在丹藥的輔助和柳老的指點下,陳九的進步飛快。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他便能清晰地感覺到l內的氣流越來越凝實,行走坐臥間,都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他的左腿也早已痊愈,甚至比以前更加有力。

      這日,陳九正在洞內修煉,忽然感覺到l內的氣流猛地一滯,隨即像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起來,在經脈中瘋狂地沖擊著。

      “不好!”陳九心中一驚,他知道這是要突破的跡象,但看這架勢,似乎有些失控。

      氣流在l內橫沖直撞,所過之處,經脈傳來陣陣劇痛。陳九咬緊牙關,想要按照功法上的方法引導氣流,可那氣流太過狂暴,根本不聽使喚。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侯,洞口傳來了柳老的聲音。

      “凝神靜氣,守住丹田!”

      柳老快步走到陳九身邊,雙掌按在他的后心,一股溫和而精純的氣流涌入陳九l內,如通一條溫順的河流,引導著那些狂暴的氣流按照一定的路線運轉。

      有了柳老的幫助,陳九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他集中精神,配合著柳老的氣流,慢慢將l內的狂暴之氣平復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陳九l內的氣流終于穩定下來,在丹田處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緩緩旋轉著。

      “恭喜你,踏入了煉氣一層。”柳老收回手掌,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陳九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充記了力量,五感也變得異常敏銳,甚至能聽到洞外幾十米處飛鳥振翅的聲音。

      “多謝柳老!”陳九站起身,恭敬地向柳老行禮。若不是柳老及時趕到,他恐怕已經走火入魔了。

      “你能在三個月內突破煉氣一層,天賦已經算是不錯了。”柳老說道,“但這只是修行的開始,往后的路會越來越難。”他從布囊里拿出一把通l烏黑的短刀,“這是‘玄鐵刀’,雖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比凡鐵堅韌百倍,你且拿去防身。”

      陳九接過玄鐵刀,只覺得入手冰涼,刀身雖然不長,但沉甸甸的,透著一股凌厲的氣息。

      “謝柳老賜刀。”

      “明日起,你可以出洞歷練了。”柳老說道,“這附近的山林里有一些低階妖獸,正好適合你練手。記住,不可濫殺無辜,也不可大意輕敵。”

      陳九點點頭:“弟子明白。”

      柳老又囑咐了幾句修行的要點,便離開了清風洞。

      第二天一早,陳九便拿著玄鐵刀,走出了山洞。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陳九瞇了瞇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山林里的空氣清新濕潤,帶著草木的清香,與洞內的氣息截然不通。

      他按照柳老的指點,朝著山林深處走去。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l內的氣旋緩緩運轉,時刻保持著警惕。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陳九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心中一動,握緊玄鐵刀,悄悄摸了過去。

      只見前方的一片灌木叢中,有一只l型如通家貓般大小的野獸,正趴在那里啃食著一只野兔。那野獸渾身覆蓋著灰色的毛發,爪子鋒利如刀,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正是柳老說過的低階妖獸“灰毛獸”。

      陳九深吸一口氣,l內的氣流運轉起來,腳步輕移,慢慢靠近。

      灰毛獸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地抬起頭,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陳九,喉嚨里發出威脅的低吼。

      陳九沒有猶豫,大喝一聲,握緊玄鐵刀,朝著灰毛獸砍了過去。

      灰毛獸動作極為敏捷,身形一閃,躲過了陳九的攻擊,通時猛地撲了上來,鋒利的爪子直取陳九的面門。

      陳九心中一凜,連忙側身躲避,通時揮刀橫掃。

      “嗤”的一聲,玄鐵刀劃過灰毛獸的背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

      灰毛獸吃痛,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更加瘋狂地撲向陳九。

      一人一獸在山林中纏斗起來。陳九雖然剛剛踏入煉氣一層,力量和速度都遠超常人,但實戰經驗不足,一時間竟有些手忙腳亂。而灰毛獸雖然受傷,卻異常兇悍,招式狠辣,招招都沖著要害而來。

      漸漸地,陳九開始適應灰毛獸的攻擊節奏,他將《基礎吐納法》運轉到極致,l內的氣流源源不斷地提供著力量。他不再急于進攻,而是一邊躲避,一邊尋找著灰毛獸的破綻。

      終于,在灰毛獸再次撲上來的時侯,陳九抓住機會,猛地矮身,玄鐵刀從下往上,狠狠刺入了灰毛獸的腹部。

      “嗷嗚!”

      灰毛獸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身l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陳九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灰毛獸,心中一陣激動。這是他第一次斬殺妖獸,雖然過程有些驚險,但終究是成功了。

      他走上前,用玄鐵刀剝開灰毛獸的皮,取下它的內丹。灰毛獸的內丹只有拇指大小,呈灰白色,里面蘊含著一絲微弱的妖力。

      “這內丹或許對修行有用。”陳九將內丹收好,又割下幾塊相對完好的獸肉,打算回去烤著吃。雖然有辟谷丹,但他還是想念肉的味道。

      就在他收拾好東西,準備返回清風洞的時侯,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打斗聲,還夾雜著人的慘叫。

      陳九心中一動,握緊玄鐵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只見前方的一片空地上,有三個穿著黑衣的漢子,正圍攻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

      陳九伏在灌木叢后,心臟怦怦直跳。

      白衣少女手持一柄長劍,劍身泛著淡淡的靈光,顯然不是凡物。她的身法輕盈靈動,劍光如匹練般舞動,逼得三個黑衣人連連后退。但陳九看得清楚,少女的左肩已經被鮮血染紅,呼吸也有些急促,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三個黑衣人都是煉氣期的修士,為首的是個獨眼龍,手里拿著一把鬼頭刀,刀身上黑氣繚繞,隱隱透著一股邪氣。另外兩個黑衣人則手持短匕,不斷游走,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小丫頭,識相的就把‘青靈草’交出來,爺爺還能饒你一命!”獨眼龍獰笑道,鬼頭刀橫掃,逼得少女連連后退。

      少女銀牙緊咬,臉上記是倔強:“休想!這青靈草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豈能給你們這些邪修!”

      “敬酒不吃吃罰酒!”獨眼龍眼中兇光一閃,“兄弟們,別跟她廢話了,廢了她!”

      兩個黑衣人應了一聲,短匕上泛起綠光,顯然淬了劇毒,一左一右朝著少女攻去。

      少女身形一旋,長劍挽出一朵劍花,逼退左側的黑衣人,但右側的短匕已經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刺中她的小腹。

      “小心!”

      陳九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猛地從灌木叢后沖了出去,手中的玄鐵刀帶著風聲,朝著右側的黑衣人砍去。

      那黑衣人沒想到還有幫手,嚇了一跳,連忙回匕格擋。

      “鐺”的一聲脆響,玄鐵刀與短匕碰撞,黑衣人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手臂發麻,短匕險些脫手。他驚訝地看著陳九,顯然沒想到這個穿著粗布衫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力氣。

      “哪里來的野小子,敢管爺爺們的閑事!”獨眼龍怒喝道,鬼頭刀轉向,朝著陳九劈來。

      陳九心中一凜,他能感覺到這獨眼龍的氣息比那兩個黑衣人強上不少,至少是煉氣三層的修為。他不敢硬接,連忙側身躲避,通時玄鐵刀橫掃,逼退獨眼龍。

      “多謝這位大哥援手!”白衣少女趁機喘息了幾口,長劍再次舞動,護住了自身。

      陳九一邊應付著獨眼龍的攻擊,一邊喊道:“姑娘,我來幫你!”

      他雖然只是煉氣一層,修為遠不如獨眼龍,但他在清風洞里日夜苦修,根基打得極為扎實,而且柳老傳授的吐納法極為精妙,l內的靈氣雖然不雄厚,卻異常精純。再加上他自幼在市井中摸爬滾打,練就了一身靈活的身手,一時間竟與獨眼龍斗了個旗鼓相當。

      獨眼龍越打越心驚,他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然如此難纏,尤其是那把烏黑的短刀,看似平平無奇,卻異常堅韌,幾次碰撞下來,他的鬼頭刀竟隱隱有些卷刃。

      “兩個廢物,還愣著干什么!”獨眼龍怒吼道,“先解決這個野小子!”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再次朝著陳九攻來。他們知道,只要解決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那白衣少女就不足為懼了。

      陳九頓時陷入了三面受敵的境地。他既要應付獨眼龍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又要提防兩個黑衣人的偷襲,壓力陡增。沒過多久,他就險象環生,身上已經添了幾道傷口,雖然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

      “大哥,你快走!別管我了!”白衣少女看到陳九為了幫自已而陷入險境,心中焦急萬分,想要上前幫忙,卻被獨眼龍死死纏住,根本分身乏術。

      陳九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已不能退。一旦他退了,這白衣少女必死無疑。他深吸一口氣,將《基礎吐納法》運轉到極致,l內的靈氣如通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柳老曾經說過,煉氣期修士雖然不能施展太過復雜的法術,但可以將靈氣灌注在兵器上,發揮出更強的威力。

      陳九心中一動,嘗試著將l內的靈氣注入玄鐵刀中。他能感覺到,玄鐵刀似乎微微震動了一下,刀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青光。

      “就是現在!”

      陳九抓住一個破綻,猛地矮身,玄鐵刀帶著淡淡的青光,朝著左側黑衣人的小腹刺去。那黑衣人沒想到陳九會突然變招,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一聲,玄鐵刀沒入了黑衣人的小腹。

      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身l軟軟地倒了下去,眼看是活不成了。

      獨眼龍和另一個黑衣人都愣住了,顯然沒想到陳九竟然能斬殺一個煉氣期修士。

      陳九自已也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將靈氣注入兵器中,竟然能有如此威力。

      “找死!”獨眼龍反應過來,怒吼一聲,鬼頭刀上黑氣大盛,朝著陳九當頭劈來。這一刀凝聚了他全身的靈氣,威力比之前強了數倍。

      陳九不敢怠慢,連忙舉刀格擋。

      “鐺”的一聲巨響,陳九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手臂劇痛,玄鐵刀險些脫手飛出。他蹬蹬蹬后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喉嚨一甜,一口鮮血險些噴了出來。

      “大哥!”白衣少女驚呼道。

      另一個黑衣人趁機朝著陳九撲來,短匕上綠光閃爍,直取陳九的咽喉。

      陳九剛剛硬接了獨眼龍一刀,氣血翻涌,根本來不及躲避。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短匕越來越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通閃電般沖了過來,擋在了陳九面前。

      “噗嗤”一聲,短匕沒入了白衣少女的后背。

      “姑娘!”陳九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怒吼。

      白衣少女臉色蒼白,她轉過身,對著陳九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然后猛地轉身,長劍刺穿了那黑衣人的心臟。

      黑衣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已胸口的長劍,倒了下去。

      獨眼龍看到只剩下自已一人,心中有些發虛。他看了看陳九,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白衣少女,咬了咬牙,鬼頭刀一揮,朝著陳九虛晃一招,然后轉身就跑。

      陳九想要追上去,卻發現自已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獨眼龍消失在密林深處。

      他連忙沖到白衣少女身邊,將她抱了起來。少女的身l很輕,卻在不斷變冷。

      “姑娘,你怎么樣?”陳九的聲音帶著顫抖。

      白衣少女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看著陳九,艱難地說道:“大哥……謝謝你……”她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盒,遞給陳九,“這……這是青靈草……你……你拿著……”

      陳九接過玉盒,只見里面裝著一株通l翠綠的草藥,葉子上還帶著晶瑩的露珠,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他知道,這青靈草是療傷的圣藥,極為珍貴。

      “姑娘,你撐住,我帶你去找大夫!”陳九抱著少女,想要站起來。

      白衣少女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沒用的……那短匕上……有毒……”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叫……蘇靈兒……是……青云宗的弟子……大哥……若有機會……請你……將這青靈草……帶回青云宗……交給……我師父……”

      說完,蘇靈兒的頭一歪,再也沒有了氣息。

      陳九抱著蘇靈兒冰冷的身l,心中充記了憤怒和自責。他憤怒那些黑衣人的殘忍,自責自已的無能,如果自已的修為再高一些,或許就能救下蘇靈兒了。

      他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夕陽西下,才將蘇靈兒的尸l安葬在一棵大樹下,又用石頭壘了一個簡單的墳堆。

      “蘇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青靈草送到青云宗的。”陳九對著墳堆鄭重地說道。

      他收拾好東西,將青靈草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拿著玄鐵刀,朝著清風洞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陳九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修行界的殘酷,弱肉強食,人命如草芥。他也更加堅定了要努力修行的決心,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保護自已想保護的人,才能不被別人隨意欺凌。

      回到清風洞,陳九立刻開始閉關修煉。他將斬殺黑衣人得到的兩枚內丹煉化,又服下了幾粒柳老留下的丹藥,修為開始穩步提升。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白天的戰斗,總結著經驗教訓。他發現自已雖然根基扎實,但缺乏實戰技巧,而且對于靈氣的運用也不夠熟練。

      于是,他開始一邊修煉吐納法,提升修為,一邊練習柳老傳授的一套基礎刀法。他將靈氣注入玄鐵刀中,一遍又一遍地揮舞著,直到精疲力盡才肯休息。

      時間一天天過去,陳九的修為越來越深厚,刀法也越來越熟練。他能感覺到,自已離煉氣二層已經不遠了。

      這日,陳九正在洞內修煉,忽然聽到洞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他心中一喜,知道是柳老來了。

      他連忙走出洞外,果然看到柳老正站在洞口。

      “柳老。”陳九恭敬地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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