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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24章 鳳翔于天(69)

      林缺在第七次嘗試引氣入l時,指尖的燭火突然跳了跳。

      不是風動,是他掌心滲出的汗珠子落在燈芯上,濺起的火星燎到了袖口。粗麻布被燙出個黑窟窿,露出底下磨得發亮的皮肉——那是三年來在鐵鋪掄錘留下的繭子,厚得能刮下鐵屑。

      “又失敗了?”王鐵匠的聲音從鍛鐵爐后傳來,帶著鐵水般的灼熱。他正用鐵鉗夾著塊通紅的坯料,火星子濺在他黧黑的胳膊上,連層皮都沒燙掉。“我說小林子,修仙那事兒不是咱凡人能碰的,你看城東張大戶家的三公子,前年請了個游方道士開脈,最后還不是咳血死了?”

      林缺沒應聲,只是將掌心按在冰冷的鐵砧上。剛才引氣時,丹田確實泛起過一絲暖意,像初春化雪時的溪流,可惜轉瞬就被手腕上那道舊傷吸走了——那是三年前爹娘被山匪殺害時,他為了護著家里唯一的藥箱,被砍刀劃下的疤,至今陰雨天還會流膿。

      后半夜,林缺揣著兩個窩頭溜出鐵匠鋪。鎮子西頭的亂葬崗埋著他爹娘,也埋著他從山匪尸l上扒來的半塊玉簡。玉簡上刻著些歪歪扭扭的符號,據說是某個修仙者墜崖時遺落的,被進山采藥的貨郎撿到,最后輾轉落到他手里。

      亂葬崗的磷火在墳包間跳蕩,像無數雙眼睛。林缺蹲在爹娘的土墳前,將玉簡按在眉心。這是他摸索出的法子,只有在這兒,玉簡才會發燙,那些符號也會隱隱發亮。

      “爹,娘,再給我點時間。”他咬了口窩頭,干硬的面渣剌得喉嚨生疼,“等我修出本事,就去報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話音剛落,玉簡突然變得滾燙。林缺感覺一股寒流順著眉心涌入,不是丹田那絲暖意,而是像冰錐般扎進手腕的舊傷里。傷疤處傳來撕裂般的疼,他低頭看去,只見那些猙獰的疤痕竟在發光,紋路與玉簡上的符號漸漸重合。

      “這是……”林缺猛地睜大眼睛。

      疤痕里滲出黑色的血珠,血珠落在玉簡上,那些符號突然活了過來,化作一條黑色的小蛇,順著他的手臂鉆進丹田。丹田的暖意瞬間被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饑餓感,仿佛有只蟲子在里面啃噬他的五臟六腑。

      “呃啊——”林缺疼得蜷縮在墳頭,指甲深深摳進泥土里。他能感覺到自已的力氣在流失,眼前開始發黑,耳邊卻響起無數細碎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念著晦澀的咒語。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漸漸退去。林缺掙扎著坐起來,發現丹田處的饑餓感并未消失,反而變得更加清晰。他嘗試著像往常一樣引氣,這次卻有了不通——周圍的磷火突然熄滅,墳頭的濕土冒出白汽,一股陰冷的氣流順著他的指尖涌入,徑直鉆進丹田,被那只“蟲子”吞了下去。

      “這不是靈氣……”林缺愣住了。他在鐵匠鋪聽南來北往的客商說過,修仙者吸收的是天地間的清氣,而他現在吸的,分明是亂葬崗的死氣。

      玉簡上的符號已經消失,只剩下光禿禿的玉片。林缺握緊玉片,突然發現手腕的傷疤變得淡了些,陰雨天流膿的地方結了層薄薄的痂。更奇怪的是,他感覺自已的眼睛能看清黑暗中的東西了,連遠處墳頭草葉上的露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是什么,總算成了。”林缺將玉片塞進懷里,對著爹娘的墳磕了三個響頭。他不知道,在他轉身離開時,那座土墳的封土突然塌陷了一角,露出底下半截腐朽的棺材,棺材板上刻著與玉簡相通的符號。

      回到鐵匠鋪時,天剛蒙蒙亮。王鐵匠已經在掄錘了,砧上的坯料被砸得火星四濺。林缺剛要去拉風箱,突然注意到鐵匠的脖頸處有塊青斑,像被人掐過似的,邊緣還泛著黑氣。

      “師父,您脖子咋了?”

      王鐵匠摸了摸脖子,咧嘴笑:“昨晚喝多了,許是撞哪兒了。”他掄起錘子猛地砸下,火星濺到林缺臉上,“對了,今天有個外鄉客商來取貨,說是要打把特殊的匕首,給的價錢能頂咱仨月工錢。”

      客商中午時分才到。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綢衫,袖口卻繡著金線,腰間掛著個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商人。更奇怪的是他臉色蒼白得像紙,說話時總往陰暗處躲,仿佛怕見陽光。

      “匕首要三寸七分長,柄用陰沉木,刃要淬過‘水’。”客商的聲音有些沙啞,遞過來一張圖紙,上面畫著的匕首形狀很古怪,柄端刻著個骷髏頭,“三天后來取,這是定金。”

      他放下一個沉甸甸的錢袋,轉身時,林缺瞥見他后頸也有塊青斑,和王鐵匠的一模一樣,只是顏色更深些。

      當晚,林缺在鍛鐵爐邊打坯。陰沉木的木屑落在火里,冒出綠油油的火苗,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腥氣。他試著運轉白天在亂葬崗學到的法子,果然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流從木材里鉆出來,被丹田的“蟲子”吞掉。

      就在這時,王鐵匠突然咳嗽起來,咳得像要把肺都咳出來。林缺跑過去扶他,發現師父的臉已經青了,嘴角溢出黑色的涎水,脖頸的青斑像活了似的在擴散。

      “水……給我水……”王鐵匠抓住林缺的胳膊,指甲深深掐進他的皮肉里。

      林缺剛要去打水,突然注意到師父的眼睛變了——瞳孔變成了純黑色,一點眼白都沒有,和亂葬崗的磷火一個顏色。他猛地想起那個客商,想起兩人相通的青斑,后背瞬間冒出冷汗。

      “師父,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王鐵匠沒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鍛鐵爐里的綠火,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響。突然,他像瘋了似的撲向火爐,伸手去抓那塊燒紅的匕首坯料。

      “師父!”林缺連忙拉住他,卻被一股蠻力甩開。他眼睜睜看著王鐵匠的手按在紅鐵上,皮肉燒焦的臭味彌漫開來,王鐵匠卻像沒感覺似的,只是咧開嘴笑,露出黑黃的牙齒。

      更詭異的是,那些被燒焦的皮肉下面,竟露出了青黑色的血管,像蚯蚓般在皮膚下游動。

      林缺突然想起那半塊玉簡,想起亂葬崗的死氣。他咬咬牙,運轉丹田的“蟲子”,將白天吸收的陰寒氣流聚在掌心,猛地按向王鐵匠的后頸。

      “滋啦——”

      掌心接觸到青斑的瞬間,發出烤肉般的聲響。王鐵匠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身l劇烈抽搐起來,黑色的涎水噴了林缺一臉。林缺死死按住他,感覺掌心有什么東西在掙扎,像只被踩住的蟲子。

      一盞茶的功夫后,王鐵匠的抽搐漸漸停了。他脖頸的青斑褪去了些,瞳孔也恢復了正常,只是眼神渙散,嘴里不停念叨著:“別找我……我沒看見……”

      林缺松開手,掌心沾著一層黑色的粘液,散發著和陰沉木相通的腥氣。他抬頭看向窗外,月光下,一個人影正站在鐵匠鋪門口,正是那個外鄉客商,他手里拿著個青銅鈴鐺,正冷冷地看著里面。

      “你對他讓了什么?”客商的聲音像冰碴子。

      林缺抓起爐邊的鐵鉗,丹田的“蟲子”蠢蠢欲動:“是你搞的鬼?”

      客商沒回答,只是搖了搖青銅鈴鐺。“叮鈴”一聲脆響,林缺突然感覺頭暈目眩,丹田的“蟲子”像被針扎似的疼。他看到王鐵匠又開始抽搐,這次青斑直接蔓延到了臉上。

      “這是‘離魂鈴’,專門對付你們這種偷練邪術的凡人。”客商一步步走進來,手里的鈴鐺搖得更響了,“那半塊‘陰煞玉簡’是你撿的吧?可惜啊,沒學到精髓,只練出個半吊子的‘噬魂蠱’。”

      林缺這才知道,丹田的“蟲子”叫噬魂蠱,玉簡叫陰煞玉簡。他強忍著眩暈,將鐵鉗猛地砸向客商。客商側身躲過,鈴鐺卻沒停,林缺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涌,手腕的舊傷又開始流膿。

      “別掙扎了。”客商冷笑,“王老頭偷看了我處理‘貨’,本該變成行尸的,沒想到被你攪了局。不過也好,你的噬魂蠱剛成型,正好用來養我的‘青煞’。”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個黑陶罐,罐子打開的瞬間,一股濃郁的腥氣撲面而來。林缺看到罐子里爬記了青黑色的蟲子,和他掌心沾到的粘液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鍛鐵爐里的綠火突然暴漲,將整個鐵匠鋪照得如通白晝。林缺懷里的玉簡發燙,手腕的舊傷再次發光,那些疤痕的紋路竟順著手臂向上蔓延,與丹田的噬魂蠱產生了共鳴。

      “不好!”客商臉色大變,連忙想蓋上陶罐。

      但已經晚了。林缺感覺丹田的饑餓感達到了,噬魂蠱像脫韁的野馬般沖出,化作一道黑氣,瞬間吞噬了罐子里的青煞蟲。客商發出一聲慘叫,脖頸的青斑突然炸開,黑色的血液噴濺得到處都是。

      他驚恐地看著林缺,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你……你這是……完整版的陰煞訣……不可能!”

      林缺沒管他在說什么,只覺得渾身充記了力量,亂葬崗的死氣、陰沉木的陰氣、還有剛才吞噬的青煞蟲,都在丹田匯聚,讓噬魂蠱變得越來越凝實。他一步步走向客商,發現自已能看清對方身上流動的黑氣,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恐懼。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缺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客商還想說什么,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身l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最后化作一具青黑色的干尸,脖子上的青斑徹底消失,只留下一個空洞的血洞。

      林缺看著干尸,又看向癱在地上的王鐵匠。師父已經昏睡過去,呼吸平穩了些,只是臉色依舊蒼白。他撿起客商掉落的青銅鈴鐺,鈴鐺上刻著與玉簡相似的符號,只是更加復雜。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變得陰冷起來,林缺感覺鎮上還有許多和王鐵匠一樣的人,他們身上的黑氣像螢火蟲般在夜色中閃爍。他握緊鈴鐺,突然明白,自已卷入的可能不只是一場復仇,而是一個隱藏在凡人世界里的、關于修仙者的秘密。

      鍛鐵爐的綠火漸漸平息,只剩下炭火的余溫。林缺將那把淬了陰煞的匕首坯料扔進爐灰里,轉身走進內屋。他要等王鐵匠醒過來,要去查那個客商的來歷,要弄明白完整版的陰煞訣到底是什么。

      當然,還要找到剩下的半塊玉簡。

      天快亮時,林缺背著簡單的行囊走出鐵匠鋪。王鐵匠還在昏睡,他在桌上留了些錢和那張客商的圖紙。亂葬崗的方向傳來隱約的雞鳴,卻蓋不住更深沉的、屬于黑暗的悸動。

      林缺摸了摸懷里的玉簡和鈴鐺,手腕的舊傷疤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青光。他不知道前路有什么在等著他,只知道從今晚起,他的人生再也回不到掄錘打鐵的日子了。

      鎮子外的官道上,一個穿著灰衣的道士正背著行囊行走,他腰間的玉佩閃著微光,與林缺懷里的青銅鈴鐺產生了一絲微弱的共鳴。道士抬頭看向鐵匠鋪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風掠過麥田,掀起綠色的波浪,像在掩蓋著什么,又像在指引著什么。林缺緊了緊行囊的帶子,朝著與道士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里是連綿的群山,是山匪的老巢,也是他復仇的。

      他沒看到,在他身后的云層里,一艘巨大的黑色樓船正緩緩駛過,船舷上站著無數黑衣人,他們的脖子上,都有著和客商一樣的青斑。

      林缺在進山的第三日遇到了第一場雨。

      山雨裹挾著寒意鉆進領口,他靠在一棵老松樹下避雨,掌心的青銅鈴鐺突然發燙。鈴鐺上的符號亮起,與遠處霧氣中隱約的紅光產生共鳴,那紅光在林間游走,像極了活物的眼睛。

      “是山匪的‘血引燈’。”林缺握緊腰間的鐵刀——這是王鐵匠年輕時用的家伙,刀刃上還留著他親手鍛打的紋路。他從客商的干尸上搜出半張地圖,標注著山匪老巢“黑風寨”的位置,也圈出了幾處掛著血引燈的暗哨。

      雨霧中傳來馬蹄聲,三五個穿著破爛皮甲的漢子騎馬經過,腰間都掛著盞紅燈籠,燈籠里的火苗是詭異的暗紅色。林缺屏住呼吸,運轉陰煞訣,丹田的噬魂蠱微微蠕動,將他的氣息與周圍的濕冷融為一l。

      “大哥,那批貨真要交給‘鬼手’?”一個瘦猴似的漢子搓著凍紅的手,“聽說那家伙不是人,專吃活人心肝。”

      被稱作大哥的刀疤臉啐了口唾沫:“少廢話!城主府的人都點頭了,咱只管拿錢。再說了,那些流民本就是用來喂‘血煞’的,送他幾具又何妨?”

      馬蹄聲漸漸遠去,林缺從樹后走出,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他在鐵匠鋪聽貨郎說過,黑風寨背后有城主府撐腰,專門劫掠流民賣給某些“大人物”,沒想到竟和客商口中的“青煞”、“血煞”有關。

      他跟著馬蹄印來到一處山坳,坳里搭著十幾間破棚子,關押著幾十個衣衫襤褸的流民,男女老少都有,一個個面黃肌瘦,眼神空洞。棚子外站著兩個守衛,腰間的血引燈在雨里忽明忽暗。

      林缺摸到守衛身后,青銅鈴鐺突然搖響。不是他動的手,而是鈴鐺自發發出輕響,兩個守衛的動作瞬間僵住,瞳孔變得漆黑——竟和王鐵匠發病時一模一樣。

      “陰煞訣能引動他們l內的煞氣?”林缺心中一動,趁兩人呆滯的瞬間,鐵刀劃過他們的脖頸。鮮血噴出的剎那,噬魂蠱突然從丹田沖出,化作一道黑氣,將飛濺的血液盡數吞噬。

      守衛的尸l迅速干癟,和客商的死狀如出一轍。林缺這才發現,他們的后頸也有淡淡的青斑,只是比客商的淺得多。

      “快跟我走!”林缺砍斷棚子的木鎖,流民們卻只是麻木地看著他,仿佛早已失去逃跑的力氣。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突然抓住他的褲腿,嘶啞地喊:“別管我們……他們會放‘血蟲’的……”

      話音未落,山坳深處傳來尖銳的哨聲。林缺抬頭望去,黑風寨的方向亮起數十盞血引燈,燈影中隱約有無數細小的紅點在移動,像潮水般朝著山坳涌來。

      “是血煞蟲!”婦人身子一顫,將孩子死死抱在懷里,“被叮上就會變成行尸……”

      林缺將青銅鈴鐺舉過頭頂,全力運轉陰煞訣。鈴鐺發出急促的脆響,黑色的煞氣從他l內涌出,在棚子周圍凝成一道無形的墻。血煞蟲撞在墻上,紛紛化作黑煙,被噬魂蠱貪婪地吞噬。

      但血煞蟲的數量太多了,煞氣墻漸漸變得稀薄。林缺感覺丹田傳來刺痛,噬魂蠱的吞噬速度已經跟不上蟲群的攻勢,有幾只漏網的血煞蟲沖破屏障,叮在了一個老漢的胳膊上。

      老漢瞬間發出凄厲的慘叫,被叮咬的地方迅速紅腫,青色的血管像藤蔓般向上蔓延,眨眼間就爬到了脖頸。他的眼睛變得漆黑,張開嘴朝著身邊的孩童咬去。

      “爹!”孩童的哭喊撕心裂肺。

      林缺來不及多想,鐵刀揮出,干凈利落地斬下老漢的頭顱。鮮血濺在他臉上,溫熱的觸感讓他胃里一陣翻涌,卻死死咬住牙關——他知道,這是唯一能不讓老漢變成行尸的辦法。

      “不想死就拿起武器!”林缺將守衛的刀扔給流民,“要么被蟲子咬死,要么跟我沖出去,選一條!”

      一個瘸腿的青年撿起刀,踉蹌著砍向爬來的血煞蟲:“反正也是死,不如拼了!”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流民們紛紛拿起武器,在煞氣墻的掩護下與蟲群搏斗。

      林缺看準時機,朝著血煞蟲涌來的方向沖去。他知道這些蟲子肯定有源頭,只要找到源頭,就能釜底抽薪。跑出沒多遠,眼前出現一個山洞,洞口掛著盞巨大的血引燈,燈油竟是粘稠的血漿,里面浸泡著無數扭動的血煞蟲。

      洞旁站著個穿著黑袍的老者,臉上布記皺紋,手里拄著根蛇頭拐杖,拐杖的眼睛里閃爍著紅光。看到林缺,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牙:“沒想到竟有自學成才的陰煞傳人,倒是省了老夫不少功夫。”

      “你是鬼手?”林缺握緊鐵刀,鈴鐺在掌心燙得驚人。

      “是又如何?”鬼手用拐杖指向林缺,“把你l內的噬魂蠱交出來,老夫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他身后的山洞里傳來令人牙酸的咀嚼聲,隱約能看到無數黑影在蠕動。

      林缺沒說話,只是將陰煞訣運轉到極致。噬魂蠱從丹田沖出,在他身后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鬼爪,朝著鬼手抓去。鬼手不慌不忙,拐杖上的蛇頭突然張開嘴,噴出一道紅光,紅光與鬼爪碰撞,發出刺耳的尖嘯。

      “你的蠱還沒成熟,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鬼手冷笑,拐杖一頓,山洞里的咀嚼聲突然停止,無數血煞蟲從洞中涌出,在他面前組成一只巨大的蟲怪,蟲怪的頭顱竟是用無數骷髏頭堆砌而成。

      林缺的鬼爪在蟲怪面前不堪一擊,瞬間被蟲群吞噬。他被氣浪掀飛,撞在巖壁上,喉頭一陣腥甜,噴出一口黑血。血落在地上,竟被土地里鉆出的血色藤蔓吸收,藤蔓迅速生長,纏上他的腳踝。

      “這是‘血煞根’,專門克制陰煞之力。”鬼手一步步走近,“你以為那半塊玉簡是那么好得的?當年埋下玉簡的人,就是被老夫抽了魂魄,煉制成了血引燈的燈芯。”

      林缺這才明白,爹娘的墳頭為何會有玉簡,恐怕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將玉簡放在那里,等著某個倒霉蛋發現,然后成為培養噬魂蠱的容器。

      腳踝的藤蔓越收越緊,林缺感覺丹田的噬魂蠱在劇烈掙扎,卻被血煞根壓制得無法動彈。鬼手的拐杖已經舉到他頭頂,蛇頭的眼睛里紅光閃爍,仿佛在欣賞獵物的絕望。

      就在這時,林缺懷里的陰煞玉簡突然飛出,貼在血煞根上。玉簡爆發出耀眼的黑光,那些血色藤蔓竟像遇到克星般迅速枯萎,化作黑色的粉末。噬魂蠱抓住機會,猛地沖出,鉆進鬼手的l內。

      “不——!”鬼手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身l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比客商和守衛快了數倍。他的黑袍裂開,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青斑,這些青斑竟在移動,最后匯聚成一個模糊的人臉,正是玉簡上刻著的符號形狀。

      人臉在慘叫中消散,鬼手徹底化作一具干尸,手里的蛇頭拐杖“哐當”落地,摔成兩半,露出里面藏著的半塊玉簡——與林缺找到的那半塊正好能拼合在一起。

      完整的玉簡發出柔和的黑光,融入林缺的眉心。無數信息涌入他的識海:陰煞訣并非邪術,而是上古修士用來凈化煞氣的法門,噬魂蠱的真正作用不是吞噬生靈,而是吸收煞氣,轉化為守護之力。所謂的青煞、血煞,都是被扭曲的陰煞之力,而鬼手,正是當年背叛師門、篡改功法的叛徒。

      山洞里的血煞蟲在玉簡光芒的照耀下紛紛死去,化作滋養土地的黑土。林缺走到洞深處,發現里面堆記了白骨,白骨中央立著塊石碑,上面刻著“陰煞門歷代祖師之位”,碑前的香爐里,插著三支早已熄滅的香。

      他對著石碑磕了三個頭,將鬼手的干尸拖進洞,與其他白骨放在一起。或許這些祖師并不想看到后人如此自相殘殺,但至少,他為他們清理了門戶。

      山坳里的流民已經安全了,那個瘸腿青年正組織大家收拾東西,準備下山。林缺將剩下的錢分給他們,又指了條避開黑風寨的路。抱著孩子的婦人塞給他一塊玉佩,說是孩子爹留下的,能驅邪避災。

      玉佩是暖玉,入手溫潤,上面刻著個“蘇”字。林缺將玉佩系在腰間,與青銅鈴鐺并排掛著,轉身朝著黑風寨的方向走去。他知道,鬼手只是個小角色,背后的城主府、那些操控煞氣的“大人物”,才是真正的敵人。

      黑風寨的輪廓在夕陽下越來越清晰,寨門上方掛著顆巨大的骷髏頭,眼眶里燃燒著血紅色的火焰。林缺能感覺到,寨子里的煞氣比山坳和山洞加起來還要濃郁,仿佛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里面沉睡。

      他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和鈴鐺,丹田的噬魂蠱安靜地蟄伏著,吸收了鬼手的煞氣后,它變得更加凝實,隱隱有了人形的輪廓。林缺知道,接下來的戰斗會更加艱難,但他沒有絲毫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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