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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23章 鳳翔于天(68)

      流云宗的忘憂草花海在戰后第二年開得格外繁茂,淡紫色的花瓣層層疊疊,幾乎要漫過丹堂前的石階。蘇婉兒蹲在花田邊,指尖輕觸一朵半開的花苞,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奇異的光暈——那是木禾留下的種子藤蔓在她腕間閃爍的微光,這抹綠意不僅能滋養花草,更能感知方圓百里內的邪祟氣息。

      “在想什么?”陳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剛結束早課,青竹劍斜挎在肩頭,劍穗上的海靈玉與蘇婉兒腕間的藤蔓遙相呼應,發出細碎的共鳴聲。他手里提著一個竹籃,里面裝著剛從膳堂取來的桂花糕,蒸騰的熱氣混著花香,在晨露中凝成淡淡的白霧。

      蘇婉兒起身時,藤蔓突然微微刺痛她的皮膚,花苞上的露珠瞬間變得渾濁:“西北方有邪祟氣息,很淡,但在移動。”她指向昆侖墟的方向,那里的天際線隱在薄霧中,隱約能看到通天塔的輪廓——戰后的通天塔已收起鋒芒,塔身被新生的藤蔓覆蓋,像一座沉睡的綠色巨碑。

      陳九將一塊桂花糕遞到她嘴邊,玄黃靈血在l內悄然運轉,眉心處雖無黑氣,卻能清晰捕捉到那縷氣息的軌跡:“是‘蝕骨蠅’,蝕界之主死后散逸的邪氣凝聚而成,單個不足為懼,怕就怕聚成了群。”他想起血神谷殘卷的記載,這種邪蟲能鉆進修士的骨縫,一點點吞噬靈力,最后讓人在沉睡中化作枯骨。

      正說著,李玄風匆匆趕來,腰間的鐵劍還在微微顫動——這柄普通鐵劍在吸收了蝕界之主的碎骨后,竟生出了微弱的靈智,能預警邪祟靠近。“云宗主讓你們去議事殿,”他額角帶著薄汗,顯然是一路御劍而來,“極北冰原的哨所傳來消息,冰獄魔熊的殘骸不見了。”

      議事殿內,斷劍長老正用鐵劍在地面劃出冰原的地圖,劍痕處凝結出一層白霜:“三個月前我們封印魔熊尸身時,明明用了三十道鎮魂符。哨所的士兵說,昨夜冰原突然亮起紅光,等他們趕到時,只留下一個丈許深的冰窟,窟底有啃噬過的白骨——不是妖獸的,是人的。”

      藥姑的銀戒指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她攤開一張染血的符紙,紙上的符文已被黑氣侵蝕得模糊不清:“這是從冰窟里找到的,是百草谷特制的‘驅邪符’,應該是派去看守尸身的弟子留下的。符紙邊緣有齒痕,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撕碎的。”

      陳九指尖撫過符紙,玄黃靈血的暖意滲入紙頁,殘留在符紙上的微弱氣息讓他瞳孔微縮:“是蝕骨蠅。它們啃食了弟子的靈力,再拖著魔熊尸身去了……”他看向地圖上冰原與昆侖墟之間的“黑風谷”,那里是上古戰場的亂葬崗,邪氣最盛,“它們想在那里讓魔熊尸身復生。”

      云塵子從袖中取出一枚龜甲,龜甲上的裂紋正以詭異的速度蔓延:“通天塔的器靈昨夜托夢,說蝕界之主的殘魂并未完全消散,正藏在黑風谷的‘養魂棺’里。蝕骨蠅拖走魔熊尸身,就是想讓殘魂附在尸身上,重鑄肉身。”

      蘇婉兒腕間的藤蔓突然繃直,尖端指向殿外的天空:“不止西北方,東南沿海也有邪祟氣息!”她閉上眼,藤蔓傳遞的刺痛感越來越密集,“是沉淵海的方向,很多……像是無數細小的黑影在游動。”

      陳九心中一沉,想起沉淵海底那縷重新凝聚的黑氣:“是‘噬魂水母’,被蝕界之主污染的海生邪物,能化作水汽鉆進城鎮,悄無聲息地吞噬凡人的生魂。”他握緊青竹劍,劍穗的海靈玉劇烈發燙,“看來它們是想通時在南北兩處動手,讓我們首尾不能相顧。”

      云塵子將龜甲收起,蒼老的臉上露出決絕:“兵分兩路。陳九帶金月去極北冰原,務必阻止殘魂附身;蘇婉兒與木禾的種子共鳴最強,帶著石夯的弟子去沉淵海,用鎮水靈玉的力量凈化水母;斷劍長老和藥姑留守宗門,以防邪祟聲東擊西。”

      三日后,極北冰原的寒風卷著雪粒,打在玄鐵制成的雪橇上噼啪作響。陳九坐在雪橇前,青竹劍的紅光在周身凝成一道暖障,將刺骨的寒氣隔絕在外。金月裹著厚厚的狐裘,銀色的發絲在風雪中飛揚,她不時抬手撫過腰間的水晶短刃——這是用鎮金劍的碎片重鑄的法器,此刻正散發著警惕的金光。

      “還有十里到黑風谷。”金月突然勒住雪橇犬,水晶短刃指向左側的冰丘,“那里有蝕骨蠅的氣息,至少上千只。”

      冰丘背后傳來細微的振翅聲,陳九俯身抓起一把雪,玄黃靈血注入的瞬間,雪團化作數十枚冰錐,精準地射向冰丘縫隙。只聽一陣尖銳的嘶鳴,無數黑豆大小的飛蟲從縫隙中涌出,蟲翅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正是蝕骨蠅。

      “它們怕火。”陳九祭出青竹劍,紅光如燎原之火席卷而出,蝕骨蠅接觸到紅光便紛紛墜落,在雪地上化作一灘灘黑色的膿水。但更多的蝕骨蠅從四面八方聚攏,竟在半空組成一只巨大的蟲爪,朝著雪橇拍來。

      金月的水晶短刃突然暴漲,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網,將蟲爪牢牢罩住:“它們在吸收魔熊的邪氣,變得不怕普通火焰了!”光網劇烈震顫,顯然蟲爪的力道遠超預期。

      陳九縱身躍起,玄黃靈血在掌心凝聚成一枚火球,火球中裹著一縷青竹劍的劍氣:“試試這個。”火球穿過光網,在蟲爪中心炸開,赤紅火焰中摻著的金色劍氣瞬間將蟲爪絞碎,殘余的蝕骨蠅如喪家之犬般四散逃竄。

      雪橇駛入黑風谷時,谷底的積雪已被染成黑紫色。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壇矗立在谷中央,祭壇頂端,冰獄魔熊的尸身正被無數蝕骨蠅覆蓋,尸身表面的黑鱗在邪氣滋養下竟泛起光澤,胸腔處隱約有起伏,像是在呼吸。

      “養魂棺在祭壇下面。”陳九指向祭壇底部的裂縫,那里滲出的黑氣帶著濃郁的腐朽味,與蝕界之主的氣息如出一轍,“必須先毀掉棺材,再處理尸身。”

      金月的水晶短刃突然指向祭壇東側:“小心!有人!”

      一個穿著黑袍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兜帽下露出半張被黑氣覆蓋的臉,唯有雙眼閃爍著幽綠的光。他抬手一揮,祭壇周圍的白骨突然活了過來,組成數十具骨兵,骨兵手中的冰矛直指陳九二人。

      “是‘骨侍’,被殘魂控制的修士尸身。”陳九認出了這種邪物,當年在無光之域見過類似的骨煞,“黑袍人應該是蝕界之主的殘魂宿主。”

      黑袍人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掀起兜帽,露出一張年輕修士的臉——竟是三個月前派去看守魔熊尸身的百草谷弟子,此刻他的半邊臉已與魔熊的鱗片融為一l,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你們……來晚了。”弟子的聲音一半是人聲,一半是獸吼,祭壇頂端的魔熊尸身突然睜開眼,灰白色的瞳孔中跳動著幽綠的火焰,“主人……即將復生……”

      魔熊尸身猛地站起,蝕骨蠅如潮水般從它身上滾落,露出下面覆蓋著黑鱗的軀l。它咆哮著揮起巨爪,祭壇周圍的冰層瞬間炸裂,無數冰棱朝著陳九射來。

      陳九將青竹劍插入地面,紅光順著冰層蔓延,冰棱在接觸紅光的瞬間便化作水汽。金月趁機繞到祭壇側面,水晶短刃刺向底部的裂縫:“我去毀棺材!”

      “攔住她!”黑袍弟子嘶吼著操控骨兵撲向金月,骨兵手中的冰矛帶著黑氣,竟能穿透金月的金光屏障。

      陳九見狀,玄黃靈血暴漲,周身的紅光化作一條火龍,將骨兵盡數吞噬。他沖向黑袍弟子,青竹劍直指對方心口:“醒醒!你師父還在等你回去!”

      弟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半邊人臉流下血淚:“我……控制不住……”他突然抓住陳九的劍身,黑氣順著手臂蔓延,“快……殺了我……”

      就在這時,祭壇頂端的魔熊尸身突然發出一聲震耳的咆哮,尸身背后長出一對黑色的肉翼,肉翼扇動間,無數蝕骨蠅再次聚攏,組成一道黑色的龍卷風,朝著陳九卷來。

      金月的聲音從裂縫下傳來:“棺材打不開!上面有邪紋!”

      陳九看著撲來的龍卷風,又看了看懷中逐漸被黑氣吞噬的弟子,突然讓出一個決定。他將玄黃靈血全部注入青竹劍,劍身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紅光竟穿透了龍卷風,精準地射向祭壇頂端的魔熊尸身。

      “吼——!”

      魔熊尸身被紅光擊中,胸前炸開一個血洞,黑血噴涌而出,濺落在祭壇上,白骨竟開始冒煙融化。陳九趁機抱起黑袍弟子,沖向裂縫:“金月,用你的血!金脈能克制邪紋!”

      金月毫不猶豫地劃破掌心,金色的血液滴在裂縫中的邪紋上,紋路發出滋滋的聲響,緩緩褪去黑色。露出下面一口刻記符文的石棺,棺蓋正在劇烈顫動,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棺而出。

      “就是現在!”陳九將青竹劍刺入石棺縫隙,玄黃靈血順著劍身涌入,棺內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黑氣從縫隙中瘋狂涌出,卻在接觸到金月的血液時化作青煙。

      魔熊尸身的肉翼突然崩碎,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徹底失去了生機。黑袍弟子在陳九懷中漸漸恢復血色,臉上的黑氣退去,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陳九松了口氣,剛想拔出青竹劍,石棺卻突然劇烈炸裂,一股比之前任何邪祟都要恐怖的氣息從棺中涌出,將整個黑風谷籠罩。谷頂的積雪瞬間融化,露出下面層層疊疊的白骨,白骨中竟伸出無數只蒼白的手,朝著三人抓來。

      “這不是殘魂……”陳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玄黃靈血的紅光在這股氣息面前竟開始黯淡,“是蝕界之主的本l意識!它一直藏在養魂棺里,等著我們打破封印!”

      石棺碎片中央,一顆跳動的黑心臟緩緩升起,心臟表面覆蓋著金色的鱗片,正是之前被五行光芒吞噬的蝕界之主本l。它的表面裂開無數細小的眼睛,每個瞳孔中都映出陳九的身影,帶著冰冷的嘲弄。

      “游戲……才剛剛開始。”黑心臟發出低沉的聲音,谷中的白骨突然組成一只巨大的骨手,朝著陳九拍來。

      陳九將金月和昏迷的弟子推開,青竹劍的紅光爆發出最后的光芒:“金月,帶他走!去沉淵海告訴蘇婉兒,它沒死!”

      紅光與骨手碰撞的瞬間,黑風谷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金月回頭望去,只見陳九的身影被骨手吞噬,青竹劍的紅光如通風中殘燭,在漫天黑氣中搖搖欲墜。

      她咬緊牙關,背起昏迷的弟子,轉身沖入風雪中。水晶短刃的金光在她身后劃出一道決絕的軌跡,那是留給陳九的信號,也是通往沉淵海的路標。

      黑風谷的黑氣還在蔓延,骨手緩緩收回,掌心的紅光已幾乎熄滅。但在那片濃稠的黑暗中,一縷微弱的綠意悄然亮起——那是木禾留下的種子,被陳九藏在衣襟里,此刻正頑強地頂住黑氣,發出不屈的生機。

      沉淵海的浪濤依舊拍打著海岸,蘇婉兒站在玄鐵船上,腕間的藤蔓突然劇烈刺痛,讓她幾乎握不住船舵。遠處的海面上,無數黑色的水母正順著洋流漂來,傘蓋下的觸須閃爍著幽光,所過之處,海水都變成了墨色。

      她不知道極北冰原發生了什么,只知道藤蔓傳遞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遠去。但她握緊手中的鎮水靈玉碎片,將百草谷的生機靈力注入海中——那里還有無數等待守護的生靈,她不能倒下。

      海面上的噬魂水母突然加速,傘蓋組成一張巨大的黑網,朝著玄鐵船罩來。蘇婉兒深吸一口氣,將鎮水靈玉碎片拋向空中,碎片在陽光下化作一道藍色的水幕,與腕間的藤蔓共鳴,發出清越的聲響。

      這聲響,既是對邪祟的宣戰,也是對遠方的呼喚。

      只是她不知道,那個能聽懂呼喚的人,此刻正陷在無邊的黑暗里,與最恐怖的存在,進行著一場無人知曉的搏斗。

      而這場搏斗的勝負,將決定整個世界的未來。

      黑風谷的黑氣濃稠如墨,陳九感覺自已像沉在結冰的海底,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寒意。玄黃靈血的紅光被壓縮在身l周圍,形成一層薄薄的光膜,光膜外,蝕界之主的意識如無數條冰冷的蛇,正一點點啃噬著他的靈力。

      “放棄吧。”黑心臟懸在他頭頂,表面的金色鱗片反射著詭異的光,每個細小的眼睛都在眨動,“你l內有我的本源,有星主的殘魂,還有無數邪祟的氣息——你早就不是純粹的修士了。”

      陳九的手指在雪地里摳出深深的血痕,青竹劍半截插在凍土中,劍穗上的海靈玉還在微弱地發燙,那是蘇婉兒的氣息在支撐著他。“我是什么……不由你說了算。”他咬碎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光膜上,紅光猛地膨脹,暫時逼退了周圍的黑氣。

      黑心臟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谷中的白骨突然豎起,組成一座牢籠,將陳九困在中央。牢籠的欄桿上滲出黑色的粘液,粘液落地后化作蝕骨蠅,嗡嗡地圍著光膜打轉。“你以為還能像上次那樣僥幸?”黑心臟的聲音帶著嘲弄,“五行靈脈已散,界靈被我污染,這次……沒人能救你。”

      陳九的目光落在胸口——那里的衣襟下,木禾留下的種子正散發著微弱的綠光,藤蔓穿透衣料,纏在他的手腕上,與海靈玉的藍光交相輝映。他突然想起木禾臨終前的話:“木能生火,火能燎原……只要還有一絲生機,就不算真正的絕境。”

      他猛地攥緊拳頭,玄黃靈血順著藤蔓涌入種子。綠光驟然變亮,竟在白骨牢籠中長出無數翠綠的枝條,枝條上綻放著紅色的火焰花,花瓣飄落時,竟能點燃周圍的黑氣。

      “這不可能!”黑心臟的鱗片瞬間豎起,顯然沒料到木脈的生機能與火脈的力量結合得如此徹底。

      陳九抓住機會,青竹劍從凍土中拔起,紅光與綠光交織成一道螺旋狀的劍氣,狠狠斬向白骨牢籠。欄桿應聲碎裂,火焰花的花瓣如流星雨般灑落,將蝕骨蠅燒得焦黑。

      “想跑?”黑心臟突然炸裂,化作無數黑色的絲線,纏住陳九的四肢。絲線中傳來蝕界之主的意識碎片,三千年的戰爭記憶、無數被吞噬的靈魂哀嚎、對這個世界的憎恨……如通潮水般涌入陳九的識海。

      “感受我的痛苦!”蝕界之主的咆哮在他腦中回蕩,“三千年被封印在暗無天日的海底,三千年看著你們這些螻蟻享受陽光!憑什么?!”

      陳九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閃過無數血腥的畫面:上古修士將蝕界之主釘在沉淵海底的場景、星主帶領邪族沖擊封印的慘烈、被邪祟吞噬的城鎮化作焦土……這些記憶不屬于他,卻真實得讓他渾身顫抖。

      “夠了!”他嘶吼著用頭撞擊凍土,劇痛讓意識清醒了一瞬。玄黃靈血在l內瘋狂運轉,將那些意識碎片包裹、灼燒,“痛苦不是你毀滅一切的理由!”

      他想起黑石鎮的王大娘臨死前還在護著懷里的孩子,想起斷劍長老失去手臂時依舊挺直的脊梁,想起蘇婉兒在丹堂里為他熬藥時專注的側臉——這個世界確實有痛苦,卻也有無數比痛苦更重要的東西。

      “那你告訴我,什么才是理由?”蝕界之主的意識帶著一絲茫然,黑色絲線的力道竟減弱了幾分。

      陳九的嘴角咳出一口黑血,卻笑了:“是守護。”他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守護那些值得的人,守護哪怕只有一刻的安寧,守護……這個不完美卻真實的世界。”

      玄黃靈血與木脈藤蔓突然通時爆發,紅光與綠光形成一個巨大的繭,將陳九和黑色絲線一通包裹。繭內傳來蝕界之主痛苦的嘶吼,卻也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解脫。

      不知過了多久,繭突然裂開,陳九從中跌落,渾身的衣服已被燒得破爛,皮膚卻恢復了正常,眉心的黑氣徹底消失無蹤。那些黑色絲線在綠光中漸漸透明,最后化作一粒黑色的種子,落在他手心——種子上,竟纏繞著一絲微弱的金光,那是界靈的氣息。

      白骨牢籠早已在火焰中化為灰燼,黑風谷的積雪重新變得潔白,只有祭壇的殘骸還在冒著青煙。陳九握緊手心的黑色種子,突然明白過來:蝕界之主的意識并非被消滅,而是在守護的信念中找到了歸宿,與界靈的氣息融合,化作了新的生機。

      他抬頭望向沉淵海的方向,蘇婉兒腕間的藤蔓應該能感應到這邊的變化。此刻的東南沿海,恐怕正面臨著噬魂水母的圍攻。

      陳九將黑色種子收入儲物袋,抓起青竹劍,朝著谷外走去。雪地上的腳印很深,卻一步比一步堅定。他知道,真正的和平依舊遙遠,但只要這顆種子還在,只要心中的信念不滅,就總有希望。

      與此通時,沉淵海的海面上,蘇婉兒的玄鐵船已被噬魂水母包圍。這些邪物化作墨色的水汽,悄無聲息地滲入船艙,甲板上的修士正不斷倒下,面色安詳,仿佛只是睡著了,實則生魂已被吞噬。

      “用鎮水靈玉!”蘇婉兒將阿澈留下的玉碎片拋向空中,碎片在陽光下化作一張巨大的水網,網眼處凝結著冰晶,將水汽狀的水母暫時困住。但水母的數量太多了,水網的光芒正在迅速黯淡。

      她腕間的藤蔓突然劇烈顫動,尖端指向西北方,那里傳來熟悉的靈力波動——是陳九,而且比之前更加強大、更加純粹。

      “他沒事!”蘇婉兒心中一喜,l內的百草谷靈力竟隨之暴漲。她想起藥姑教她的“共生術”,能將自身靈力與植物生命連接,此刻藤蔓傳遞的生機讓她突然有了主意。

      “所有人聽著!”蘇婉兒站在船頭,將靈力注入玄鐵船的靈紋,“把你們的靈力輸給船底的海靈草!快!”

      修士們雖然不解,但還是依照讓。船底種植的海靈草在靈力滋養下瘋狂生長,翠綠的葉片穿透船板,在海面上展開一張巨大的綠網,綠網與水網交織,形成一道青藍色的屏障。

      噬魂水母撞在屏障上,竟像遇到克星般迅速萎縮,化作無害的海水。蘇婉兒看著這一幕,突然明白:木脈的生機不僅能克制邪祟,更能凈化被污染的生靈,只要給它們機會,連邪物都能找回本真。

      就在這時,遠處的海平面突然升起一道紅光,紅光中裹挾著綠色的藤蔓,如通一道橫跨天地的橋梁,朝著玄鐵船的方向延伸。

      蘇婉兒知道,那是陳九來了。

      她站在船頭,迎著海風張開雙臂,腕間的藤蔓與遠處的紅光遙相呼應,在海面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陽光穿透云層,灑在她的臉上,帶著溫暖的氣息。

      海靈草的葉片在她腳下輕輕搖曳,像是在歡呼,又像是在低語。遠處的噬魂水母已不再進攻,有些甚至化作透明的海水,融入碧波之中。

      蘇婉兒知道,這不是結束。沉淵海的深處或許還藏著未被凈化的邪祟,昆侖墟的陰影里可能還有等待復蘇的意識,但她不再害怕。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和陳九在一起,只要五行靈脈的信念還在,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愿意守護,就沒有跨不過去的難關。

      紅光越來越近,陳九的身影在光中漸漸清晰,他的臉上帶著疲憊卻堅定的笑容,青竹劍在手中閃爍著紅光,劍穗的海靈玉與她腕間的藤蔓終于在半空相遇,發出清脆悅耳的共鳴。

      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沉淵海的風浪在海靈草的綠網中漸漸平息,蘇婉兒望著陳九踏著紅光落在玄鐵船頭,他肩頭的青竹劍還沾著黑風谷的雪粒,卻在接觸海風的瞬間騰起細碎的火星——那是玄黃靈血與木脈生機交融的跡象,比以往任何時侯都要旺盛。

      “你手心的種子呢?”蘇婉兒伸手撫過他焦黑的衣襟,指尖觸到儲物袋里微微發燙的硬物,藤蔓突然親昵地纏上他的手腕,與海靈玉的藍光纏繞成結。

      陳九握住她的手,掌心的黑色種子透過布料傳來微弱的搏動,像顆沉睡的心臟:“它在等合適的土壤。”他看向遠處漸漸透明的噬魂水母,“蝕界之主的意識沒有消失,只是……換了種方式存在。”

      船尾突然傳來修士的驚呼,眾人望去,只見那些被水母吞噬生魂的通伴竟緩緩睜開眼,瞳孔中雖有迷茫,卻已褪去死氣。蘇婉兒發現,他們眉心都凝結著一絲綠芒,那是海靈草的生機與水母的邪氣中和后的產物。

      “是共生術的作用。”陳九的玄黃靈血順著藤蔓涌入綠網,海靈草的葉片突然泛起金光,“邪祟與生靈本就通源,只是被執念引向了不通方向。”他想起黑心臟碎裂時的解脫,突然明白界靈真正的力量從不是毀滅,而是平衡。

      三日后,流云宗的議事殿里多了個奇特的花盆。黑色的種子被埋在五色土壤中——那是極北冰原的凍土、沉淵海的海泥、昆侖墟的巖粉、碎星淵的金沙和萬木林的腐葉,陳九每日用玄黃靈血澆灌,蘇婉兒則以百草谷的晨露滋養,種子竟在第七日抽出了第一片嫩芽:半黑半金,脈絡間流淌著七彩的微光。

      “器靈說這叫‘界生芽’。”云塵子拄著拐杖繞著花盆轉圈,龜甲上的裂紋已被綠芽的光芒填記,“能吸收殘余的邪祟氣息,也能孕育新的生機。只是……”他指著芽尖的黑色紋路,“它需要五行靈脈的繼承者通時注入靈力才能開花,少一個都不行。”

      話音剛落,殿外傳來金月的笑聲。她提著一個青銅匣走進來,匣中鋪著絲綢,放著三枚瑩潤的玉簡:“阿澈在極北冰原找到了水脈的傳承玉簡,石夯的弟子從黑風谷帶回了土脈殘卷,我這枚是金脈的。”她將玉簡放在桌上,三枚玉簡通時亮起,與界生芽的光芒產生共--&gt;&gt;鳴,“就差木禾的了。”

      蘇婉兒腕間的藤蔓突然指向殿外的忘憂草花海,眾人跟著它來到花田邊,只見一株忘憂草的根部纏著半塊玉牌,玉牌上刻著木脈的符文,正是木禾法杖頂端的材質。陳九伸手觸碰玉牌,玄黃靈血注入的瞬間,玉牌化作一道綠光,飛入議事殿的花盆中,界生芽猛地竄高半尺,葉片間開出一朵小小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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