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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7章 鳳翔于天(12)

      平城的春雪總在破曉時帶著檀香味。白鳳翎立在云岡石窟的佛像后,看流霜劍的劍格凝著層薄冰——冰里凍著極細的香灰,是昨夜曇曜法師焚香時的余燼,灰粒的排列竟與《代京寺剎圖》上的“塔林”完全重合,只是最邊緣的香灰突然崩解,在佛座的砂巖上刻出細痕,痕里沉著半塊青銅符,符上的“魏”字捺筆處,粘著根極細的漢錦線,與洛陽永寧寺那半塊完全通源。

      “白先生,北魏的鐵騎往恒山去了。”范書硯捧著經卷從洞窟深處走來,經卷的折頁里夾著平城的沙礫。她的布包里露出半截《平城秘道圖》,其中一頁用朱砂畫的地下通道,在太廟的位置多了個蓮形,蓮心的中心寫著個極小的“融”字,筆畫被晨霧洇得發粉,像“字在圖里生了蕊”。

      白鳳翎拾起青銅符,符上的“魏”字突然滲出銅銹,與劍格的香灰相觸,在砂巖的紋路里拼出個殘缺的璇璣——缺的那角,正好能嵌進范書硯從太廟帶來的半塊玉印。玉印上的“漢”字側點處,粘著極細的麻線,線的末端纏著片波斯錦,錦面上的“胡”字缺口,與涼州商隊那片完全相通,只是這缺口處,用金粉補了道短橫,橫的末端往東南的洛陽方向拐。

      “是馮太后昨夜換的印。”他突然想起太廟的柏木柱,柱身的年輪與這玉印背面的星芒紋完全吻合,當時柱縫里卡著卷貝葉經,經上的“伽藍”二字被人用朱筆圈過,圈外的空白處,畫著個從未見過的符號,左邊是“魏”字的豎,右邊是梵文的“卍”,兩種筆跡在潮濕的葉紋里絞成一團,“她算準了獻文帝會從秘道來。”

      南朝的使者在辰時突然出現在南門。白鳳翎躲在飛天浮雕的陰影里,看那使者呈上的竹簡——簡上用隸書刻的“通聘”二字,筆畫里纏著三色線:魏錦的絲綿、漢錦的麻線、波斯錦的金線,三線在“聘”字的豎鉤處擰成繩,繩的中心卡著顆菩提子,籽的褶皺里,藏著與太廟玉印相通的星芒紋,“是王儉的筆跡,他在‘通’字的橫畫處留了道岔,讓馮太后和獻文帝各填一筆。”

      他數著竹簡的片數,正好七片,對應七佛之數,只是最末一片的簡尾,刻著個極小的“宋”字側點,點的邊緣粘著極細的桑皮纖維,與平城桑干河的桑樹林完全相通,“宋文帝在給王儉的密信里說,這側點要讓洛陽的牡丹蕊來補。”

      柔然的商隊在巳時突然在西市卸貨。白鳳翎趴在藏經閣的窗欞后,看那些胡商搬運的香料木箱——箱角的銅環紋路與《代京關隘圖》上的“互市”標記完全相通,只是最末一口箱子在落地時突然開裂,箱底的夾層里露出塊青金石,石面的星圖里,北斗第七星的芒角處,多了個“白”字的側點,與流霜劍劍鞘的缺口完全吻合,“是那蓋可汗故意留的縫,他算準了這石會被北魏的斥侯拾到。”

      他數著木箱的數量,正好十二口,對應十二因緣之數,只是最末一口箱的香料里,混著極南的龍腦香,香脂的紋路與平城砂巖的刻痕隱隱相契,脂的末端纏著絲綿,是南朝錦緞的質地,“小拓從涼州捎來的信說,沮渠牧犍昨夜派了十峰駱駝,每峰駝鈴里都藏著與這龍腦香相通的符號。”

      北魏的羽林衛在午時突然在石窟前列陣。白鳳翎站在佛像的左肩后,看士兵往沙地里插幡桿——那些桿的間距與《平城秘道圖》上的“警戒區”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根幡桿在插入時突然傾斜,幡面的“魏”字被風沙磨掉一角,露出的殘筆與佛座砂巖的刻痕纏成細網,網眼的大小正好能卡住顆沙棗,棗核上的紋路,與恒山的棗樹完全相通,只是這顆的核仁里,嵌著片漢錦碎片,碎片上的“漢”字側點,與洛陽太極殿那片完全通源。

      “是源賀故意讓桿歪的。”胖小子從佛像的衣褶后鉆出來,手里攥著半截幡桿,桿上的“魏”字缺口處,用朱砂補了道斜痕,痕的末端畫著個極小的星芒紋,與南朝青瓷的冰裂紋完全相通,“小拓在譯經館聽見,曇曜法師昨夜讓沙彌往石窟的佛燈里投了百粒念珠,每粒珠的孔道里都刻著與這沙棗相通的符號。”

      波斯的使者在未時突然進入譯經館。白鳳翎趴在經架的陰影里,看那使者與沙門交接的貝葉經——經葉的葉脈與《西域道里記》上的“商路”完全相通,只是最末一葉的邊緣,故意留了道齒痕,痕里嵌著塊琥珀,珀里的昆蟲翅膀紋路,與平城秘道的蓮形完全吻合,“是摩尼教的長老讓的記號,他算準了這珀會引著人往太廟去。”

      他數著貝葉的片數,正好二十八片,對應二十八星宿之數,只是最末一片的葉柄處,刻著個極小的“胡”字側點,點的邊緣粘著極細的羊毛纖維,與柔然商隊的駝毛完全相通,“馮太后在《令》里說,這側點要讓波斯的香料來補。”

      平城的春霧在申時突然散開。白鳳翎站在佛像的頭頂,看陽光穿過石窟的窗欞照在砂巖上——那些被香灰勾勒的刻痕在光里泛著金芒,芒線的走向與《代京寺剎圖》上的“經幢”完全相通,只是最末一道芒線突然分叉,在佛座前拼出三股線:一股往東南的洛陽去,帶著漢錦的絲;一股往西北的柔然王庭流,纏著波斯的金;最細的那股往西南的涼州方向飄,在沙礫上留下道淡紅的痕,痕里沉著半顆青金石,石面的星芒紋,與流霜劍劍穗的刻痕完全相通,“是曇曜法師說的,這石要在石窟的蓮座里合縫,讓胡漢的字在巖里長全。”

      “先生看這石!”范書硯舉著油燈湊過來,燈芯的火光與青金石的星芒紋產生共鳴,石縫里突然滲出絲線,線的顏色與魏錦、漢錦、波斯錦完全相通,“沙彌們說,這是胡漢僧俗一起埋在蓮座下的,等雪化時,要讓它順著桑干河往洛陽飄,在永寧寺的塔基里顯形。”

      白鳳翎接過青金石,石的斷口處突然與青銅符相吸,在合縫處擠出道極細的線,線里裹著魏錦的絲綿、漢錦的麻線、波斯錦的金線,三線在火光里融成一股,順著流霜劍的劍鞘往上爬,在劍柄處纏成個結,結的形狀與《平城秘道圖》上的蓮形完全相通,只是這結的中心,多出個“白”字的側點,像“終于找到了該扎根的巖”。

      他突然明白,這不是胡漢的分野,甚至不是信仰的碰撞,只是某個宏大棋局里的尋常落子——就像雪總要融,香總要散,那些糾纏的字總會在砂巖里找到共生的方式,而添那關鍵一筆的,可能是云岡的佛像,可能是北魏的鐵騎,可能是南朝的使者,也可能是某個此刻還在石窟里掃香灰的沙彌,手里攥著塊恰好能補全“白”字的玉印碎。

      流霜劍的劍穗在春風里打著旋,與青金石的光奇妙地共振。遠處的恒山方向,北魏的鐵騎正在翻越隘口;西市的胡商正在清點香料;譯經館的沙門正在謄抄貝葉經;西南的涼州路上,商隊的駝鈴正在叮當作響。這些身影在平城的檀香里交錯,在青銅與玉印的光里糾纏,在砂巖的刻痕與香灰的紋路里生長,像一首永遠不會寫完的詩,句子往夏天的方向伸,往所有未可知的故事里,慢慢鋪展。

      洛陽的永寧寺里,南朝的使者正用漢錦擦拭佛牙,錦上的“宋”字突然長出道豎畫,與北魏青銅符的“魏”字缺口完全吻合。寺僧看著那個突然長出的筆畫,突然想起慧生法師在平城的話:“佛前的香不是來敬神的,是來連胡漢的。”他把這句話寫在經卷上時,筆尖的墨滴落在紙上,竟拼出個極小的“胡”字,與波斯錦的碎片完全相通。

      涼州的商棧里,沮渠牧犍的案上攤著《西域圖記》,其中一頁的波斯錦插圖突然自動卷曲,卷出的弧度與云岡石窟的窗欞完全相通。他用朱砂筆往卷邊處補畫時,朱痕突然滲出絲線,與柔然的羊毛線纏成細網,網眼的大小正好能卡住顆菩提子,籽的紋路里,藏著與平城蓮形相通的星芒紋,“是摩尼教長老說的,這網要讓洛陽的經卷來填。”

      柔然的王庭里,那蓋可汗的案上擺著《與魏盟約》,羊皮卷的邊緣突然散開羊毛線,線的纏繞方式與云岡青銅符的刻痕完全相通。他用狼毫筆往線頭處畫橫時,橫的末端突然自動彎曲,與波斯錦的金線纏成個環,像“字在卷上結了環”。俟力發的佩刀突然從墻上滑落,刀鞘的刻痕在環的映照下,浮現出個極小的“宋”字,與南朝竹簡的筆跡完全相通。

      云岡石窟的佛像還在吸納著陽光,白鳳翎站在佛像頭頂,看著流霜劍的劍穗與青金石的光共振,光的盡頭,那三股融合的線正在順著桑干河往洛陽鉆。他知道,這不是融合的終局,甚至不是碰撞的開端,只是某個漫長過程里的尋常瞬間——就像雪總要化,香總要燃,那些糾纏的字總會在石窟的砂巖里找到共生的筆畫,而添那筆的,可能是他手里的流霜劍,可能是范書硯布包里的玉印,可能是云岡的佛像,也可能是某個此刻還在佛前焚香的沙彌,手里攥著塊恰好能補全“白”字的貝葉。

      流霜劍的劍鳴在春風里打著旋,與遠處北魏的號角、南朝的鐘磬、柔然的駝鈴、波斯的商隊吆喝聲奇妙地合拍。佛座的砂巖上,那半塊青銅符的斷口處,已經與從秘道里鉆出來的另一半嚴絲合縫。源賀的親衛站在蓮座前,看著那突然合縫的筆畫,突然拿起刻刀,往合縫處補了道極細的豎,豎的末端正好對著洛陽的方向。石窟外的桑干河仿佛聽懂了什么,水流突然加速,往豎畫的方向涌,涌過北魏的營、南朝的驛、柔然的帳、波斯的商隊,在河床的最深處,留下個極小的星芒紋,與白鳳翎流霜劍上的“白”字側點,正好重合。

      風還在吹,經還在念,遠處的譯經館傳來沙門的誦經聲,聲里混著漢語的韻、鮮卑的調、波斯的腔、梵文的咒,像在合奏一首沒有終章的曲,調子往夏天的方向揚,往所有未寫完的故事里,慢慢延伸。

      洛陽的暮春總在子時帶著牡丹香。白鳳翎坐在永寧寺的塔基上,看流霜劍的劍鞘凝著層夜露——露水里浮著極細的花瓣,是方才夜風從御苑卷落的姚黃碎瓣,瓣尖的排列竟與《洛陽伽藍記》里的“寺宇”完全重合,只是最邊緣的花瓣突然墜向塔心,在青磚上壓出淺痕,痕里沉著半片菩提葉,葉筋的“漢”字捺筆處,粘著根極細的鮮卑錦線,與平城云岡石窟那半片完全通源。

      范書硯抱著經卷從塔門進來時,袈裟的褶皺里還沾著邙山的陶土。她攤開的《洛陽城防圖》上,宣陽門的位置被人用朱砂改畫成座橋,橋洞的弧線里藏著個極小的“渡”字,筆畫被塔檐漏下的雨珠洇得發藍,像“字在圖里生了苔”。“南朝的船隊在伊洛口拋錨了,”她指著圖上那道突然多出的墨線,“蕭道成的使者帶著三藏經來,經函的鎖扣上,刻著與這菩提葉相通的紋。”

      白鳳翎將菩提葉湊近塔基的殘碑,葉上的鮮卑錦線突然與碑縫里的漢錦絲纏成細網,網眼的形狀正好能嵌進范書硯從宣陽門拾來的半塊琉璃。琉璃里凍著的波斯香料突然融化,在月光下凝成個殘缺的星圖——缺的那角,正與譯經館沙門手里的梵文貝葉經邊緣相合。貝葉上的“卍”字側鉤處,纏著極細的駝毛,毛的末端粘著粒安息茴香,茴香的紋路里,藏著與柔然王庭那枚銅印相通的刻痕。

      “是鳩摩羅什的弟子改的經。”他想起昨夜在白馬寺見到的梵文經卷,其中一頁的批注里,鮮卑文的“佛”與漢文的“法”被人用朱筆連成長線,線的末端往西北的平城方向拐,拐折處的墨點里,沉著半顆青金石,石面的星芒紋與流霜劍劍穗的缺口完全吻合。范書硯突然指著塔外的火光:“北魏的羽林衛在燒胡商的貨棧,火舌里飄出的錦緞碎片,正往我們這兒落。”

      那些燃燒的錦緞在夜空中散成星火,每片碎錦都在墜落時顯露出字——鮮卑文的“戰”、漢文的“和”、梵文的“空”、波斯文的“道”,四種筆跡在牡丹香里絞成繩,繩的末端纏著塊燒焦的木牌,牌上的“渡”字缺了最后一筆,缺口的形狀正好能接住從塔檐滴落的雨珠。“蕭道成故意讓船隊在伊洛口等潮,”白鳳翎數著墜落的碎錦片數,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九片,“他算準了北魏會燒貨棧,好讓這些字順著火勢往洛陽城心飄。”

      丑時的梆子聲剛過,譯經館的沙門突然敲著木魚穿過天街。白鳳翎躲在銅駝巷的酒旗后,看那些人捧著的經卷在風中展開,經頁的空白處,有人用波斯文寫了行批注,翻譯過來竟是“水自西來”。最末一卷的經尾,粘著片蜀錦,錦面上的“漢”字被蟲蛀出個洞,洞的形狀與永寧寺塔基的磚縫完全相通,只是洞里,塞著粒從平城帶來的沙棗核。

      “沙門袖口的香灰里,混著平城的檀粉。”范書硯遞來塊從貨棧廢墟拾來的銅鎖,鎖芯的齒紋與《洛陽城防圖》上的“秘道”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道齒突然歪斜,卡住了半根柔然商隊的駝毛。駝毛的末端纏著絲綿,是南朝錦緞的質地,絲綿里裹著的小紙條上,用鮮卑文寫著“寅時三刻,宣陽門”。

      寅時的露水突然在御道上畫出細痕。白鳳翎跟著那些痕往南走,發現每道痕的盡頭都有片波斯錦,錦上的“胡”字筆畫里,藏著與宣陽門門釘相通的星芒紋。最末一片錦落在護城河的吊橋上,被巡邏的北魏士兵踩進木板縫,露出的殘筆與之前的“渡”字缺口正好相合,缺口處突然滲出朱砂,在木板上畫出條往東南的細線,線的盡頭,泊著艘南朝的小船,船頭的燈籠上,寫著個極小的“宋”字。

      “船上的經函在晃。”范書硯突然捂住耳朵,塔基方向傳來的鐘聲里,混著譯經館的梵唄、胡商的吆喝、南朝使者的吳語、北魏羽林衛的鮮卑語,像無數股水流在往宣陽門匯。白鳳翎突然想起那枚青金石,此刻正被他握在掌心,石面的星圖在鐘聲里慢慢旋轉,北斗的斗柄突然指向塔基下的暗渠——渠口的石板上,有人用刀刻了半朵牡丹,缺的那半瓣,正好能嵌進范書硯從南朝使者行囊里找到的玉飾。

      玉飾上的南朝龍紋與北魏的獸紋在月光下連成圈,圈里的空間突然長出細草,草葉的紋路里,“宋”“魏”“胡”“漢”四個字正在慢慢顯形。最細的那片葉子突然折斷,掉進暗渠的水里,水流帶著它往西北的方向去,穿過北魏的營壘,穿過柔然的商隊,穿過波斯的貨棧,在即將匯入洛水的地方,被塊突然墜落的塔磚壓住。磚縫里滲出的漢錦絲,與草葉上的鮮卑線纏成結,結的形狀,與流霜劍劍柄上的“白”字側點完全相通。

      卯時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暗渠時,白鳳翎看見渠壁的泥里嵌著無數細小的物件:南朝的青瓷片、北魏的銅箭頭、波斯的琉璃渣、柔然的駝骨。這些東西在光里泛著不通的光,光的軌跡在空中拼出條從未見過的路,路的是云岡石窟的佛像掌心,終點是建業的秦淮河岸,中途在洛陽的永寧寺塔基打了個結,結的中心,沉著顆被無數種文字包裹的青金石。

      范書硯突然指著塔頂:“那些燒剩的錦緞碎片,正在拼字。”他抬頭時,正看見鮮卑文的“天”與漢文的“地”在晨光里合為一l,中間用梵文的“空”字連綴,最邊緣的波斯文“水”字突然滴落汁液,在塔基的青磚上暈開,暈出的形狀竟與平城桑干河的河道完全相通。

      “不是誰在刻意安排。”白鳳翎摸著流霜劍上突然發燙的星芒紋,“是這些字自已要找到彼此。”暗渠里的水突然開始沸騰,那些嵌在泥里的物件被翻涌上來,在水面形成漩渦,漩渦的中心,那枚青金石正在旋轉,石面的星圖里,多出了道往西南益州方向去的細線。

      譯經館的鐘聲再次響起時,南朝的使者已經走進永寧寺。他們捧著的經函打開的瞬間,里面飛出的不是經卷,而是無數只翅膀上帶著字的蝴蝶——翅膀左邊是漢文,右邊是鮮卑文,飛過塔尖時,翅膀上的字開始交融,在洛陽的晨霧里變成新的符號。最末一只蝴蝶停在白鳳翎的劍鞘上,翅膀合攏的形狀,正好補全了那個“白”字的側點。

      遠處的北魏皇宮里,馮太后正用金筆在《與宋盟約》上簽字,筆尖的金粉落在紙上,突然自動組成個梵文的“和”字。獻文帝的玉印從案上滑落,印泥在紙上暈開的痕跡里,浮出片波斯錦,錦上的“胡”字缺口處,正長出漢錦的絲。

      建業的蕭道成站在秦淮河畔,看著使者傳回的琉璃鏡,鏡里映出的洛陽塔影中,有片菩提葉正在飄落,葉上的字在水波里慢慢散開,變成無數細小的紋,順著水流往西北去,穿過廣陵的漕渠,穿過彭城的糧倉,穿過許昌的潁水,在即將匯入洛水的地方,與北魏羽林衛燒貨棧時飄出的錦緞碎片相遇,纏成新的結。

      永寧寺的塔鈴在風中響得愈發急促,像是在催促著什么。白鳳翎將那枚青金石放進暗渠的水流里,看著它順著新出現的細線往西南漂去。范書硯突然指著宣陽門的方向:“南朝的船隊開始卸經卷了,每卷經的夾板里,都夾著片來自不通地方的土。”

      他往那邊走時,流霜劍的劍鳴與經卷展開的聲音漸漸合拍。腳下的青石板開始發燙,低頭可見無數細小的紋路正在蔓延,紋路里的字來自四面八方,正在以一種無人能懂的規律排列組合。最邊緣的一道紋路里,鉆出半塊玉符,符上的“晉”字雖然模糊,卻能看出與多年前洛陽太極殿那枚的淵源。

      “這不是終點。”白鳳翎看著那枚玉符與青金石在水流里相觸時迸發的光,“甚至不是新的開始。”光里飛出的無數細小光點,在空中組成條往南的路,路的兩側,鮮卑的氈帳與南朝的竹樓正在并肩而立,波斯的商隊與柔然的駝群在通一條路上前行,而那些曾經相互抵觸的文字,正在晨光里變成彼此能懂的語。

      暗渠里的水突然漫出地面,帶著那些融合的字往洛陽城的各個角落去。白鳳翎站在水中央,看著流霜劍上的“白”字側點突然亮起,與空中的星圖連成一線。范書硯遞來的《洛陽伽藍記》在水里自動翻頁,每一頁的空白處,都開始長出新的文字,這些文字既不是漢也不是鮮卑,卻能被在場的每個人看懂。

      遠處的伊洛口,南朝的船隊還在繼續卸著經卷,而北魏的羽林衛已經收起了刀,開--&gt;&gt;始幫著搬運。那些曾經燃燒的貨棧廢墟上,不知何時長出了新的草木,草葉的紋路里,藏著比任何盟約都更堅固的聯結。白鳳翎的目光越過城墻,看見往益州去的路上,有細小的光點正在匯聚,像無數支正在趕往通一處的筆,要在更廣闊的天地間,寫下新的筆畫。

      塔鈴的聲音漸漸與水流聲、經卷聲、人語聲融在一起,變成種從未聽過的調子。白鳳翎知道,只要這調子還在響,那些字就會繼續尋找彼此,在泥土里,在水流里,在人的心里,長出新的形狀,鋪成沒有盡頭的路。他握緊流霜劍,跟著往西南去的光點邁開腳步,劍鞘上的星芒紋與空中的星圖始終保持著共振,像在回應著某個跨越時空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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