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蒼見過攝政王殿下,還有這位……圣女殿下。”
范凌蒼走進廳中,臉上雖有桀驁不馴之色,但似乎是聽說了外面的事,所以到底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全禮。
只是此人行禮之時,那看向溫姒的目光含帶著一種不明意味的感覺,讓她略微有些不適。
溫姒剛一微微蹙眉,她身旁的北辰淵便注意到了。
他目光掃過那范凌蒼。
那瞬間,范凌蒼后頸一涼,總覺得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樣。
但他并沒有在意,畢竟這里可是他們范家的地盤。
誰敢對他如何?
“讓二位殿下見笑了,這是老身的嫡孫,也是忠兒的長子。”
“無妨,稚子年幼。”
北辰淵輕飄飄的一句“稚子年幼”,頓時讓范凌蒼臉皮微動。
這攝政王是在占他便宜?
他分明已是及冠之年,一看便知,可這攝政王竟說什么稚子年幼,不是占他便宜,就是在小覷于他!
范凌蒼頓時心中冷哼一聲。
溫姒則是慢條斯理的一邊喝著隕星已經檢查過的茶水,一邊若有所思?
這范凌蒼是范忠的長子?
那看來也是范秀秀的兄長了。
難怪此人身上也有一種怪異的感覺,眼神嗜血,只怕手上沾染過的人命也不少。
甚至很有可能和范秀秀一樣,皆是不相上下的瘋子。
溫姒如此想道。
卻不知她想得還是太簡單了,若是范秀秀在此,都得給范凌蒼讓步。
畢竟他可是整個范氏一族內,比范秀秀還要兇殘的人。
“祖母,恰好今夜孫兒與族內眾兄弟妹們在演武場舉行了一場比斗,攝政王殿下和圣女殿下若是不介意,不妨將晚宴移去演武場,邊賞邊吃,豈不快哉?”
“胡鬧,你們幾個孩子那比斗常是見血,讓二位殿下過去,驚嚇了殿下們不說,還影響殿下們進膳。”
范甄氏假意呵斥了范凌蒼一句。
隨即便滿臉歉意的對北辰淵和溫姒說道:“二位殿下見諒,凌蒼這孩子不懂事……”
她說著說著卻對上了北辰淵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早就已經看穿了范甄氏的心思一般。
“小的不懂事,難道老的也不懂事?”
北辰淵語氣涼涼的開口,周身的壓迫感頓時就讓范甄氏臉上笑容一僵。
一時間,整個廳堂內的氣氛都僵持住了。
片刻后,溫姒放下手中茶盞,淡淡開口,打破了這越發不妙的氣氛:“攝政王殿下,這桌飯菜實在太過豐盛,不符合貧尼的口味,還是不吃了罷。”
不吃了?
那怎么行。
這飯菜可是特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