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事?”我納悶地問。
“那渾蛋沒把你怎么樣吧?”秦川焦急地口不擇。
我的臉騰一下紅了,余光里看見周圍的服務員和保安都在瞄著我議論,我氣急敗壞地打掉秦川的手:“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別不知好歹!我酒醒了找不到你,給王瑩打電話,她說楊澄帶你到友誼賓館了,我立刻就奔過來了!就怕他對你……對你怎么怎么樣!”秦川也憋紅了臉。
“你煩不煩!你以為別人都像你!快走吧!丟臉死了!我要吃早點!”我拖著他往外走。
“像我就好了!”秦川不服氣地說。
“像你我就一頭撞死!”
而秦川難得沒有跟我抬杠,他長長出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不知道你瞎操什么心。”我哼了一聲。
“喬喬,有些事,我也會怕的。”秦川沒有看我,他望著遠方淡淡地說。
身邊三環灰色的立交橋仿佛虛構了一座城,周圍所有人如同螻蟻,只有我與秦川是鮮活的、有生命的。朝陽之下,我和他并肩而立。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擊中了,心底的隱秘沸騰起來,我要用一百二十分的力氣,才能抑制住那澎湃而出的某種感情。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