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老四老六,本身不是重點,二哥對兄弟之義也并非不看重,只不過與前面小三和后面的瑤姬比起來,實在只能忽略不計。俺個人覺得,用夾棍是軍中官府中常見刑罰,這幾個家伙出身商朝軍伍,別的不會,這玩意應該是駕輕就熟了,默……再羅嗦一句,二哥待人,所謂大豪杰用心,恩處難知,怨處易指;瑣瑣君子,行藏反是。而人,不怕聰明,也不怕愚蠢,最怕的是愚蠢還要自作聰明。梅山6笨就是典型代表,如果他們真的笨到順著二哥的安排行事,今日之追悔,也就根本不會出現了,嘆……
最后最后,終于終于,輪到瑤姬。
這個二哥心中最痛的傷口,最深的夢魘,最不可碰觸的隱秘,也是最期待的救贖,最終給了二哥,最沉重的打擊。劈山救母之后到灌江口守護一方,或許也是二哥最輕松,最沒有目標的一段歲月,然而在老君明瑤姬未死之后,那個夢魘就開始繼續折磨他,甚至是變本加厲。老實說,對于瑤姬當初的思凡,俺一直是不以為然的,她既已明知王母天條嚴厲,就應該會想到有被察覺的這一天,所謂敢做就要敢當,二哥的天目并非禍事的肇因,根源還在于瑤姬自身,可是,她卻不肯承認這一點,而是將責任早早推卸到了兒子的身上(從前文看,至少在家變之前,她就不止一次地嚴厲警告過二哥不準動用天目的力量,所以二哥為了救小三而不得已為之時會那么害怕,一個孩子,那么早就被灌輸了自己是定時炸彈的概念,淚…………),而瑤姬絲毫不問青紅皂白,一見面就認定是二哥“賣弄”(汗,她既然知道二哥“從小死心眼兒,家里人裝作不高興時他都當真上心”,又怎么會有意違背她的吩咐賣弄什么天目?一句話,就把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暴露無疑。只有楊父,對這個兒子最好最親近,也最信任他,所以,父兄之死也對他打擊最大,這一點,小三體會都未必這么深)。此外,即使沒有家變,楊父與楊家大哥甚至包括小時候的小三,都是凡人,連二哥,那所謂天生的法力,也不過讓他比常人略有本領而已,到得百年之后,瑤姬會甘心看著他們自入輪回嗎?或者說她也會想辦法讓他們成仙?那么就更不可能瞞過王母的耳目了,默,這算不算,混過一天算一天,就當俺們沒明天的不負責任呢(二哥當初也希望老劉沉香能當個凡人了此一生,可惜沉香一時沖動的胡鬧讓二哥沒有辦法,最后只能費盡手腳讓他們父子成仙……)?被釋之后,小三肯定不會主動去提二哥的(就連當初二哥何以要開天目引來天廷追殺,恐怕她也忘了吧……),而這個做母親的,竟然也從來不曾懷疑過,兒子為何竟然會“讓女兒受了與我一樣的苦”(小三果然跟瑤姬是母女,有樣學樣,默……),她對于二哥的信任與了解,原來就是這么淺薄……淚……
瑤姬的這番心里話,徹底破滅了二哥對親情的最后一絲期待,他終于明白,自己無論做什么,也不可能挽回當初的溫暖了。當愛已成往事,剩下惟有灰燼而已。這場地獄之行是二哥對親情友情的最后一次交代,他終于可以,輕裝上路。用一《定風波》為二哥送行吧: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鏡中鏡外的眾人,只看到了自己在**上的虐待,卻不明白,真正致命的是心靈的傷痛,寫到這里,想起那句“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當懂得珍惜以后回來,不知道那份愛,是不是還在……”就不由嘆息再三,難以釋懷…………
ps:人生最困難的事就是與仇恨講和,培根說,無論你怎樣地表示憤怒,都不要做出任何無法挽回的事來。英國諺語云:“謹慎許愿,以免它竟然成真。”我們每個人心底,都有一扇邪惡之門,在沒有理智約束的時候,誰知道會放出什么樣的惡魔來呢?如果每個人的夢都能變成現實的話,我們可能早就被自己嚇死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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