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雙頰通紅,大聲打著呼嚕,別人都進門了他也不知道,直到松月上前,一腳給他踹醒。
夏勇嚇得從床上摔下來,看到幾個黑衣人,頓時屁滾尿流,“饒命,饒命!”
“夏勇。”燕霽雪示意侍衛將他扶起,“本宮來問夏竹的事。”
聽到妹妹名字,夏勇渾身一顫,咬了咬牙,眼底劃過一抹復雜之色,抓起床邊的酒壺又要灌。
燕霽雪一把奪過:“你妹妹死了,你就這樣糟踐自己?”
“死了干凈!”夏勇突然想到了什么,怒火攻心,發出一聲嘶吼,“誰讓她不知廉恥,勾引駙馬,害得長公主險些小產......要不是公主殿下寬厚,我也難辭其咎,我夏家沒這樣的女兒!我也沒那樣的妹妹!”
燕霽雪瞇起眼睛,直勾勾盯著夏勇的眼睛:“是嗎?可另一個婢女說,夏竹夜里驚醒痛哭,喊著‘不要纏著我’,這像是情愿的樣子嗎?”
夏勇表情一僵,隨即更加激動:“她就是愛駙馬!就是!這個臭丫頭,真不要臉。”
他的反應,好奇怪。
像是不斷說服自己相信這件事一般。
燕霽雪仔細觀察夏勇,他眼神飄忽,說話時手指無意識抽搐,額角有塊未愈的傷疤。
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夏勇有沒有可能是在說謊,而且是被迫的說謊,或者說,他覺得自己知道的就是事實?
“松月,去請陳子行來,他今日不當值,這會兒在京城邊上的家中。”她吩咐道。
松月點頭應下,飛身躍入濃濃夜色。
陳子行很快趕到,為夏勇診脈后,面露訝異:“娘娘,此人脈象奇特,似有藥物擾亂心神之兆。”
果然!燕霽雪心中一震:“可能醫治?”
“微臣可一試。”陳子行取出銀針,“先以針灸通絡,再服清心丹,或可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