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攸檸朝他挑了挑眉,眼神里充滿了威脅。
    那樣子好像在說:「你要是裝不認識,我就揭穿你的真實身份。」
    扮做富貴老爺君宸熠沒辦法,推了推前邊的玄衣老爺。
    那老爺不耐煩回頭,在眼神與鄧攸檸對上焦的那一刻,也充滿了震驚。
    “你…你們怎么也來了?”厲天灼擔心地問。
    “就許你們能來,我們來不了?”黎清歡不屑地挑了挑眉,反問道。
    鄧攸檸也是跟黎清歡一樣的態度。
    “我們了解過了,必須得有身份牌,才能被這些守衛帶去蘊氣臺內臺。”
    鄧攸檸話音剛落,厲天灼便拿出了兩張小木牌。
    不得不承認,身份這東西真重要,還是他們有辦法。
    “不行,兩張牌,只能進兩個人!”
    厲天灼把木牌交給守衛,守衛看他們足有四人,冷著臉不讓進。
    “沒看出來沒,這兩位娘子,是我們的女眷。”
    君宸熠漏過一旁的黎清歡,假扮夫妻。
    黎清歡一瞬間有些發懵,不過還是迎著笑臉,配合君宸熠演戲。
    “說了不行就不行,規矩不能破!”
    厲天灼都使了銀子,可這些守衛就是不懂變通,沒辦法,只能進去兩人。
    鄧攸檸給了君宸熠一個眼神殺,他乖乖讓位。
    “你們去,萬事小心!”
    他還不忘囑咐一句。
    黎清歡更是不用多說。
    厲天灼拿鄧攸檸沒辦法,他嘆了口氣,也囑咐道:“進去后我們必須時刻保持在一起,別走散!”
    這點他不說鄧攸檸也會做到。
    畢竟厲天灼用不了武功,自己得保護他!
    可能是為了防止有人偷偷潛入,守衛帶著他們繞了好幾個彎子才到。
    一路過來,他們也都在默默記著路線。
    比起外面的烏煙瘴氣,里面簡直是紙醉金迷。
    到了地方,守衛還給了他們兩個面具。
    鄧攸檸往里張望一眼,確實衣著華貴不菲之人,都帶著面具。
    厲天灼先給自己戴上,又貼心地為鄧攸檸系好腦后的面具繩子。
    兩人跨入大門,立刻有老鴇一樣的婦人走過來,詢問他們今天想找點什么樂子。
    “本官與夫人不常來,媽媽介紹就好,要刺激的!”
    厲天灼借勢摟住鄧攸檸的腰肢,做出一副夫妻恩愛的模樣。
    “大人放心,咱們這地方可不是單純的青樓,絕對比嫵影樓、萬花樓那些地方更有意思!”
    那老鴇已經想到給他們安排什么才能讓他們滿意了。
    她笑著帶路,領他們去了二樓一個牌匾上寫著「謙謙君子」的房間。
    一進房間,兩人便嗅到濃郁地血腥味。
    女子凄慘的叫聲更是此起彼伏。
    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啪啪聲;燒得滾燙鐵塊烙在肉上的滋啦聲……還有布料被撕碎的刺啦聲。
    不用親眼看到,也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尤其是對厲天灼這種常在刑獄審訊逼供之人來說,更是對那些刑具的聲音耳熟能詳。
    他的拳頭已經咯吱作響了。
    他雖有活閻羅稱號,但那些酷刑從未用在過無辜之人身上。
    而眼下房間里,這些東西卻都用在一個個本就柔弱的女子身上,真是幫牲畜不如的東西!
    門口牌匾上那四個「謙謙君子」的大字,更是諷刺。
    可惜大家都帶著面具,要不他非得把-->>這些人都記下,早朝上參他們一本。
    “兩位,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