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一出,鄧攸檸和黎清歡比剛才的君宸熠還要不淡定。
    “什么?!”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吳家瘋了還是皇帝瘋了?”
    黎清歡爆了句粗口,氣得不管不顧直接開罵。
    東極皇的兒子君宸熠還在這兒呢!
    “不得對陛下無理!”
    君宸熠輕聲勸了句。
    上一刻還是優雅淑女的黎清歡,現在已經變成了個潑婦。
    不知為何,如此表里不一,善變的女人,君宸熠卻覺得她很有意思。
    “表哥,到底怎么回事?”
    “阿灼呢?”
    鄧攸檸臨危不亂地問道。
    突然下旨賜婚,也不知道厲天灼知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么極端反應?
    “方才早朝后,父皇單獨留下了大舅父,我們三人便多等了他一會兒,賜婚一事,天灼已然知曉。”
    “為了不讓他做出過激的事情,我們已經把他打暈了,現在應該被大舅父、彥桉他們帶回了鎮國公府了,你也快跟我回去商量對策吧!”
    君宸熠急切地拉上鄧攸檸手腕,轉身就要離開。
    黎清歡也有些不放心,主動跟著一起去了鎮國公府。
    他們趕到時,鄧家人都已知曉此事。
    韓瓊月心疼地攥住鄧攸檸的手,她才剛過了幾天好日子!
    鄧仁也是擔心地望著她。
    已經醒過來的厲天灼,更是雙目猩紅,抿唇不語,周遭仿佛有陰鷙的黑氣籠罩。
    “檸丫頭,你若不想嫁,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逼你。”
    “大不了,咱們一走了之,遠離京城去江湖。”
    鄧仁豪爽道,已經在給鄧攸檸和厲天灼謀劃私奔路線了。
    “大不了老身舍了我這張老臉,去求求太后,勸皇帝收回成命。”
    韓瓊月也是越急越亂,完全沒考慮皇帝金口玉,下定的旨意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改。
    “大舅父、姑外祖母,您二位就別瞎出主意了!”
    君宸熠都聽不下去了。
    皇帝賜婚,不得抗旨不尊;不得收回成命;更不得逃婚。
    要不然,就算鄧攸檸能跑,皇權也不會放過鄧家其他人,甚至會牽連更廣。
    “對,我們現在都要冷靜!”
    “大伯父,你來說說,今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鄧攸檸想知道皇帝賜婚的全部經歷。
    鄧仁嘆了口氣,自責開口:
    “早朝后,皇帝叫我去了養心殿,詢問了檸丫頭可有婚配,我沒有多想,只是實話實說。”
    “之后……之后就沒有之后了,直接下了賜婚口諭。”
    “都怪我,我不該實話實說的!”
    他感覺自己腦子當時不夠靈光,沒反應過來,害了鄧攸檸。
    “鄧伯父,此事不怪你,應該怪我!”
    厲天灼又主動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眾人又狐疑地一齊望向他。
    “從封將軍那里回京后,陛下便召我入宮,與我閑聊套話,問我是如何受傷的。”
    “我只說是在狂獅寨為救人所致。”
    “后,他又問了我幾句關于檸檸和鎮國公府的事,我也僅是隨口一答,并未與他多說什么。”
    “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情緒就不太對!”
    厲天灼還記得那晚皇帝的臉色在聊完鄧家后,便格外陰沉。
    眸中似乎也帶著一絲讓人察覺不對的戾氣。
    尤其是對鄧攸檸,提起她時,那神態像是提起了心腹大患一般。
    “大伯,你先別著急。”
    “阿灼,你也別忙著道歉。”
    “大家都冷靜!”
    身為當事人的鄧攸檸,此時反而冷靜地可怕,安撫所有人的情緒。
    她懷疑賜婚之事,是皇帝故意針-->>對自己和阿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