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不知奉了誰的命,想廢了我的武功,卻被我打斷雙手。”
    “回京后的他,也自然被逐出了太醫院。”
    “檸檸在京城認識的人也不多,那毒,會制,且能制之人,烏童便算一個。”
    話至此處,她又看了一眼鄧雪憐。
    此時,鄧雪憐光潔無瑕的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緊張過度,她的雙腿都在微微顫抖,小臉也是煞白煞白的。
    “雖然前些日子烏童已經死了,但他生前弟子眾多,只要打聽打聽,想要找到其一,問出向烏童求藥之人,不難。”
    她挑了挑眉,最后將眼神落在了鄧雪憐身上。
    鄧雪憐屬實是被嚇得不輕。
    頭一陣暈眩,險些昏倒在地。
    “憐兒,你怎么了?”
    “是不是剛才中了毒的原因?”
    顧氏摟著鄧雪憐的肩膀,扶著她先坐下,隨后緊忙那郎中去開藥。
    “關于尋找烏童弟子的事,顧氏,就交給你辦吧。”
    “限你盡快查明,此毒到底是烏童給誰的?”
    韓瓊月將此事確定下來。
    身為正妻,又是一府主母,夫君身體每況愈下都無法察覺,她這些年在鄧家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況且,也該讓她親自去還檸檸一個清白了。
    “不必了!”
    正當此時,鄧毅的聲音傳來。
    他身高足有七尺半,即便斷了一臂,走起路來也是風姿綽綽。
    “毒是我下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不過這毒,我原本是打算下給祖母的,不知怎么就跑到父親那邊了。”
    他到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甚至絲毫不覺得自己給祖母下毒有什么不對。
    “毅兒,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怎么說胡話呢?”
    顧氏可不信自己的好兒子能給婆母下毒。
    “母親可真是腦子不太好。”
    “世子也說了,他本欲給祖母下毒的。”
    “如果我沒猜錯,之前在法華寺,我給世子下的毒,也是烏太醫幫他解的吧?”
    鄧攸檸補充了一句,也讓顧氏和鄧征不得不相信了。
    夫妻二人還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鄧毅。
    反觀韓瓊月,眼神到是有些平淡。
    鄧毅都能做出買兇殺妹的事,買毒殺祖母,也不足為奇。
    幸好對于這個孫子,她從沒對其抱有太大的希望,也并不算格外疼愛他。
    “毅兒,你給祖母下毒,為何啊?!”
    顧氏早已哭了。
    不只是被震驚的,還是被嚇的。
    好好的一個家,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她崩潰到痛哭,淚眼婆娑地看著鄧毅。
    “兒子沒有錯,是祖母的錯,她太偏袒鄧攸檸了,這么多年,從未正眼瞧我和憐兒一眼!”
    “少時,她為了逼我習武,讓我在下雪時扎馬步,染了風寒病了整整三個月。”
    “幾年前,我看中教坊司的姑娘,想要買回來做個暖房丫頭,這都能被她訓責一頓。”
    “這些其實都不算什么,我不怪祖母。”
    “但自從這個鄧攸檸回來,她的心里,便連我們整個國公府都沒有了。”
    鄧毅側過頭,猩紅含淚的眼神緊盯著韓瓊月。
    仿佛有天大的委屈。
    他不會想祖母讓他習武,是為了讓他擔起鎮國公府。
    他更不會知道,祖母不讓他接觸那官妓,也是為了留個好名聲,以后也好說門好親事。
    他也不覺得在鄧攸檸的事情上,錯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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