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雪憐柳眉微蹙,將無辜、委屈的表情演到了極致。
>t;    她心中也在懷疑,這鄧征還是個習武之人,身體一直極好,不過這段時間確實見他總是無精打采的。
    而且睡眠時間明顯比以前增多。
    種種跡象,與給祖母用的毒發作后模樣極為相似。
    反觀該中毒的祖母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還是那么老當益壯。
    難不成……
    鄧攸檸也給父親下毒了?!
    心中思考這些事情,讓鄧雪憐的面容愁苦萬分。
    見她這般模樣,賀向哲認定她是因為鄧攸檸而煩惱。
    “憐兒你放心,就算那嫡女回來了,我也絕不會跟她成婚!”
    “我賀向哲這輩子,只認準你一個妻子,非你不娶!”
    賀向哲的態度也是讓鄧雪憐和顧氏最為難的。
    她們都不會輕易放棄攀附太子的機會。
    關于賀家的婚事,要不徹底退婚,要不就只能硬塞給鄧攸檸了。
    “先不說這些不高興的。”
    “賢侄此次過來帶的那禮物還在花園里呢。”
    “龐大如斯,聽看守的護院說,還會發出怪聲,不知究竟是何物啊?”
    顧氏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賀向哲送來的禮物上。
    她到是希望賀向哲能送來什么驚世駭俗之物。
    鄧雪憐也借機轉移話題道:
    “是啊哲哥哥,那禮物鬧得府上沸沸揚揚,想必祖母和妹妹她們也聽到了響動,已經過去了。”
    賀向哲聞點頭。
    那可是他送給憐兒的禮物,不能被別人第一個看到。
    聽到消息的韓瓊月也及時趕了過來。
    但不愛湊熱鬧的鄧攸檸并沒有來,只是派櫻時遠遠地去看看。
    看看這賀向哲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鄧征也把鄧毅喊了過來。
    斷臂后的鄧毅很是自卑,面對以前便處處比自己優秀賀向哲,本也是不愿再見他的。
    但他不能躲一輩子。
    “鄧兄……”
    “身體可有恢復一些?”
    從小跟鄧毅一起長大的賀向哲看到他那空蕩蕩的袖管,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醞釀片刻,看到鄧毅自己臉上那釋懷的微笑后,才敢繼續開口。
    “已無大礙。”
    “我正打算今年好好溫書,來年參加春闈試試。”
    互相寒暄后,賀向哲終于肯將蒙在「禮物」上的黑色布罩摘下。
    那是一只活著的黑熊!
    通體黝黑,脖領的位置有一些白毛。
    方才在送來時,賀向哲命人給它喂了迷藥,讓它睡上一覺。
    要不然,也不會這般一動不動。
    “這是……黑熊?”
    鄧征瞬間瞪大了雙眼,往前湊了湊。
    別說他了,鄧家眾人都沒見過活著的熊。
    就連韓瓊月也覺得十分驚奇。
    她年輕時從軍到是捕獵過熊,但已經被箭射死了。
    像這種活著的,還在打鼾的熊,她也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
    “哲哥哥,這是……?”
    鄧雪憐雖然也覺得很新奇,但還是不太理解賀向哲送自己此物干什么?
    “這熊是我在北疆時偶然發現的。”
    “為了將它活捉,我還折了兩名小廝。”
    “憐兒別怕,它吃了藥,暫時不會醒。”
    賀向哲誘導鄧雪憐去摸摸這只熊,拉著她的小手往熊腦袋上湊去。
    鄧雪憐起初還不太敢,但看到賀向哲的確肆無忌憚地伸手去摸,由于好奇心驅使,也摸了摸熊的耳朵。
    那又軟又彈的手感,讓她頓時心生歡喜。
    “憐兒,這熊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這種難得之物,即便在整個京城,也是有價無市之物。”
    “鎮國公府有物,也能突顯鄧伯父神功蓋世、戰無不勝。”
    對未來老丈人的討好,賀向哲當然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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