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鄧攸檸換掉韓瓊月的餐食已經一個月了。
    鄧征每日吃自己兒女精心下藥的飯菜,也已經出現了中毒現象。
    金鑾殿。
    早朝。
    “賀愛卿此次賑災有功,說吧,想要什么獎賞?”
    東極皇高坐皇位,看著今天早上剛剛回京的賀向哲,滿意極了。
    “臣心如水,只愿國泰民安。”
    賀向哲身著緋色官袍,拱手立于殿前。
    剛滿二十歲的他,風華正茂,有滿腔抱負等待施展。
    站在最前面,穿紫色官服的厲天灼聞,不以為意地輕哼一聲。
    一個急功近利的家伙罷了。
    “好啊!”
    “不愧是我東極的大好兒郎!”
    皇帝滿意地大笑。
    眾人談論至此時,突然傳來一片呼嚕聲。
    皇帝聽得很是真切,就在前幾排,那些穿紫色官服的大臣之中。
    他瞬間變了臉色,掃過左右兩邊的臣子,最后將視線落在武官那邊。
    一旁的同僚推了推站著都能睡著的鄧征。
    皇帝怒不可遏地大吼道:
    “鎮國公!”
    他狠狠拍了一下桌上的鎮尺,巨大的碰撞聲也終于讓鄧征清醒了。
    上朝能睡著?
    敢睡著?
    鄧征也是開國至今頭一份了!
    “鄧卿睡得可好?”
    皇帝的語氣十分陰沉,但并沒有什么情緒包含其中。
    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的鄧征連忙跪地求饒。
    鎮國公府最近這段時間不太平,發生的各種事情皇帝也有耳聞,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但若有下次,就按藐視皇威論處,杖一百!
    賀向哲許久未見自己的小青梅鄧雪憐了,剛下朝,忙著跟鄧征回府了。
    他還派小廝拿了給鄧雪憐的禮物。
    那禮物面積十分龐大,蒙著黑布,用八匹馬才運來的!
    “憐兒~”
    看到鄧雪憐走來,賀向哲眼中便只剩她了。
    都忘了給一同過來的顧氏行禮。
    “哲哥哥,此去賑災,一路勞苦,你應該先回家休息才是。”
    鄧雪憐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
    微微眨巴眨巴,便充滿了對賀向哲的擔憂、心疼。
    “只有憐兒才這么惦念我。”
    “我雖在北方,但回來的路上多少也聽到了一些京中傳聞。”
    “鄧兄是不是出事了?”
    “府上一切可都還安好?”
    賀向哲急迫地問。
    鄧家新回來了個二小姐;世子爺買兇殺妹,還被兇徒斷了條胳膊…
    樁樁件件,賀向哲也了解個七七八八。
    所以十分擔心鄧雪憐在國公府的處境,生怕那惡毒的鄧攸檸欺負了她。
    他提到這些事,顧氏的臉色瞬間也垮了。
    “唉,都是家門不幸!”
    顧氏嘆了口氣,家丑不可外揚,她不打算跟賀向哲明說。
    不過賀向哲心里已經確認了,定是外面傳那般。
    “難怪今日鄧伯父會在早朝上站著睡著。”
    “定是這段時間沒少為府上之事操心!”
    賀向哲想起今早上朝鄧征打呼嚕一事,現在還替他捏了把冷汗。
    幸好皇帝沒有怪罪。
    “什么?他怎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顧氏不解地蹙眉問道。
    難不成這幾日又背著自己去喝花酒了?
    看來一會兒得好好跟自己的夫君聊聊天了。
    “家中瑣事太繁雜,父親操勞過度也是正常。”
    “說到底,還是我們這些做子女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