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邊上那個貴女,全都掉進了湖里。
    鄧雪憐想順手把鄧攸檸也推下去。
    但武功之高,反應之敏的鄧攸檸,只需微微側身,便讓鄧雪憐自己掉了下去。
    眾貴女在水里撲騰。
    賓客席又亂作一團。
    鄧家人也是滿面愁容。
    若是這些貴女出現個什么好歹,他們鎮國公府可算是徹底完了!
    好在關鍵時候,韓瓊月讓自己那些會武功的丫鬟下水,將這些貴女一一撈了上來。
    沒損失她們的名節,也救了她們性命。
    顧氏和鄧征,一直在給這些人賠禮道歉。
    好好的一場宴會,就此,真的進行不下去了。
    這過于戲劇性的一日,讓鄧攸檸甚至也有些招架不住。
    按理來說,就算人多,也不至于把橋上的欄桿都擠斷了!
    鄧攸檸總感覺此事有些蹊蹺。
    想到鄧雪憐要拉自己下水時的一幕,鄧攸檸認為,此事也許跟她有關。
    眾人散場后,鄧攸檸獨自站在橋上,看著那斷裂的欄桿。
    頓口出粘粘的,有類似于漿糊的東西。
    鄧攸檸覺得,此事定是別有用心之人的陰謀。
    她速速將自己的發現稟告給了韓瓊月。
    “你說有人故意鋸斷欄桿,又用極粘的特制漿糊偽裝好?”
    韓瓊月眉頭緊皺,不斷在房間里踱步。
    “不錯。”
    “只不過,若做成此事,定動靜不會小,那人不會白日里做。”
    “因此想要找到證人,怕是很難。”
    這也是為什么鄧攸檸選擇先稟告韓瓊月的原因。
    她自己沒有什么好辦法搜查。
    話題說到一半,屋外傳來陣陣腳步聲,聽起來,至少有兩三個人。
    祖孫倆對了個眼神。
    馬上,門口丫鬟過來稟告說,國公爺、夫人都來了。
    不給她們反應時間,人就已經進門了。
    為首的顧氏像個瘋婆子,一進來也不顧禮數了,對著鄧攸檸就開罵:
    “你這個黑心爛肺的東西,你回府究竟安了什么心?!”
    “婆母,您可得替兒媳、替您的孫女憐兒做主啊!”
    顧氏那模樣,一邊哭一邊罵,真像是鄧攸檸給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鄧攸檸:?
    她雖然知道親生母親不喜自己,可如此不顧一切的大罵,也是兩世來頭一回。
    “混賬東西!”
    韓瓊月摔出去一個茶碗。
    “顧氏,你身為主母,怎能如此沒有禮數?”
    “更何況檸檸是你的親生女兒,就算她真的做錯了什么,你也不如此該謾罵于她!”
    鄧征見韓瓊月到現在還偏袒鄧攸檸,氣得臉都憋紅了。
    “這個孽女!”
    “母親,若不是她,憐兒今日也不會落水,現如今還高燒不退呢!”
    “她前幾日可是才剛從鬼門關回來。”
    顧氏哭著補充道:“鄧攸檸,憐兒只是個庶女,你當真就這么容不下她嗎?”
    全程看笑話一般的鄧攸檸搖了搖頭。
    瞧這鄧家夫妻橫眉怒目的模樣,她敢保證,若是祖母不在場,他們能讓她生不如死。
    “嘖嘖嘖~”
    “鄧雪憐落水是因為木欄桿突然斷裂,與我何干啊?”
    鄧攸檸也很無辜。
    “你,你還敢狡辯!”
    “憐兒說了,若不是你推她,她本是不會落水的!”
    顧氏怒目圓瞪地看著鄧攸檸。
    鄧攸檸嘆了口氣。
    兩世了,這鄧雪憐反咬一口的本事還是這么…破綻百出。
    “給人定罪是要講證據的!”
    “除了她自己的證詞外,你們可還有人證、物證?”
    “若沒有,便是誣陷!”
    她臉上還掛著盈盈笑意,眼神單純無辜,說話的語氣確實咄咄逼人。
    這種聚于一身的反差感,讓鄧家夫婦瞬間亂了陣腳。
    韓瓊月朝鄧攸檸投來一個認可的眼神。
    處事不驚、臨危不亂。
    顧氏眼珠一轉,又責-->>怪道:
    “就算她落水與你無關,身為姐妹,你輕功這么好,為何不能拉她一把?”
    鄧攸檸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