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還是留在心里比較好。
她又問:“所以現在房間外面有她的人守著?”
“嗯。”燕朔低應一聲,伸手在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仔細擦去她嘴唇上方的薄汗。
姜夏下意識往后避了下,面露不自然:“……我自己來。”
“你不是沒有力氣么?”
提到這,姜夏又氣不打一處來:“姜妍兒是不是給我用了什么藥?我現在不僅熱得出奇,腿還沒有力氣,剛才一下床就跌倒了,疼死我了。”
“你摔了一跤?”燕朔的視線落在她的膝蓋上,眼神有些深:“把褲腿挽起來我看看。”
姜夏穿得是闊腿褲,褲腿寬松,很容易捋起來,她把腿折起來,踩在沙發上,露出略顯青腫的膝蓋,語氣還有點委屈:“你看。”
順著兩條纖細修長的小腿往上看,這傷位置很明顯,燕朔無奈道:“這里沒有藥膏。我先讓人在外面備著。”
說著,他拿出手機輸入什么,半晌,他抬頭看了她兩眼,解釋說:“那女人很可能給你注射了什么cui情的藥物,會致人疲乏脫力,我雖然提前給你準備了化解的藥,也給你服下了,但醫生說,見效不會這么快。”
“這次多虧有你,還好你反應快。”
兩人安靜了半晌,姜夏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憑燕朔的能力,他完全可以直接帶她離開這里,但他為什么要蟄伏?
猶豫半晌,姜夏還是把這問題問出口了。
燕朔換了個坐姿,雙腿交疊,神色淡淡的,他是那種無論什么姿勢都能顯出矜貴的那種人:“看你的意思。”
“我?”m.biqikμ.nět
“嗯,姜妍兒用這種手段禍害你,你想怎么還手?”
姜夏深吸口氣,拳頭捏得緊緊的,“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燕朔若有所思,垂眼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讓姜夏怔了下,難道……他認為她這么做太過了?
她低下頭,認真想了好一會兒,咬唇道:“我只想讓她自食苦果,我要讓她知道,我姜夏不是軟柿子,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站在你的角度,我能理解你的想法,”燕朔看起來格外冷靜,“可我認為,打蛇要打七寸,姜妍兒用這種手段害你,正是拿準了這法子對你有效,身為霍家兒媳的你,不能有任何道德上的越軌。但她未必。”
姜夏瞬間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就算她用同樣的手段報復了姜妍兒,給她下藥,然后拍下她跟那些男人鬼混的艷照,但那些對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姜妍兒既然能知三當三,那就證明她本身的道德水準就不高,那些艷照對她來說,只可能是笑料或談資。
“我明白了。”姜夏深吸一口氣,“我再好好想想。”
燕朔眼底添了些笑意,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欣賞。他不介意幫她出手,但他更希望看見姜夏憑自己的本事去對抗外界。
他從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會成為攀附在磐石上的菟絲花。
他需要的,是一個能與他并肩而立的伴侶,而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偶。.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