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找了個靠墻的單人沙發坐下,渾身無力,她整個人幾乎深陷在柔軟的沙發里。
細密的汗珠從額頭鼻尖冒出,姜夏熱得受不了,她問:“空調溫度能不能調低一點。我好熱,一直在出汗。”
燕朔在室內沒有穿外套,連馬甲都脫了,只穿了件深藍色的襯衫,裁剪考究的西褲顯得他的腿筆直修長,看著很清爽。ъiqiku.
“室內23度,不能再低了。”
姜夏伸手想把水杯接過來,手臂卻不受控制地抖動,燕朔只好在她身旁蹲下身體,伸長手臂,把杯子端到她唇邊,輕聲叮嚀:“慢點喝,別嗆著了。”
兩人的姿勢盡顯親昵,但姜夏這會兒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她口干舌燥的,覺得嗓子快要冒煙了。
等她一小口一小口啜完半杯水,燕朔擱下杯子,還是把溫度調低了兩度。
姜夏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幾根碎發毫無形象地黏在腦門,一副生病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疼。
燕朔搬了個凳子,坐在姜夏面前,“說說你想知道什么?”
姜夏眉頭擰著:“我為什么會被人綁到這里?這里是哪兒?你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燕朔胳膊搭在兩側膝蓋上,肌肉緊實的臂膀將衣袖撐起,顯出好看的身體線條,但此時姜夏明顯沒有心思關注這些,她直勾勾地盯著燕朔的眼睛,忐忑地等待答案。
“還記得我倆中午吃飯時,你跟我提到的你那繼妹嗎?”
“姜妍兒?”姜夏驚呼出聲。
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的手筆?
“沒錯,她帶著你的照片,來夜宴找我。”燕朔聲音聽起來很沉,“她想陷害你,想拍下你跟夜店里的男人廝混的照片。”
“她怎么會知道你……”姜夏只愣了一瞬,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定是賴慧燕跟姜妍兒說的,兩人沆瀣一氣,故技重施,想用這一招讓她徹底翻不了身。
真惡毒啊。
她知道燕朔把話說得委婉了,恐怕那女人想要拍的是她的床照或者luo照吧?
姜夏氣得咬牙切齒,婚前她沒防備,中了賴慧燕的計,那時候要不是姜飛鵬執意要讓她嫁進霍家,她如今怎么會有能力與他們抗衡?
倘若這次真讓姜妍兒得手了,那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尋常人家都無法接受一個水性楊花、私生活混亂的女人,更別提那些把聲譽看得比命都重要的豪門了。
而霍家更是豪門中的頂層,是整個富人圈里的核心。
她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姜夏想想都感到可怖。
她抬眼看向燕朔,男人幽深的瞳孔倒映出明亮的窗臺,而她就坐窗臺,清晰而又直白地看見他眼底的坦誠。
她嘴唇動了動,說了一句什么話,聲音很小,燕朔一個字都沒聽見。m.biqikμ.nět
他還以為她身體有哪兒不舒服,忍不住湊近了點,認真盯著她的唇:“說什么?”
姜夏又搖搖頭,把嘴巴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