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樂清和銀虎回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怎么樣?”族長率先開口,聲音嘶啞。
樂清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向雪云。
銀虎上前一步,沉聲道:“族長,我們在雪云負責看管的藥田里,發現了新近采摘冰涎草的痕跡,時間,就在昨夜。”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雪云身上。
雪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尖叫起來:“不可能,不是我,我沒有去過藥田!”
“藥田由你看管,冰涎草少了,不是你是誰?”樂清冷冷地反問。
“我……我不知道,肯定是有人偷了我的草,對!一定是有人偷了去害虎嘯,然后嫁禍給我!”雪云慌亂地辯解,眼神四處亂瞟。
“哦?誰會嫁禍你?”樂清步步緊逼。
“是你!一定是你這個外來的雌性!”雪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再次把矛頭指向樂清,“你懂醫術,肯定知道怎么用冰涎草,你就是想害死虎嘯,然后……”
“夠了!”
雪長老突然厲聲喝止了雪云,臉色鐵青,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心疼,但很快做出決斷。
“族長,此事關乎虎嘯性命,非同小可,冰涎草確實是在雪云看管下丟失,無論是否是她親手所為,她都難辭其咎,看管不力,致使劇毒之物外流,害了虎嘯,這是大罪!”
雪長老這番話,看似大義凜然,實則是在為自己脫罪,定了雪云的罪就不會再追查下去,不會查到他的身上。
雪云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爺爺。
她以為爺爺會幫她辯解,沒想到卻是第一個站出來給她定罪,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恐慌涌上心頭,哭喊起來
“爺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證據確鑿,休要再狡辯!”雪長老語氣嚴厲,不帶一絲感情,“來人,先把雪云帶下去,聽候族長發落!”
立刻有部落戰士上前,準備押住雪云。
雪云徹底慌了,如果被帶下去,罪名就坐實了,她不想不明不白地背這個黑鍋!
情急之下,她猛地掙脫開,指向人群中一個瑟縮的雌性:“是她,是花牙,我昨天看到她在藥田附近鬼鬼祟祟,一定是她偷了我的冰涎草,她一直嫉妒我能管理藥田,肯定是她干的!”
被指認的雌性花牙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擺手:“不……不是我,雪云你胡說,我昨天根本沒靠近過藥田!”
“就是你,除了你還有誰!”雪云像瘋了一樣撲過去,抓住花牙,趁大家不注意在她耳邊低語,“認罪,我會讓你弟弟當上戰士。”
雪云的低語如同魔咒,鉆進了花牙的耳朵。
花牙猛地一顫,原本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混雜著恐懼和掙扎的神色。
弟弟成為戰士,這是她,也是她體弱多病的弟弟最大的渴望。
部落里,只有強壯的戰士才能獲得最多的資源和尊重。
她的眼神劇烈地閃爍著,看向雪云時帶著一絲哀求,又看向高高在上的族長和長老,最后落在那幾個準備押住她的戰士身上。
如果她不認,等待她的會是什么?而如果她認了,弟弟的未來……
經過短暫的沉思后,花牙認罪了,“是……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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