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可使不得!”客棧東家見了銀子,嘴都哆嗦了。那可是五十兩官銀,對方這少爺直接一句話就賞了!
“給你就拿著!”老爺子笑笑,牽著朱雄英往二樓走,“你倒是大方!”
朱雄英笑道,“爺爺,孫兒這也不是大方,算是賠償他吧!畢竟人家好好的生意,咱爺倆當了惡客!”
“心懷善念,仁厚寬宏!”老爺子摸摸朱雄英的頭笑道,“好,好孩子!”
說著,他爺倆已經來到了二樓最大的雅間之中。
普通的鎮子,即便是再好的客棧,雅間也不過是清凈些而已。δ.Ъiqiku.nēt
老爺子和朱雄英在里面坐下,樸國昌帶著人上來里里外外的查了幾遍,更換所有的被褥陳設。
樓底下,又有跟著老爺子出門的廚子,帶人去了廚房,把客棧里的人直接都給轟了出來。
這番做派瞞是瞞不住的,沒一會周圍的商鋪子,客商百姓等就都知道,客棧中住進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就連小鎮的甲長,都帶著鄉丁遠遠的探頭看看,然后小心的挨家挨戶告誡。
“老爺子,少爺,您二位晚上吃點什么?”樸國昌忙完了起居,又開始問詢飲食。
“問你小主子,咱啥都行!”老爺子笑道。
朱雄英想想,開口道,“天冷吃點熱乎的吧!不用宮里那么精致,更別大操大辦的。”說著,頓了頓,“去和下面說一聲,別咋咋呼呼的,太惹眼!”
“奴婢明白!”樸國昌笑道。
老爺子看著朱雄英又是贊許的點頭,“頭回出宮,你這孩子倒也穩當!”
人,由小見大。
朱雄英那句別咋呼張揚,正合老爺子的心意,出門在外低調為上。
他們爺倆發話了,后廚就開始忙活起來。
沒多時,樓下大堂就支起了一口鍋子。
一個大銅盆下面架著炭火,里面翻滾著豆腐蘿卜大塊的帶皮羊肉。湯汁奶白,上面還放著一小把翠綠的嫩花椒。
“嘖嘖嘖!”客棧東家和小伙計們躲在一個角落偷看,東家道,“好家伙,這時節在哪弄的鮮花椒呢?”
“老叔,您是沒看著,后廚那幾個跟貴人來的廚子,用的家伙那叫一個好!”
有小伙計小聲道,“我估摸著,這一老一少,可不單是官那么簡單,弄不好怕是侯爺之類的!”
“要真是有個侯爺住過咱們的店,那可美大發了!”客棧東家忽然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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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喝口湯暖暖身!”
朱雄英給老爺子盛了一碗羊湯,放在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低頭喝了一口,不住的點頭,“嗯,別說,比在家味道好!”
一邊伺候的廚子徐興祖,晃著大腦袋笑道,“老爺子,這外頭的東西比不了家里精致,但勝在一個鮮上!您瞧,這里面的蘿卜,都是秋天入窖的,拿出來的時候還帶著泥!”
都說天子富有四海,可天子吃的用的未見得是天下最好,因為在皇家入口之前,要層層檢驗,層層審查。
“冬吃蘿卜夏吃姜!”老爺子給朱雄英夾了塊蘿卜笑道,“冬天的蘿卜賽人參,多吃些!”
說著,老爺子看看周圍,忽然皺眉,“咱們出來時散心的,別都門神似的在那杵著,該干嘛干嘛去!”
周圍的侍衛們聞之后,無聲的退開。
“門外的也撤了!”老爺子繼續道,“不是告訴你們別扎眼嗎?”
老爺子話音剛落,門外忽然有侍衛發聲,“什么人?一邊去!”
呼啦一下,剛退下的侍衛們,直接又蜂擁堵在門口,如臨大敵。
朱雄英詫異的看過去,客棧外頭又是一群風塵仆仆的人趕路而來。
當先,馬上一位錦衣少年,對外頭的眾侍衛凜然不懼,“哪里來的狂徒,讓開!”
李景隆上前,冷臉看看對方,語還算客氣,“客棧被我們包了,你再尋別處吧?”
“你說包了就包了,小爺我今兒還就非要住這兒?”那錦衣少年似乎被李景隆的表情激怒,大聲道,“讓開!”
“嗯?”李景隆哼了一聲,眼神變,呼啦一下幾個侍衛擁上去,擺成一個箭頭,隨時準備動手。sm.Ъiqiku.Πet
“你....”錦衣衛少年和身邊的仆人家奴們,頓時被氣勢所懾,那少年馬鞭遙指,“大膽狂徒,你可知我爹是誰?”
“你爹是誰?”李景隆想想,“你娘沒告訴你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