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什么呢?”
客棧東家和小伙計正在告饒,侍衛傅讓按著刀進來。
“老爺子和少爺的馬車到外頭了,你這邊怎么還在磨嘰?”傅讓聲音有些急,護著皇上和皇太孫出門在外,他們這些侍衛真是一萬個要小心。
“給臉不要!”李景隆悻悻的看著客棧東家,“趕緊清場,把人都攆走!”
“沒這個道理呀!”客棧東家嘆道,“您說,我這好好的買賣.......”
“廢什么話?”傅讓冷聲打斷對方,直接一塊腰牌丟過去,“認字嗎?”
客棧東家低頭一看,頓時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m.biqikμ.nět
“錦衣衛世襲千戶!”
錦衣衛之名,在民間格外邪乎,可以止小兒夜哭。
“公干,包場!”傅讓的話干脆利落,“就說官府征用,咱們的身份不許露出一個字,小心你全家!”
客棧東家滿頭是汗,雙手捧著錦衣衛的腰牌,“是是是!”
就算再怎么微服私訪,也要控制在絕對安全范圍之內。古往進來,就沒有真真的與民同樂。萬一出點事,哪怕是讓皇上不不高興,大伙都承擔不起。
客棧之中馬上就是雞飛狗跳,東家和伙計挨個房間賠禮,腰都彎了。客客氣氣的請客人出去,住店的銀錢加倍奉還。
那些客人之中,自然也有大聲嚷嚷不愿意搬走的,眼看就天黑了去外邊找店還要在折騰。
但官府征用了,誰敢不從。一時間,客棧里罵聲不斷。
“他娘的就知道欺負老百姓,住得好好的要搬走!”
“老子一年繳了多少稅?到頭來還要被欺負!”
“沒天理了,老百姓哪說理去?”
如此罵罵咧咧的聲音中,那些客商們不情愿的動身,乍看到大唐中,十幾個虎背熊腰一臉殺氣的壯漢,又馬上閉嘴。
客棧的東家哭喪著臉,在門口對離去的客人們拱手作揖。
這一事兒,他客棧的名聲沒三五年都緩不過來。可是錦衣衛,他也不敢得罪呀!
隨后,客棧東家就見著,東邊街上又是數十騎士,簇擁著一輛馬車緩緩而來。
“這.....好大的氣勢,這得他娘的多大官呀!”
客棧東家心中咋舌,剛想迎過去,卻忽然被人直接拉開。
只見客棧中那些拿著錦衣衛腰牌的漢子們,繃著臉站在大門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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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常茂勒住馬頭,看看客棧,對馬車中說道,“老爺子,少爺,到了!”
“爺爺,孫兒扶著您下車!”
“哈哈,咱還沒七老八十,用不著你!”
話音落下,老爺子的大腳直接從車廂中跳了出來,目光看看周圍,一伸手,托著朱雄英的腋下,把他抱下來。
“老爺子,少爺,已經安排好了!”李景隆上前,微微彎腰行禮,笑道,“鎮子上最好的客棧,絕對清凈!”
“嗯,是清凈,他娘的認都讓你們攆走了,能不清凈?”老爺子笑罵道。
“不敢不攆啊,出門之前,父親千叮嚀萬囑咐,丁點兒的紕漏都不能有!”李景隆笑道。
“唔!”老爺子點點頭,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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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見過這位老爺子,小少爺!”
客棧東家兩股戰戰,頭都不敢抬。他心中有個直覺,只要他抬頭看去,馬上就會有人抽刀砍了他。
“勞煩了!”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朱雄英看看那掌柜的,回頭道,“李景隆!”
“在!”
“給這掌柜的五十兩銀子!”朱雄英隨口道。
“是!”李景隆不敢怠慢,趕緊又掏出銀子放在柜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