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賀赫赫被拱結婚,長謠被拱穿嫁衣了。至于順玉也是一時口爽,卻發現張羅婚禮這種事情,只能靠自己一個人做!她一個人要布置所有事情,還不能讓別人知道!不過,作為瞎掰界的奇才,她也對仆人說了一個很好的借口:“沙昭華準備入住中宮了,我們皇后想弄點喜慶一點的東西挑選來送給他。”這才使喚到人挑抬不少與婚宴有關的貨物上來,又不至使人懷疑。
這些天白雪蔘膏又恢復了供應,每天早上長謠去采花采葉的,賀赫赫就吃牛奶沖開的白雪蔘膏。賀赫赫吃了白雪蔘膏后,才又吃茶漱口,見順玉果然扯了許多正紅色的布料來做衣服。賀赫赫笑道:“你還會做衣服呀?”
順玉笑道:“公子想我做什么,我就會做什么。”
賀赫赫聞說道:“你丫頭就是會說,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給我弄下來?”
順玉又笑了:“公子想要天上的月亮,不用奴婢忙,殿下就先給您捧了來啦。”
賀赫赫聽了,實在是掌不住笑了:“你這個鬼靈精!”
順玉又說:“反正長日無聊,公子要不要試一下怎么縫衣服?這中衣是貼身衣物,不如讓公子做得來比較好。”
賀赫赫聞道:“免了吧,我一大男人咋能做這個。”
順玉道:“宮里多少男人都會做這個!像沙昭華,還會繡鴛鴦呢!”
賀赫赫心想,也是,現代的服裝設計師也很多是男的啊,不是說時尚界是女人和基佬的天下嗎?盡管他以前對此不屑,但現在他都已經是個資深基佬了,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無事做,不如就試一試?
順玉也知賀赫赫以前沒干過這個,而且現在也就是一時興頭上來了,所以已經幫賀赫赫裁好了布,只需要跟著指導縫縫補補就可以了。于是賀赫赫就縫了起來,縫得那是巧奪天工,猶如一些張狂的螞蟻爬過那樣。賀赫赫都縫到眼冒金星了,卻見那條線歪歪斜斜,感嘆為什么不能用縫紉機啊,如果用縫紉機,起碼會是直線吧?于是他開始抱怨起這個落后的手工生產社會,從而又開始猛烈地抨擊封建制度對生產力發展的制約……
順玉忙說:“誒,其實這個剪一剪,重新縫上也可以啦,反正殿下那么瘦,衣服做小點他也能穿得下的!”
賀赫赫聞,便覺得有理,用剪子絞了那線,又干脆將被縫過的地方絞掉了,又胡亂縫起來,他胡亂縫了又胡亂絞了,最后那衣服越剪越小,順玉從外面端了個茶回來,嚇了一跳,說:“我雖說讓您為他做個貼身衣物,但……但殿下也過了穿肚兜的年齡了吧?”
賀赫赫聽了,才發現自己手上那衣服已經變成肚兜大小了。賀赫赫便道:“這算什么?這、這成親當天穿肚兜是風俗!你知道嗎?風俗!特別是跟嫁衣搭配,有這個……有這個婚姻長久之意!你沒聽過嗎——‘水紅的絲綢,純白的肚兜,粉紅的,嫁人有這三兒,一輩子不愁’。”
順玉道:“奴婢孤陋寡聞,還真沒聽過這個。”
賀赫赫道:“等你嫁人的時候就知道了!”
順玉聞,倒是抑郁地硬撐一個笑容:“我一輩子伺候您,還嫁什么人。”
想起了玉龍瑤女王,賀赫赫也頗為憂傷地說:“你啊……我不用你一輩子伺候!你也該想想自己了。我看你這孩子是有福氣的,說不定能混個王后當當?”
順玉的笑容更為僵硬了:“公子不要打趣奴婢了!就是一個公主娘娘,奴婢都是不敢高攀的,更何況是藩王之尊?”
玉交枝公主尚且令順玉諸多顧忌,現在成了玉龍瑤女王,更加教順玉不知如何自處了。再何況玉龍瑤遠在邊關,又怎么會回來呢?
順玉便道:“我只望玉女王戰事能旗開得勝,上天保佑,讓她不要受什么傷,戰事結束后,就娶一個嬌美的娘娘回家,脾氣也不要像我,得溫柔如水的,又體貼,又只冷暖。”
賀赫赫便道:“你別這么說啊!”
順玉苦笑道:“當然,最緊要的,還是公子能夠健康快活。其他人的事,自有其他人煩惱去。”
賀赫赫正要勸慰,卻又干咳了兩聲。順玉忙為他順背。他卻咳個不停,胸口一疼,驀地嘔出一口血來。順玉驚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忙執起絲絹為賀赫赫拭血,又道:“公子你怎么了?”
賀赫赫捂著心口,說:“我也不知道!少年嘔血,大抵是我真的不中用了。”
順玉一聽,雙眼就滾出兩行熱淚:“怎么會呢?自從移居這邊來,病情不是穩定許多了嗎?”
賀赫赫卻道:“生死有命,我本來就不怎么好了,就算吃了這里的水啊草啊什么的,也未必是個治本之法,勉強茍延殘喘而已。”
順玉哭道:“這可不行!必定要找太醫來才行!”
賀赫赫卻道:“何必這么興師動眾?吃些蔘膏啊花草茶湯的養著,又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若這么養著,也還不好,更是沒指望。何必鬧大?”
順玉哭道:“公子您還真看得開!就是您看得開,我也看不開,更別說殿下了。”
賀赫赫聽她提到長謠,心里更苦悶:“這……唉……你也千萬別告訴他。”
順玉道:“這可怎么行?”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并番外已經都寫好了,痛苦地校對中……我發現這錯別字什么的真不少啊……而且這文好長啊…………到現在都沒校對完…….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