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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赫赫真的是十分的怔忡、十分的驚訝,雙眼瞪得老大老大的,半晌才干巴巴地說了句:“雕!大雕!好大的雕!”
納蘭秀艾一聽,以為賀赫赫在贊美自己的大雕,便臉色微紅,說道:“還好吧!”
“臥槽,神雕啊!”賀赫赫指著納蘭秀艾——的背后。
納蘭秀艾似乎也醒悟過來,自己的雕雖然是大雕,但也算不上的神雕。他便順著賀赫赫的手指方向回頭,也嚇了一跳,說:“大鳥!”
大鳥!好大一只鳥!站在月河邊的,是一只身材高大的鳥,如同《神雕俠侶》的里的神雕,羽毛松軟,散發著五彩的光芒,鳳眼紅冠,黃喙鷹爪。賀赫赫此刻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說起來,若是被一只大鳥嚇跑了,聽起來也挺窩囊的。因此賀赫赫清清嗓子,說:“我沒說錯吧,是大雕。”
納蘭秀艾很快平靜下來,說道:“這不是大雕,這是雞。”
“你胡說!哪有這么大的雞?”
那只大鳥歪了歪脖子,張嘴說:“嘰嘰~嘰嘰~”
“尼瑪,還真是雞。”賀赫赫無奈地張張嘴。
納蘭秀艾面露喜色,說:“這是我們大青傳說中的祥瑞之獸——小吉雞。”
小吉雞歡快地“嘰嘰”叫著,很難想象這大雕一樣的身體發出來的是雛雞的音色。
賀赫赫說道:“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納蘭秀艾撫摸著小吉雞的背部,說道:“你不用怕他。他是祥瑞之獸,性情溫和。除了饑餓的時候會啄人、發情的時候會強x人類之外,不會做什么壞事的。”
賀赫赫的嘴巴驚得合不攏:如此兇殘的祥瑞之獸?那么你們大青的兇獸該是咋整的啊!
納蘭秀艾又說:“難道你不知道成吉思汗嗎?”
“我知道啊!”賀赫赫就算歷史再差,也該知道成吉思汗吧!ъiqiku.
“這成吉思汗上畫的就是小吉雞呀。”
“成吉思汗畫?”賀赫赫這才想起,這個次元的歷史知識很扭曲。
納蘭秀艾帶著小吉雞和賀赫赫回到了舍利塔中。也幸虧塔門夠高,小吉雞也能走進去。納蘭秀艾從舍利塔中拿出了一幅畫卷,說道:“這就是名畫——《成吉思汗》。”
賀赫赫展開畫卷,方覺得自己狗眼都要被刺瞎了。畫中畫著小吉雞仰躺在地上,而一個男人騎乘式的坐在小吉雞的小吉雞上,完全是一幅跨物種的春宮圖,題目上大大地寫著四個字——“乘雞思漢”。
——臥槽,原來不是“成吉思汗”,而是“騎乘著思漢子”的“乘雞思漢”啊!!尼瑪,我以后如何正直地面對元史啊!!!
賀赫赫捂著一雙刺痛的狗眼。
在這個生殖崇拜甚為盛行的大青王朝,小吉雞這樣的淫獸被奉為瑞獸確實不足為奇。納蘭秀艾摩拳擦掌地說:“太好了,我們既得了小吉雞,那便有了由頭。”
“什么由頭?”賀赫赫問道。
納蘭秀艾笑道:“你不是說過,‘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賀赫赫愣了愣,心想:不是我說的,是古龍說的。
納蘭秀艾便道:“其實,月河寺還算不上是‘最危險<li>的地方’。”
“這還不算?”賀赫赫驚訝地問道,“那你說哪里是‘最危險的地方’?”
納蘭秀艾笑道:“皇宮。”
賀赫赫一聽便大驚:“這也、也太危險了吧。”
納蘭秀艾正要和他爭辯下去,此時,小吉雞卻突然引頸嘰嘰叫了幾聲,然后兩隻爪子歡騰地撒開來,往舍利塔外跑去。納蘭秀艾和賀赫赫正自大驚。納蘭秀艾唯恐這個回宮的籌碼會跑掉,忙沖了出去,而徐忠也眼明手快地飛撲上去,雙腿夾住小吉雞的背,雙手抱緊小吉雞的脖子,仿佛馴馬一般的。納蘭秀艾見狀,便說:“徐忠,莫松了!”sm.Ъiqiku.Πet
得了納蘭秀艾的指示,那么忠心耿耿的徐忠自然是寧愿死也不會撒開手的,因此便在小吉雞的背上顛簸著粘得死緊,仿佛胸前四肢都沾了502膠水一樣,任你怎么顛,我還這么粘。賀赫赫追在后面,十分之慶幸這只是雞不是雕,不然它會飛的話,真的不知要怎么追了。
賀赫赫身體虛弱,跑著跑著就蔫了,越跑就越沒氣力,四肢仿佛灌了鉛一樣沉重,血液也仿佛漸漸冰冷下來。他仔細想了想,為了追一只雞而跑死自己實在太不劃算了,因此就停下步伐,扶著一棵樹在休息。納蘭秀艾則仍然在追,竟沒發現賀赫赫已經掉隊了。
突然,有一把低沉的聲音自賀赫赫背后傳來:“施主,你還好嗎?”
賀赫赫一回頭,就嚇窒了,只見一個對方是一個少女系和尚——沒錯,就是少·女·系·和尚!這個漂亮的和尚睫毛飛到眉毛那么高,還戴了瞳孔放大片,既然有了假睫毛和美瞳,自然少不了齊劉海,只見他光禿禿的腦門上貼了一片假的齊劉海,身上還穿著粉紅色蕾絲袈裟,胸部若隱若現,袈裟特別裁剪到膝頭以上二十公分,雙腿穿著黑色吊帶襪,襪子和袈裟之間的絕對領域雪白無暇,令人驚嘆,而這身裝扮都可算得上是震古爍今、世間少有。
“尼瑪……”賀赫赫雙眼發直地瞪著眼前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