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忠之前將孫大娘他們的馬車燒了、坐騎放了,所以那十二人要回下山還是頗費一點時間,又要命人火速報信回宮。即使如此火速而行,但一來一回也要幾天時間。十二個人,說是要看顧賀赫赫那是夠的,但如果要在這茫茫人海中追捕賀赫赫和納蘭秀艾,確實遠遠不夠用的。現在辟谷夫人為了洗脫嫌疑,動用了不少關系明察暗訪要找出賀赫赫。九尾夫人更害怕辟谷夫人會捷足先登。如果辟谷夫人先找到賀赫赫,讓賀赫赫說出了九尾夫人的計劃,那就真是大麻煩了。因此,九尾夫人也立即命人搜尋起來。
辟谷夫人認為賀赫赫失蹤與九尾夫人有關,卻也不會想到會與月河寺里的三皇子有關。而九尾夫人認為納蘭秀艾與賀赫赫已逃逸,自然是有多遠走多遠,根本不會回到月河寺。于是就誠如賀赫赫所說……啊,不,應該是誠如古龍所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sm.Ъiqiku.Πet
九尾夫人與孫大娘通訊一來一回,已經夠賀赫赫、徐忠與納蘭秀艾逃回月河寺中了。月河寺雖然是皇家的,但也畢竟是個離京頗有些距離的寺廟。寺廟里頭的和尚都是吃飯打屁互相勾搭以及想辦法勾搭道士,也不大理會人。所以納蘭秀艾來的時候,廟里的和尚既沒有為難他,但也沒有款待他,只是任由納蘭秀艾自生自滅。所以他不見了,居然也無人發現。盡管如此,納蘭秀艾原先住的地方已不可住,人多的地方也不可住。納蘭秀艾思前想后,竟然決計潛入了“舍利塔”中。
那“舍利塔”是歷代方丈高僧骨灰寄存之地,除了尋求刺激想玩特別play的yin蕩和尚們一時興起之外,平常是沒有人到這里來的。不過倒是有人定時送鮮果食物來。即使鮮果食物被吃掉,他們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每次鮮果食物送進去都是會被吃掉的。他們嘴上說是祖先有靈,其實誰都知道這深山野林老鼠狐貍什么的一定少不了,必然是它們吃了。不過現在,就換了讓賀赫赫、徐忠和納蘭秀艾吃。
賀赫赫、徐忠與納蘭秀艾便吃了幾天的鮮果糕點。賀赫赫到底是個體虛血弱的,吃著這些不成,雖然嘴上沒說,但納蘭秀艾也看出來賀赫赫的身體越發虛弱了。賀赫赫實在覺得自己真特么悲催,作為一個男人,要穿越就要穿越到啊,他穿越到晉江算個什么回事!而且這個作者還是原來駐扎鮮網的,唉,沒給他穿成個g-cup巨乳陰陽人就算是很給面子了。
作為一個婦科醫生,他終于臨床試驗成功地感受到婦女m痛的感覺了。他記得他女友發泄似的用了n萬字來寫了一個會來m的陰陽人小受,主要內容就是:一個小受他與小攻約好與泡溫泉,結果來m了,還痛經了,罵了五千字的臟話,下個月的某天,他和小攻在一起看風景,情到濃時,來m了,沒辦法就幫小攻吹吹簫,結果痛經了,一個激靈咬住了攻君的,就猶如電視劇里疼痛中咬木棍的那種場面一樣,于是就和攻君一起罵了五千字的臟話,小受穿了一條白褲,m來了,痛經了,罵臟話……結局是小受更年期到了,he。大概就是這么一篇小說吧,名字好像叫《外國沒有益母草沖劑買》,完全從標題上表達了整個故事矛盾的根源。如此富有深度的題目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看。由此可見,婦女對“痛經”一事確實怨念頗深。
而賀赫赫覺得自己現在大概就經歷著痛經的感覺。可惜,不但外國沒有益母草沖劑,和尚廟也沒有。賀赫赫只能硬撐著,痛的時候就抱抱暖水袋,偶爾拿出那香袋來,解開小香袋,取出里頭干枯了的月河花,放到手心仔細打量,就似是也看到了大哥一樣,心里不覺溫暖了幾分。這是大哥臨行前托人交給他的,便是大哥的一份心意。賀赫赫自然無比珍重。納蘭秀艾不知緣由,只以為賀赫赫喜歡月河花。他見賀赫赫最近精神不振,為了討好他,便道:“明因,不若我帶你到月河旁邊,看看月河花可好?”
賀赫赫一聽,果然來了精神:“也好。快帶我去看看吧。”
這月河是在鮮山山谷的一條蜿蜒的河流。這河從上俯瞰,形如新月,每至晚間,映月生輝,仿似明月委地,嵌于山間,故名月河。月河兩岸,生長許多的花兒,花骨柔軟,覆著一層軟軟短短的白色絨毛,在月光之中散發著細微的光芒。雪白的花瓣極為輕盈,薄如蟬翼,蜿蜒的花脈比花色更深上幾分。朵生七瓣,或含苞待放,或輕柔舒展,都迎著月光而發著柔和的光芒、逆著微風而盈盈舒擺。滿目款擺著的白色花朵,總教賀赫赫想起了沙玉因那盈盈而動的白色衣袂。
風一吹來,花逆風而擺,香順風而來,灌進賀赫赫心肺間的,就是那輕柔淡雅的香氣。果然是沙玉因肌膚間、衣衫間會透出的氣味。賀赫赫聞風一嗅,突然想站起來擼一發。不過礙于有未成年人在此,還是算了。
納蘭秀艾看著賀赫赫一臉文藝的苦逼臉,便問道:“你在想什么?”sm.Ъiqiku.Πet
賀赫赫愣了愣,說:“我在想我大哥。”
納蘭秀艾愣了愣,說:“你想他?”語畢,納蘭秀艾沉吟了一陣,爾后一笑,說:“也是應該的,你一定是想他什么時候回京,將你救走吧。”
“啊,不是的。”賀赫赫搖搖頭,說,“我只是在想……如果……如果他知道我受了這么多罪,必然會很難過。”
納蘭秀艾便道:“你們兄弟感情真好。”
這話聽不出什么情感來,聽著像是羨慕,可又不像是。賀赫赫卻沒有心思去揣摩納蘭秀艾的意思,只說:“當然了。兄弟情深嘛。”
納蘭秀艾卻冷哼一聲,說:“我的兄弟都是要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