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看出他的想法,按住他,讓他稍安勿躁。
“你先等等,聽說跟時先生搶標那家公司的老總最近過來了,他們好像還是老相識。”
李奉天才來問這人是誰,下意識脫口而出,“誰啊?”大概多半也不認識。
張峰:“這個人挺有名的,你肯定知道,就是前幾屆華人學生代表——陳伯堯。”
他太知道了!
在la的留學生就沒有不知道這位的。
此人雖早已不在江湖,江湖卻流傳著他的傳說。
坊間對他的事跡眾說紛紜,主要是長得好,心又毒,手還狠。
短短幾年間靠著分拆和吞并,愣是吧把原有那點家底點抬成上市公司,一躍成為商場新貴,咳嗽一聲股市抖三抖的人物。
比這個更讓他感興趣的是,此人被人形容最多的一詞兒——蛇蝎美人。
陳伯堯早李奉天好幾屆,沒有機會碰面。
李奉天一直都想會會這哥們,悱惻人家是靠潛規則起家,睡遍了大大小小中西方老爺們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要不老天爺就太不公平了。
他可以輕輕松松接受大腹便便肥的流油的巨富,卻容不下半點俊俏腦子玩轉還他媽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
這年頭窮人越過越窮,富人越過越富。
窮人在十字街頭耍十把鋼鉤,勾不住親朋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舞槍弄棒,打不散無意的賓朋。
妒富心里普遍為之。
看他卸下心結,沒聊幾句張峰過去接著擺弄冰箱。
李奉天則接受了他的意見,乖乖在家里呆了幾天。
但也僅僅只有幾天。
漫無止境的等待從來不是他李奉天的風格。
從張峰那邊套出了大概行程,剛過八點,李奉天把自己拾掇干凈,出門了。
李奉天很少來這片,la猶如大雜燴,各自有各自的分水嶺。
找到地方,把車停好,該死的保安又他媽把他攔住了。
他上輩子是殺了多少保安,這輩子都脫生報仇來了。
“先生,我們俱樂部是會員制,請出示您的會員證明。”
龐大的身軀整個罩住了他,一胳膊把他拖旁邊去,肌肉男老外操著郊區英文問他。
狗仗人勢,小聲嘀咕著,掏出象征身份的黑金卡拍丫臉上,李奉天同樣操著操蛋的英文回他,“現在就辦。”
“對不起先生,我們俱樂部只接收會員推薦,請您下次再來。”
“你在歧視我???找你們經理出來,我要投訴你。”李奉天怒不可遏。
“對不起先生,如果你覺得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去后面談。”
老外脖子一扭嘎吱嘎吱響,他們后面是條模糊的小道,沒有路燈。
……
黑不溜丟的小巷是這座城市罪案滋生的地方。
李奉天沒轍了,胳膊沒人大腿粗,鬧起來非得上醫院,腦震蕩都說不定。
他今天是來求和,真心不想鬧事。
難道只得跟傻逼似的在外面干等?等多久?一小時?二小時?還是一晚上?
他等的還不夠久嗎?!
“我朋友在里面,那你進去幫我找他,總行吧?”
“對不起先生,您可以給您朋友打電話讓他出來。”
公式化的回答,油鹽不進。
恨恨的撥下時戩電話,不出意外的被轉去留信箱。
對方看他沒接通,氣焰更甚,語氣變得的如同肌肉般堅硬,威脅道:“請您離開,先生,這里是私人地盤,我們有權利采取一定措施對付闖入者。”
李奉天沒脾氣了,他一大老爺們又不能擱異國他鄉大街上耍潑,蔫吧唧唧都得就要走。sm.Ъiqiku.Πet
結果沒注意,一回身就撞到個人。
鼻梁正中人下巴頦,疼的不行。
捂著鼻子蹲地上唔唔吸氣,出門沒看老黃歷!
來人倒是客氣,也不怪他莽撞,在旁邊用英語問了一遍,“你沒事吧?”
李奉天現在恨老外恨的抽筋剝皮,“你他媽沒長眼睛,這么大個活人看不見啊。”
正宗國罵,料想對方也聽不懂。
哪知那邊笑笑,遞過來一包紙巾,又用中文問了一遍,“還好嗎?”
他才狼狽的抬起頭,往上看一眼。
哪還是個人,活脫脫一妖精!!
跟地上裝彈簧似的躥起來那叫一速度,好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要論著時戩已經算挑燈籠都找不著十里八鄉文明的青年才俊的,誰想天外有天,眼前這人更甚,美的簡直超出了性別,雌雄同體,人間極品。m.biqikμ.nět
“哦,還,還好,我沒事,你沒事吧?剛剛不好意思啊,我沒見你。”
這些人吧,一見到大姑娘眼睛都成數碼的了,李奉天陳年累月刻在骨子里的流氓勁兒占了上風,前一秒還罵罵咧咧,下一秒就跟人就跟人三省吾身了。
那人又沖他一笑,大有傾國傾城的意思,“你要進去?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進去吧。”
李奉天臉紅脖子粗,忙道:“不介意,不介意。”
李奉天跟在美人后面,大大方方就進去了,剛才還窮橫的保安既沒找大美人要什么勞什子的會員證明,也沒攔他,問都沒問一句。
進去之后,李奉天找機會就跟人道謝,“謝謝啊,這忙幫的,我叫李奉天,請問你叫……要不你給我留個電話吧,下次得好好謝謝你。”
美人笑盈盈的,鳳眼流盼,眸清似水:“都是華人,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