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超分兵以來,馬超趕往長安,馬岱與張繡、徐庶等人一同踏上歸程,借道漢中返回西涼。剛出漢中地界,馬岱因長久未歸,思鄉心切,便與張繡、徐庶商議:“我離家已久,麾下忠義營的兄弟們也都歸心似箭,能否讓我們先行一步?”眾人念及他身為馬超堂弟,且麾下健兒隨他在外征戰兩年,這要求并不過分,便欣然應允。
于是,馬岱帶領著忠義營一路快馬加鞭,率先抵達了隴西郡。此地距離西涼已近在咫尺,而既然到了隴西,有一人他是必定要拜訪的,那便是董白。董白身為馬超的未婚妻,馬岱對這位未來嫂嫂極為敬重,他深知董白在馬超心中的分量,又怎會過門而不入呢?
馬岱抵達隴西郡后,徑直前往拜訪董白。董白得知馬岱到來,連忙以禮相迎,將他和麾下將士請進府邸。董白見將士們一路風塵仆仆,便貼心安排他們到隴西郡的營房休整,讓大家得以舒緩長途奔波的勞頓。
待眾人安置妥當,馬岱與董白相談之際,忍不住提及此前聽聞西涼戰火紛飛,心中滿是憂慮。董白微微搖頭,淺笑解釋道:“那都是姑父李儒的計策,營造出西涼混亂的假象,好迷惑長安,讓他們覺得西涼內憂外患,對超哥懈怠,待到超哥對朝廷失去信心,超哥才會回西涼。實則西涼內部安穩,并無戰事。”
馬岱聽聞,心中一驚,又覺如釋重負,原來此前的擔憂皆是虛驚一場。不禁感慨李儒的智謀高深。既然如此,馬岱便決定讓麾下兄弟們按照故鄉就地解散,讓他們回家與親人團聚。他深知,將士們離家已久,家中親眷盼歸心切,如今局勢安穩,正是讓大家盡享天倫的好時機。
李儒得知馬岱已從揚州戰場返回,此刻正在隴西的城主府。他卻一無所知,心中的焦急如烈火般燃燒。這場戰役打了一兩年,耗時日久,突然勝利,各方都沒太關注后續消息。一方面,馬超等人戰后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與放松中,覺得已然大功告成,也不急著跟西涼傳訊;另一方面,天子有意對付馬超,對消息進行了封鎖。李儒原本想著,有了結果肯定會第一時間傳來,沒料到被朝廷這么一攪和,愣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收到。
這馬岱突然返回西涼,肯定是有了結果,他心急如焚,腳步匆匆,一心只想趕緊知曉揚州戰事的結果,這對戰局走向和他接下來的謀劃太關鍵了。眨眼間,李儒便趕到了城主府,連平日的沉穩儀態都顧不上保持。剛踏入府門,迎面就碰上了董白。董白見是李儒到來,趕忙上前見禮,然而李儒滿心都被戰事占據,竟絲毫沒有注意到董白的舉動,徑直從她身旁走過。
幾步來到馬岱面前,李儒也來不及寒暄客套,脫口而出:“馬岱,揚州戰事究竟如何?快講!”他雙目緊緊盯著馬岱,眼神里滿是焦灼與期待,仿佛此刻世間萬物都比不上這戰事結果重要。
李儒心急如焚,追問道:“揚州之戰,究竟戰果如何?”馬岱趕忙回道:“戰場上雖有些波折,但最后大獲全勝,還一舉斬殺了袁術!”李儒長舒一口氣,緊接著神色一緊,又趕忙追問:“那馬超何在?是不是跟你們一同返回西涼了?”
馬岱微微一怔,緩緩說道:“兄長并未回西涼。我們與張繡分兵而行,途中張繡得到張濟托付后事,要他帶著宛城的西涼舊部一同回西涼,所以我們便結伴同行。”李儒眉頭緊皺,連連擺手道:“這些都不重要,我只問孟起現在何處?”他神色焦急,聲音都不自覺拔高,連一旁的董白都被這緊張氣氛感染,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馬岱見狀,不敢耽擱,立刻答道:“兄長與我們在宛城分道揚鑣,我們走漢中回西涼,而兄長則率領徐晃、張遼等一眾騎兵返回長安復命去了。”
聽到馬超去長安復命,李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仿佛天塌了一般,嘴里念叨:“壞了壞了!”董白見李儒這般失態,心中一驚,也緊張起來,忙問道:“姑父,這到底怎么了?”李儒心急如焚,根本顧不上回答董白,轉頭看向馬岱,急促問道:“你們與孟起分開多長時間了?”
馬岱被李儒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但還是趕緊答道:“自在宛城分兵,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李儒緊接著追問:“可與孟起有過聯絡?”馬岱一臉茫然,搖搖頭說:“分兵之后便各走各的路,并未有過聯絡。”
這話一出口,李儒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雙腿發軟,差點站不穩。馬岱眼疾手快,趕緊扶住李儒。李儒顫聲道:“大事不妙,孟起危矣!”這一句話,讓董白和馬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董白眼眶泛紅,帶著哭腔問道:“姑父,您這是什么意思啊?”
李儒眼眶瞬間變得猩紅,情緒激動得難以自抑,雙手猛地拽住馬岱的胳膊,大聲質問道:“你等怎可如此疏忽大意?打了大勝仗,竟連一條消息都不曾傳回西涼?”那模樣仿佛要將滿心的焦急與憤怒一股腦宣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