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就這么回去,怎么面對孫策將軍的怒火?”呂蒙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滿心都是惶恐與懊悔。當初在孫策面前夸下海口,如今卻損兵折將,任務徹底失敗,他實在難以想象孫策得知消息后的雷霆之怒。
    魏延緊皺眉頭,汗水混著血水順著臉頰滑落,他沉聲道:“此時可不是唉聲嘆氣的時候。咱二人兵敗,袁術軍豈會輕易放過?后方必定有追兵。”
    呂蒙一聽,頓時慌了神,眼睛瞪大,急促問道:“這……這可怎么辦?我們都已如此狼狽,如何抵擋追兵?”
    魏延深吸一口氣,神色大義凜然,猛地抽出長刀,指向來路:“我愿再次設伏!敵軍連勝,必定驕縱輕敵。我們挑一處狹窄山谷,憑借地形優勢,定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絕了他們追趕的念頭!”
    呂蒙猶豫片刻,心中滿是擔憂,但眼下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咬咬牙,點頭同意:“好,就依你所。但此番務必小心行事,我們已沒有多少兵力可以損耗了。”說罷,二人強打精神,開始籌備下一場生死之戰,期望能在絕境中尋得一線生機。
    紀靈揮舞著手中長刀,在戰場上左沖右突,殺得呂蒙與魏延的部隊節節敗退。看著敵軍狼狽逃竄的身影,他長舒一口氣,高聲呼喊:“收兵!”士兵們迅速響應,有序地收攏隊伍,朝著閻象所在的方向返回。
    回到糧草隊伍旁,紀靈翻身下馬,大步走向閻象。閻象滿臉笑意,拱手道:“恭喜紀將軍,此番大敗敵軍,立下赫赫戰功!”紀靈連忙回禮,謙遜地說:“全賴先生提前謀劃,紀靈不過是執行罷了。”
    閻象微微點頭,話鋒一轉:“將軍,敵軍已然潰敗,為何不乘勝追擊?”紀靈神色一凜,正色道:“先生有所不知,如今糧草才是重中之重。我軍兵力有限,若輕易分兵追擊,萬一遭遇敵軍埋伏,糧草恐有閃失,我不敢冒這個險。”
    閻象卻神秘一笑,說道:“將軍所極是,但我們不妨換個思路。可派一員偏將,率領少許兵馬佯裝追擊。若遇伏擊,即刻撤回,如此便不會有太大損失。”
    紀靈面露疑惑,問道:“既如此,這豈不是做無用功?先生為何要如此安排?”
    閻象捋了捋胡須,解釋道:“唉,還不是為了這批糧草。敵軍既然發動了一次伏擊,我們不清楚孫策究竟派出了多少股兵馬。用這次追擊,一來可以試探他們是否還有伏兵;二來也能顯示我軍兵力雄厚。若兵力匱乏,又怎敢分兵追擊呢?”
    紀靈恍然大悟,不禁拍手稱贊:“先生高見,紀靈佩服!”隨即,他轉身召喚手下一名副將,命令道:“你率領兩百輕騎,佯裝追擊敵軍。切記,一旦遭遇抵抗或發現異常,立刻撤回,不可戀戰!”副將領命,翻身上馬,帶著輕騎迅速朝著敵軍逃竄的方向追去。
    副將帶著五百輕騎,沿著敵軍敗退的方向疾馳而去,馬蹄揚起滾滾塵土。一路上,他神色警惕,目光不斷掃視著四周。當進入一處狹窄山谷時,副將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山谷兩側傳來一陣喊殺聲,魏延帶著伏兵瞬間殺出。月光下,刀槍閃爍著寒光,敵軍的身影密密麻麻。副將心中一驚,但他牢記紀靈的囑托,并未慌亂。與魏延目光交匯的瞬間,僅僅打了個照面,副將便大聲喊道:“有埋伏,撤退!”
    其實,此刻雙方都是麻桿打狼兩頭怕。魏延剛剛經歷大敗,兵力損耗嚴重,雖設下埋伏,心里也沒底,生怕敵軍反撲;而副將這邊,本就是佯裝追擊,兵力不多,更不敢貿然與伏兵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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