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本名為《神灸》的醫學寶典就此誕生,其中不僅包含如何行針,還有淺顯的修行法門,用以輔助行針,刺激穴位。
“繼洲拜謝先生。”楊繼洲接過寶典行弟子禮相謝,祝仙之受之,禮物也留了下來。
楊繼洲離開了,祝仙之打開禮物,其中還夾雜著一百兩銀票。
次日里,祝仙之向張好問起,昨日棋社中的那位青年人。
“那人叫劉仲甫,狂得很,一來我們棋社就立了牌子:江南棋客劉仲甫,奉饒天下棋先。”
無論是誰跟他下,他都敢讓其先下。要知道,先手對于圍棋來說至關重要,要不怎么會有個詞叫作‘失了先手’。
他這是不將天下棋手放在眼里。
“雖狂妄,卻也顯氣魄。”祝仙之倒也沒貶低了劉仲甫,青年人恃才傲物也是正常,且也不是誰都有這等膽魄。
“哼,他也不怕挨打。”張好不服道。
“怕是你輸在他手上了吧。”祝仙之笑道。
張好低頭忽又抬頭,雙眼亮晶晶,說道:“小先生,你去嗎?你去的話一定能贏他。”
“再看吧,說不定有人能贏他。便是要去也得等休沐,不然誰給你們上課。
我乃教書先生,可不是棋手,萬不能本末倒置。”祝仙之還是很敬業的。
結果那劉仲甫雖狂,卻也有狂妄的資本,七天時間,愣是沒有一個人能贏過他,哪怕一局。
更絕的是,挑戰他的人太多,他覺得一個一個下實在太慢了,所以開始了神操作—一對多。
他一個人,同時跟三個人下棋。
嘿,還就沒輸過。
便是連張好這不服氣的小子,現在對劉仲甫也很是服氣。
少年人自是崇拜強者,更何況劉仲甫還這么拽,拽得還這么帥。
“小先生,明天就是休沐日,您去嗎?您去的話,一定能夠贏他的,我對先生有信心。”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張好就覺得小先生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都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不可妄,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張好聽了祝仙之的話,眼神不由得一黯。他還以為等到了休沐日小先生會去呢,他可是期待了好久,沒想到先生竟會這么說。
他有些失望。
好討厭,明明能贏的,為什么不去爭呢?
“不過我明天還是會去的。”
哪知道祝仙之接下來的話,讓張好喜笑顏開。
祝仙之看著棋社方向,喃喃自語道:“你雖無意,可畢竟讓夫子吐了血。”
為了夫子,祝仙之明日會出戰,明天要贏了那劉仲甫。
“哦,太好了!”張好歡呼雀躍,高呼著這個好消息,聲音都傳到了隔壁屋的張夫子耳中。
仙之要出手了嗎?那明日需得去看一看。能看到這一場對決,人生也算無憾了吧。
張好放學回去后就將這消息告訴了父母,父母嗅到了商機,連夜開了盤口。
賭明天祝仙之跟劉仲甫誰會贏。
祝仙之的賠率是一賠一百,劉仲甫的賠率是一賠一。
從這個賠率就是可以看出來,誰都不看好祝仙之。
實在是劉仲甫這幾天戰績著實太驚艷,連續七天,眾人的情緒宛若過山車一般。從一開始不屑,到憤怒,到麻木,最后到崇拜。
而祝仙之在圍棋界卻是名不見經傳,只知道他是個教書先生罷了。
連老教書先生張夫子都輸了,他個小教書先生又能厲害到哪里去呢?
“哼,有眼不識金鑲玉。”張好為祝仙之抱不平,隨后偷偷地將自己所有零花錢都買了祝仙之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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