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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 年底

      錢扎紙聽我這么說,便慌忙攙扶著我起來,等回到了那地洞之中后,我實在太累了便靠著墻休息。[.xus.無彈窗小說閱讀!]剛才的那一幕錢扎紙全都看在了眼里,但是他卻并不感覺到害怕,話說他的世界觀真的和我們不同,如果是一普通人的話,估計在看到了那種事情之后都會心有余悸,好吧,即使你膽子再大而不害怕的話,那是不是也該慰問慰問我,問問我有沒有事?

      可錢扎紙卻不一樣,他腦子里的想法跟普通人的想法根本刮不著邊兒,只見他上下打量了我好一會兒,這才對著我說道:“姚子,鬼什么味兒啊?”

      這一句話竟然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望著這個敢用火tui腸跟人家火拼的家伙,心里想著這也許才是他的風格吧,于是便有些又好氣又好笑的對著他說道:“《荒野求生》看過沒?”

      錢扎紙點頭說道:“這個自然。”

      于是我無奈的說道:“鬼的味道就像貝爺吃的那些大蟲子一樣,雞肉味兒嘎嘣脆。”

      本來只是敷衍的話,可是錢扎紙卻真信了,只見他饒有興趣的問我:“那剛才那鬼含多少的糖分能給你提供多少的熱量?”

      “···························`·····…。”我頓時無話可說,于是也就沒有再理會這個小瘋子,靠在墻壁上,盡量的讓自己能舒服一些,此地不宜久留,我心想著,于是喘順了氣兒后,便起身來到了胡白河的身前,它還是剛才那副模樣,于是我便把它抱到了那地道之中,邁過了棺材板后,胡白河長出了一口氣,它對我說感覺好多了。

      等它完全恢復之后,我和錢扎紙將韓萬春和聶寶中倆人扛到地道里面他倆睡得很死,真不知道那個老邪教對他倆下了什么藥,之后我們就輕松多了,胡白河的力氣恢復,他一手一個夾起了兩人,然后我們便沿著地道往回走。

      要說這一晚上發生的事真夠離奇的,居然讓我碰見一野生金巫教,還差點兒被他給搞死了,幸虧命不該絕讓我錯打錯著將那個老混蛋揍了個滿臉花,唯一的遺憾就是讓他給跑了,說起來我還有很多的問題沒有搞清楚,而且按照現在這個尿xing來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想想馬天順那個老孫子這金巫教里似乎有一種藥膏能躲避妖怪的追蹤就連胡白河他們也找不見他們,看來以后的日子要更加的小心了。

      剛想到此處,我們就已經來到了那樓梯處,上了樓梯爬出了這地窖,我這才長處了一口氣,剛才在底下,說實在的心里真的悶的荒,那種封閉的環境當真使人心里很不舒服,再次回到這大屋之中,心里頓時敞亮了不少。

      那黃善看來傷得著實不輕現在已經沒了蹤影,看來是跑了我不敢掉以輕心,在確定了整棟房子里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了別人后,便推開了門,此時雪已經停了,風卻沒有停,積雪滿地的大院之中,只剩下了聶寶中的車,院門敞開相比那黃善此時已經跑遠了。

      我記得當時是凌晨五點左右,偌大個院子里除了那黃善的車外,還有一具嬰兒的干尸,那尸體上面已經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但在潔白的雪地之中卻還是很扎眼,看來這是那黃善丟下的肉菩薩,那干尸旁邊似乎還有一小團黑霧,嬰兒形狀,那黑霧在雪地之中徘徊著,只要仔細聽還能似乎還能聽到那嬰兒微弱的啼哭之聲。sm.Ъiqiku.Πet

      我嘆了口氣,心想著這真是作孽,現在邢女鬼已經消散,只剩下了這個嬰兒徘徊于人世,莫不是它還在找媽媽么?

      錢扎紙也看見了這可憐的鬼嬰,他問我,這個要如何處理?

      我想了想后,嘆道,燒了吧。

      現在似乎只能這么做了,我心里想到,于是,把那還在熟睡的韓萬春和聶寶中兩人安頓好了之后,我和錢扎紙就找了鐵鍬和笤帚,在那院子里面掃出了一片空地,然后去了些引火的木柴點燃了,由于子母肉菩薩這個邪術已經被我破掉,那小鬼已經沒有了攻擊xing,所以我便帶了手套和錢扎紙一起重新回到地洞里取了那肉菩薩的尸骸,同那孩童的干尸一并丟在了火里,那火越燒越旺,轉眼間,一具嬰兒的干尸便化為了灰燼,隨著尸體的焚化,那團黑煙便也逐漸消失,不過雖然黑煙散去,但那嬰兒的啼哭卻似乎還圍繞耳邊。

      安息吧,孩子,你的母親也許現在正等著你團聚,我從背包里面取了貢香點燃了,按照慣例留出了一些給我的那些債主,你還別說,這次那些黃皮子還真就沒有搗亂,值得表揚。

      剩下的那些我全丟進了火堆里面,然后同錢扎紙一起雙手合十,誠心祝禱,希望這個世界上以后不要再出現類似的慘劇了,它們確實很可憐,但是到底是什么害了它們?是金巫教么?不是,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其實害了它們的,正是人心中的yin暗面,那些金巫教的人為了一己si利便不顧別人的死活,而且它們還認為自己做的沒錯。

      想到了此處,我忽然又覺得有些莫名的害怕,現在社會中的人們,存在著這種想法的,似乎還真不在少數,怪不得無論是什么邪教只要產生了便無法徹底鏟除,這是因為宗教只是代表著人心中的某一種情感寄托,人心有善念,便有正道正教出現,人心有邪念,惡道邪教也自此滋生人就是教,人就是道,怎么鏟除?

      這真是個很矛盾的問題,我想到了此處,便嘆了口氣,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胡白河見我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便開口對我說道:“姚少你怎么了,是擔心那個姓黃的小雜毛報復么?你不用怕他,其實他沒什么大不了的,以你現在的本事足夠干倒他了。”

      我看了看胡白河,沒有語,但心里面卻想著,我可以打敗一個黃善,也許還可以打敗一個馬天順·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個黃善多少個馬天順?

      我似乎終于明白為什么同樣是跟鬼神打交道,但巫教的教義不是殺戮而是溝通了,確實,有些東西你是殺不干凈的,很殘酷,卻又很現實。

      北方的冬天,天亮的很晚,入冬的時候早上六點多太陽還沒出來那是正常,我站在院子里·很冷,雙手都凍的有些麻了,等那火堆熄滅之后,我求胡白河幫忙在凍硬的地上挖了個土坑,然后將那燒成灰的骸骨掩埋在了土里,塵歸塵土歸土·這對可憐的母子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歲月·如今終于可以安息了。

      天亮之前我送胡白河走了,然后和錢扎紙一起回到了屋子里面,我倆還是覺得此地不可久留,于是便提了水澆醒了還在熟睡中的韓萬春和聶寶中。

      韓萬春醒過來以后,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對我說:“該死,我的腦袋怎么這么疼,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一難盡啊,我心里面想著,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覺得還是把我的事情告訴這老家伙吧·要不然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昨晚發生的事情。

      聶寶中看上去也十分頭疼的樣子·他問我:“小遠,怎么回事?”

      對于這個聶寶中,老實說我現在也不敢輕易相信了,因為就是他引我們來的這里,不過當時我沒有別的辦法,便對著他說:“聶哥,啥也別說了,你的那個朋友是個壞人·昨晚差點害死我們。”

      兩人滿頭霧水,便不住的詢問我怎么了·于是我便對著他倆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天要亮了,咱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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