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靠譜的孩子還是第一次為追求什么東西露出堅定的神色,祁知節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幾分鐘前被陌生女人遞過來的紙條幾乎在薄薄的布料下發燙,燙得他手指幾乎蜷了起來。
他心中忽然有了一些奇異的感受。
“她之前很有名的。”祁時像個炫耀寶物的孩子,沒心沒肺地咧著一口小白牙笑著問,“哥,你認識她嗎?”
他說的這個“認識”是問祁知節有沒有在演唱會、大屏幕、電子產品上看到過林涵,或者有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
這傻小子只是隨口一問,實際上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哥這樣的古板不會關注這些娛樂新聞。
他哥沉靜的輪廓深刻的側臉被天光落上了一層陰影。他像以前無數次一樣,衣裝規整,儀表嚴謹,神態平靜而禮貌,緩慢而認真地回答了祁時的問題。
祁知節平靜地說:“沒見過。”
*
林涵回到了家里。
這里的家實際上是一個兩室一廳的小公寓——是她用樂隊組建后攢下來的錢買的。
房子是最簡單的裝修,桌子和沙發因為主人的不經常光臨蒙了一層灰塵。她踢掉了高跟鞋,光著腳走進了臥室,從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凈的純白t恤和寬松的黑色短褲。
程淮被她關在了門外。
實際上這扇門對他來說形同虛設,算不得什么阻礙。但他轉身回到了客廳,臥室內換衣服的窸窸窣窣聲響不斷放大進入他的耳中。
其實這聲音很微小,但人一旦留心起某些事情,銀針落地的聲音也會清晰可聞,像有人輕輕用羽毛撩撥你的耳膜。
程淮煩不勝煩,視線在客廳內簡潔的擺設一掃而過,看到了生塵的茶幾和灰蒙蒙的電視機。
五分鐘后,臥室門打開。
她的衣著十分簡單——白t黑褲,柔軟的長發垂在身后。她垂著眼皮,因而顯得神色冷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難以親近之意,像美術館里供人欣賞的水墨畫。
她的腿細而直,卻不是那種長期不吃飯餓出來的瘦,能看出一點鍛煉的痕跡。線條流暢,輪廓優美,隱隱有淡青色的血管從白皙的皮膚下透露出來。
女人光著腳走到了客廳,視線不指導觸到了什么,正在倒水的動作輕輕一滯。
男主好感度+5
當前男主好感度為0
哇!好感度終于不是負值了呢,請宿主切勿驕傲,再接再厲哦!筆趣庫
林涵環視潔凈如新、一塵不然的房間,在心里難以置信地對系統道:“你早說男主喜歡打掃衛生啊。”
系統同樣震驚:“不是資料上也沒寫他有這種癖好啊。”
一人一統沉默對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