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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7 章 黃昏之鄉的新生(三十五)

      牧羊人垂下了眼簾,夢囈一般問道:“真的存在這樣的世界嗎?”

      齊樂人:“存在的。”

      牧羊人:“那個世界的神,為什么如此寬容?”

      齊樂人:“因為沒有神。”

      牧羊人豁然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齊樂人微笑著,重復了一遍他的話:

      “因為沒有神。”

      劇烈的痛楚在牧羊人的心頭炸開,心臟如同撕裂一般劇痛著,逼得牧羊人昏花的眼睛里蓄滿了渾濁的淚水。

      他流淚著、呻()吟著、嘶吼著,像極了一個賣兒鬻女傾家蕩產的賭徒。

      “你在騙我!怎么可能沒有神?如果沒有神,你們的世界是怎么誕生的?文明是如何開始的?如果不去侍奉祂,傾盡所有地順從他,我們都會死!所有人,都得死!”牧羊人咆哮道。

      這是一個沒有掌聲的舞臺,而牧羊人是唯一的小丑。

      決定他生死的觀眾,靜靜地看著他,那眼神分明是憐憫。

      他就這樣看著他從崩潰、怒吼,到冷寂、熄滅。

      他什么都不必說,他就已經在山呼海嘯般的自我質疑中狼狽退場——這場可笑的獨角戲,他再也唱不下去。

      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唱不下去了。

      促使著他登臺的,只是不假思索的愚忠罷了。

      一旦他開始思考,允許自己思考,他就會跪倒在舞臺中央,嚎啕大哭。

      為他自作自受的一無所有。

      牧羊人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眼中沒有絲毫的光彩。

      他仿佛已經死了。

      “咖啡好了。”司凜終于在談話結束前,將咖啡送上了桌。

      赫里斯瓦托白咖啡的香味,縈繞在三個人的鼻尖。

      齊樂人捧著咖啡杯,開口道:

      “在我原本的世界里,因為神的意志而誕生了人類與文明,這是宗教領域的傳說,每個地方都有,版本多到數不清,但我們終究過著世俗的生活。

      “秩序也好,規則也好,都是人類自己制定的,或者假神之名制定的。它不完美,從古至今,因此而產生的紛爭貫穿了我們的歷史。但……這是我們人類自己的事。

      “我們不需要一個高高在上的冷酷神明,為我們框定一套殘酷的規則,逼迫我們玩一場祂準備的游戲。更不應該聽從祂瘋狂的神諭,去屠殺、迫害、掠奪,做盡違背自己良心的事。因為一旦違背自己的心,人所能得到的就只有痛苦,永無止境的痛苦……就好比現在的你。”

      牧羊人的心臟在抽搐,讓他無法呼吸。

      他就是這個溺死在苦海之中的劊子手。

      齊樂人將一杯咖啡推到了牧羊人面前,用一種平靜得像是商量今晚吃什么的口吻,不緊不慢地開口:“所以我準備做掉祂,讓這個世界恢復它本該正常的模樣。沒有邀請你參加的意思,我知道你沒有那種勇氣,我只是通知你一聲。”

      這大逆不道的話,讓牧羊人的身體痙攣了一下。

      可是抽搐之后,他的心臟忽然不再疼痛了。

      牧羊人:“還有什么要說的,一起說完吧。”

      齊樂人抿了一口咖啡:“另外,你可以死,亡靈島留下,你有什么意見嗎?”

      這里面留存著死去玩家們的數據,他必須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值得信任的人。

      牧羊人閉上了眼睛:“……沒有。”

      齊樂人不易覺察的松了一口氣,語氣輕快了起來:“那太好了。要是你執意要為那條金魚殉節,我就得在接手亡靈島的人到來前,不停地搶救你,這實在很費力氣。”

      牧羊人苦笑了一聲:“你果然叫來了夜鶯。”

      齊樂人:“能順利繼承亡靈島的人,也只有她了。再等等吧,她就快到了。”

      說完,齊樂人喝光了白咖啡,將空杯子放在桌子上。

      “對了,亡靈島埋了多少炸藥?”齊樂人隨口問道。

      他不相信牧羊人沒有做第二手準備。

      “比你想的多。”牧羊人的嘴角微微揚起,“也比你想的威力更大。”

      “那該謝謝你,幫我節省了一次技能。”齊樂人說。

      他還剩最后一次全范圍回檔的技能,不但能夠將周圍的人讀檔,還能將四周的物質一起回檔。這個重要技能,他不想浪費在這里。

      “不客氣。”牧羊人說道,語氣比之前輕松了許多。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不是錯覺,他心臟的疼痛已經不再折磨他了。

      是從什么時候起,它開始疼的呢?是和齊樂人對話開始嗎?

      牧羊人努力回憶著。

      不,不是的。

      在更早之前,在他殺了兒子夜鷹的那一天起。

      不,也不是。

      還要更早之前,在他為了保守祂的秘密,處死第一個族人開始,他的心臟就開始疼痛。

      它疼了太久太久,久到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會疼。

      直到今天,這份疼痛重新蘇醒。

      但也直到今天,這個糜爛了他一生的傷口,終于要隨著心臟的停止,而不再疼痛。

      咸澀的海風吹來,吹散了赫里斯瓦托白咖啡的香味。

      牧羊人睜開老邁的雙眼,依稀看到一條黑色的巨龍朝著這里飛來,它的爪子上,緊緊抓握著一艘飛行器。

      齊樂人舉起手臂,對著黑龍揮手。

      他的臉上,笑意盎然。

      他想把這一刻喜悅的心情傳達給寧舟。

      打敗牧羊人不難,得到亡靈島也不難,但是他希望這場勝利不只是純粹暴力的勝利,而是人性的勝利。

      對人性與美好的渴望,戰勝了千萬年來愚昧的忠誠。.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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