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到定北鎮,李景沅那廝就撂挑子不干,跑去大草原瞎溜達。
沒了李景沅的分擔,虞昭處理完堆積如山的公事,她才有空閑展開傅寒洲寫給她的信,逐字逐句地讀完。
“唉——”
長長的一聲嘆息,虞昭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她之所以被困在辦公桌前,正是因為惠王搞出來的一堆破事兒。
李景沅跑去大草原,不光是為了逃避公務,主要也是想去找惠王的蹤跡。
惠王真是個忘恩負義、狼子野心、背信棄義的王八犢子!
虞昭狠狠罵了惠王一通,憋在心口的那股子郁氣才散去一成,罷了,懷揣著憤懣的心情給她家夫君寫信吧。
與此同時,傅寒洲正靠在生母傅佳音的墓碑上,同她訴說著他與虞昭的種種。
“娘親,虞昭待我極好,她真誠大方,從不撒謊騙我。她看我的眼神是炙熱的,讓我覺得我不再是無根浮萍。”
“娘親,等昭昭回西京城,我再與她來看您。昭昭尊老愛幼,最是仗義,她只會憐惜您的遭遇,興許將來會提著那畜生的人頭來祭拜您。”
“真到了那日,娘親你別害怕,兒與昭昭會保護您的。”
“娘親,如果我沒出生,是不是您就不會香消玉殞?”
“如果人有來生,兒子衷心祝愿娘親能過上幸福美滿的錦繡人生。”
......
在一聲聲的囈語中,傅寒洲抱著酒壺,靠在新立的墓碑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虞漁尋摸過來,見她家姑父的小可憐樣兒,小大人似的長嘆一聲,隨后把傅寒洲團吧團吧抱起來,送上馬車。
晚秋欲又止,見小主子走得穩穩當當,索性閉口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