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人在皇宮也沒能閑著。
禁衛首領很有自覺地退位讓賢,主動提請天順帝,要求讓渡出指揮權——能者居之。
天順帝下旨,禁衛軍暫時交由虞昭指揮。
虞昭沒有推諉,她她穿上禁衛專屬的甲胄,手持苗刀,率領禁衛軍進入東宮開展地毯式搜索。
血色一夜,虞昭率領禁衛軍成功拔除世家大族安插的暗樁,和北狄王庭培養的間諜。
勤政殿內,燈火通明,太子熬了一整夜也沒能把奏折批完,累得他趴在桌上睡得死豬一樣沉。
一覺醒來,太子落枕了,脖子硬得跟木樁子有的一拼,疼得他無法伏案工作。
天順帝收到太子身體欠安的消息,靜默片刻。
望著院中打拳的虞昭姑侄二人,天順帝眉頭倏地一展——朕再多堅持三年,三年足以扭轉戰局。
太子無需開疆擴土的大智慧,只需守成三年,即可功成身退。
“昭昭。”
天順帝笑意濃濃地朝虞昭招了招手:“昨夜你率禁衛軍拔除了釘子,拔出蘿卜帶出泥,必定能順藤摸瓜查到是誰安插的釘子。擇日不如撞日,昭昭,你去把參與其中的罪人全部捉拿歸案。”
虞昭遲疑了下,還是說出她的真實想法:“陛下,此事不在臣的職責范圍之內。”
她倒不是在故意拿喬,而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徽國朝廷有專門的官職來處理這些事情,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虞昭心里門兒清,空降、搶奪他人的勞動成果,并不會讓她獲得多少好處。
她既不缺名望也不缺權利,率隊抄家只會徒增仇人,這不是明智的選擇。
天順帝一怔,他設身處地替虞昭想了想,發現她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昭昭,你提醒朕了,此事合該靖遠侯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