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沅慢條斯理地去掉最外層的絲兒,往嘴里送,輕輕咬一下,嗯,微甜。
他故作疑惑道:“甜嗎?我怎么不覺得?”
虞漁扳過李景沅的手,見他只咬了淺淺一口,無奈搖頭:“小郡王叔叔,你得大力咬呀!甜桿兒得大力咬,咬出來的汁水是甜的。”
李景沅在虞漁的監督下,咬了一大口:“嗯,這甜桿兒跟我吃過的甘蔗差不多。”
虞漁又咬下一小節,嚼出甜汁兒,吐出殘渣:“甘蔗是什么呀?比甜桿兒還甜嗎?”
李景沅邊吃邊聊:“小魚兒真是吃甜桿兒的好手!無師自通啊!甘蔗比甜桿兒大,比甜桿兒粗,比甜桿兒甜!就是在咱們這不好養活。不然,小郡王叔叔想辦法給你弄一批回來磨牙。”
新學到一個知識,虞漁一臉興奮道:“等明天去學堂,我要問問葉瑾叔叔,問他知不知道甘蔗。”
李景沅問:“葉瑾還在你們學堂教書呢?我以為他早跑了呢。小魚兒,葉瑾教你們的東西,你們學的會嗎?”
沒去定國公府之前,葉瑾是李景沅的伴讀,從三歲起就一起上學一起挨訓,后來一個從文一個從武,關系不如往昔親密,慢慢疏遠了。
閱兵儀式上,葉瑾就是那個喊出“武安郡王輸十寸也是勝利”的大冤種。
可能是害怕李景沅找他算賬,儀式一結束,葉瑾打鐵花都顧不上看,跑去長榮鎮“避難”,害得李景沅一通好找。
虞漁談及葉瑾,眼里滿是驚奇:“葉瑾叔叔說話好聽,人長得又俊俏,我們大伙都很愛聽他講話,尤其是聽他講述徽國的大好河山,高山河流,習俗飲食,長了不少見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