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下意識否認:“我沒有,我想著香爐臟了,需要清洗一下!”
此刻,就連住持也覺得他的理由很牽強。
戰閻一聲怒喝:“來人,既然他不肯說實話,那就對他用刑!”
住持面色驟變,他迅速阻攔:“戰義候,這里是佛寺,你要在佛殿對佛祖的徒弟用刑嗎?”
戰閻慢悠悠反駁:“在他試圖下毒謀害本候夫人的時候,就已經不再是佛祖的徒弟了,他存了害人之心,是該下地獄的!”
住持顫聲懇求:“那也不能在佛殿,戰義候,請你換一個地方!”
戰閻倒也沒有堅持,他命人將明遠拖進了后院的柴房。
他摁住明遠的脖子道:“沒有人能躲得過本候的審問,如果真有,那只能是死人!”
明遠嚇得失了禁,他原本就膽小如鼠。
如何能受得住用刑?
況且戰閻是從戰場上來的活閻王,誰都聽說過他的威名,他也不例外。
他自知落到他手里,絕沒有好下場。
長痛不如短痛!
他跪地哀泣:“戰義候,全都是我做的,其實跟明云無關,他只是一個客居在佛寺的和尚,他早已經走了,我之所以要謀害侯夫人和離王妃,是打算要訛詐些銀錢,沒想到暗河突然漲水,這才捅出那么大的簍子!”
戰閻不解看向他:“你如何做到從禪室神不知不覺的挖地道的?”
明遠開口:“那是我的吃飯本事,我是盜墓出身,最擅長的就是打盜洞,我原本是想把那兩人囚禁起來,我真沒想要她們的命啊!”
哪怕他一直強調是自己做的,戰閻卻依舊不相信。
他認為,貪圖錢財的理由太過于牽強。
就在他打算再多從他嘴里撬出一些話的時候,他突然掐著脖子艱難喘,息起來。
戰閻面色驟變,他迅速開口:“你怎么了?”
明遠一雙眼睛立刻充了血,他下意識用力抓住了戰閻的袖子,他嗓音嘶啞的哀求:“救,救我!”
戰閻立刻大喊:“去請林老太醫!”
然而,終究是晚了半步。
林老太醫趕來的時候,明遠已經吐血而亡。
他仔細檢查之后才擰著眉心開口:“是慢性毒藥,早早的吃進了肚子里面,等著時辰發作的!”
戰閻沉吟:“也就是說,即便我沒審問他,他也會死?”
林老太醫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戰閻眼底閃過凜冽寒意,明遠臨死前的求生意識觸動了他,也就是說,他不想死。
應該是有人害他滅口!
思及此,他就命人仔細搜查佛寺。
終究,什么都沒有尋到!
住持說明遠臨死前承認了罪責,此事就該作罷。
戰閻卻不同意,他打量住持:“佛寺該是清凈之地,應該消除所有的害人隱患,明遠是盜墓賊出身,他擅挖盜洞,不可能只有禪室那一條密道!”
住持面色難看的打斷:“戰義候,你在佛寺攪擾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你莫要引起眾怒,百姓接連兩天不能來燒香拜佛,他們很不滿意!”
戰閻眸光灼灼的盯著他:“本候自會向百姓解釋,他們想罵,就隨便罵好了,住持這般阻擾尋找密道,難不成,也在密道里面藏著見不得人的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