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也聽到了,顧修已經親口承認了他所作之……”
“嗯???”
“你說什么?”
在顧修開口作出回應的瞬間,凈和尚便已經毫不猶豫將之前就準備的話術用了上來,可說到一半卻突然發現不對勁。
顧修……
竟然否認了???
“我說,你們說的這些人,我沒殺過。”卻見黑袍顧修撇撇嘴,滿臉冷淡:“我顧某人若是想要殺人,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直接上到你們家門口叫陣便可,何須這般麻煩。”
“你……你……你撒謊!”凈和尚忍不了了:“想不到顧施主你和傳中果然完全不同,你竟然當眾撒謊,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不會撒謊?那還真就以為對了,我顧某人雖然殺的人不少,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屑于出手的,更不會把什么亂七八糟的屎盆子都往身上攬。”黑袍顧修冷哼說道:
“倒是你這個禿驢,從一開始就和我對著干,你是真的想登極樂了嗎?”
他是覺得自已是人間主宰,是高人一等的,但也沒有缺心眼到真給別人把局做實了。
他可還想要登上悟劍臺,用洗劍池來鏟除心魔呢。
現在被扣上帽子,那還得了。
“你胡說,蔣施主手持墨守劍在此,你竟然還敢撒謊?”凈法師萬萬沒想到顧修竟然會撒謊,當即看向蔣劍四:“蔣施主還請速速分辨是非,告訴大家,顧修就是在撒謊!”
“顧修沒有撒謊。”出乎預料,蔣劍四直接回道。
“你……你說什么?”凈法師愣住了,緊接著暴怒:“貧僧知道蔣施主和顧修關系不錯,但沒想到竟然會為了保全顧修,罔顧自身堅守,甚至將天淵劍宗顏面都抵上……”
話沒說完,凈法師便說不出來了,因為他感覺一道道劍芒編織的大網,已經將他牢牢困住,似乎下一刻就會將他切成一百零八塊。
“首先,我蔣劍四確實沒看出顧修在撒謊。”卻見蔣劍四踏前一步,身上氣息瞬間暴漲:
“其次,我天淵劍宗,不是你們佛門能夠隨意論的。”
“你們……”
“還沒這個資格。”
“噗~!”話音落下瞬間,凈和尚口中頓時鮮血狂吐,整個人的面色都慘白了幾分,顯然是被蔣劍四的劍氣所傷。他眸中滿是憋屈的憤恨,可偏偏卻又不敢再把話題引到天淵劍宗身上。
面對天淵劍宗,他可以在規則范圍內用些手段擠兌,但卻沒有資格真的去說什么過頭的話。
莫說是他,縱使是整個西漠佛門,都無人敢過多挑釁。
說白了。
劍圣不死,佛門不渡。
好在這一次……
劍圣必死!
“蔣施主既然沒有撒謊,那便意味著,顧修定然是有什么手段,能夠逃過蔣施主的探查。”稍作猶豫,凈再次開口:
“但是無妨,我有辦法,能夠驗證顧修是否撒謊。”
他是有備而來,自然想過天淵劍宗會為了庇護顧修而顛倒黑白,所以他早就有別的準備。
只見他手中,取出了一件袈裟。
那袈裟光彩奪目,在這黑夜之中都異常耀眼,甚至有些過分耀眼,讓人看了一陣之后,心中情不自禁的竟然生出了一種,想要將其搶奪過來,披在自已身上的感覺。
“這件袈裟應該是我之物,其他人連看都不配看!”
這樣的念頭,幾乎在瞬間出現在了所有人的心中,不過就在這個念頭即將加深的時候,一道冷淡的聲音卻已經傳來:
“這破袈裟,能干什么?”
這話一出,眾人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已眼睛竟然不自覺的紅了一些,一個個頓時被驚的背冒冷汗。
此物竟恐怖如斯,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讓人想要將其據為已有,生出無邊貪念,若非關鍵時刻被人打斷,怕是他們之中心智不夠堅定之人,當場就得做出失態之舉。
眾人不敢再看袈裟,只是將目光看向那說話之人。
卻見說話之人竟是身著一襲黑袍的顧修,他滿臉冷厲,全然沒有受到這袈裟半分影響,這個結果,莫說是這些外人,縱使是拿出袈裟的凈都忍不住眼皮直跳。
該死的!
這小子……
為何沒有受到影響?
他道心已經如此堅定了嗎?
他根本不會知道,黑袍顧修的見真我之后,對自已當為本界主宰的念頭有多深厚,于他而,此界所有人都當是自已的手下敗將,此界所有寶物,都當是自已之物。
這樣的念頭,讓黑袍顧修完全無視了這袈裟的力量。
“此物為我佛門至寶,般若渡厄福田衣,可照見五蘊皆空,直面自身和他人本來面目,非佛門大能不可穿戴,因為此物若是穿上,會引動近期所有被自身屠戮之人的殘魂碎魄匯聚而來。”
“既然顧施主不承認自已殺人,那不如由顧道友披上這件袈裟,看看你所吸引來的那些殘魂碎魄,是否有我們之前所談及的那些人。”
“若是有,便說明這些人死于你手,若是沒有,則證明確實如你所,你并未殺那些人。”
“你看如何?”
凈也算是豁出去了,甚至拿出了這么一件佛門至寶出來,而聽完他的解釋,呂東山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甚至毫不猶豫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