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再多動動手,盡量讓自已迅速和身體契合呢。
但劍一收手了,顧修雖然有些遺憾,此刻卻也不可能挑什么毛病,只是轉過頭,看著佛門兩位金剛帶起了幾分不滿。
這個聒噪之物。
他想等自已完全契合了身體,就先拿這兩個禿驢開刀,他們不光打斷自已修煉,甚至還想要阻攔自已登上悟劍臺洗劍池絞殺心魔,簡直豈有此理,簡直該死至極!
不行。
不光這兩個禿驢,這個所謂的西漠佛門,將來也得先滅了,把佛祖像改成自已的!
也還好凈、凈德二人并不知道黑袍顧修在想什么,要不然縱使是佛心穩固,怕是聽了顧修的話,也得當場跳腳。不過即使不知道黑袍顧修心中所想,此刻被他這么盯著,這兩位佛門高僧卻也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總感覺。
好像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盯上了一樣。
“你們之前說的,顧修是什么滅世之仙是什么意思?”
“是啊,話不能只說一半啊。”
“什么叫滅世之仙?”
“這兩個和尚不會真的是來顛倒是非的吧?”
雖然中途因為呂東山的胡攪蠻纏被打斷了,但此地不少人卻依舊還在惦記著凈和尚之前的話,還在不斷追問。
這些追問,倒是讓凈和尚重新平和了下來:“諸位施主莫急,正如貧僧此前所,我們此來便是為了緝拿滅世之魔而來,之前所列三罪,自然不會空口白話,我們都帶著證據來的。”
“你說證據,是什么證據,顧修當真是仙人降世?”有人忍不住問道。
“這是自然,我們……”
“既然西漠佛門為顧道友列出了三罪,那你們便盡快將你們所列三罪證據都盡快擺出來吧。”沒等凈再說什么,蔣劍四卻已經開口說道:“祭劍大典的時間,快要到了,屆時一旦召開,兩位就該打哪來,回哪去了。”
他表情雖然依舊平淡,可話語中的不滿誰都能夠聽出來,幾乎只差說這兩個禿驢在浪費時間。
如此高高在上的態度,讓凈和凈德兩人都有些面色晦暗。
不過凈氣度倒也算是不錯,雖然略有失態,但很快便重新穩定了下來,此刻微微一笑,朝著下方人群說道:“諸位既然來了,對顧修有何控訴,不妨現在說出。”
這話中不少人有些奇怪,朝著人群之中看去,卻見伴隨著凈話音落下的時候,人群中竟真的有人走了出來。
“晚輩皓月神朝神主六子月天理,見過劍宗諸位前輩,和諸位道友。”有一神朝皇子,率先走出,自報家門之后當即指著顧修:“顧修五百年前曾殺我兄長,而今卷土歸來,得知吾兄月天盛勢大,行誘殺之術,將我兄長殘忍殺害,還請諸位為我兄長做主!”
“晚輩源華圣地柳采萍,是源華圣地高黎洛之妻,顧修與我源華圣地有舊仇在先,但我夫君高黎洛卻素來主張冤家宜解不宜結,在宗門內多次為顧修說好話,特別是三垣孽海出事之后,更是為了聯合各宗殫精竭慮,卻沒想到竟然也遭顧修誘騙離開,至今未歸,還請諸位讓顧修交出小女子夫君!”
“晚輩此番前來,也為我師兄下落而來,顧修此人誘騙我師兄離去,之后竟將其殘忍殺害,奪其寶物,滅其神魂,若非我師兄魂燈熄滅,我等甚至不敢相信竟有此事……”
接二連三有人站出,指控顧修誘騙殺人,而且這些人并非無名小卒,相反他們大多來自各宗各派和各個神朝之人,說一句當今浩宇大半強大勢力都已經出動都不為過。
此刻齊齊前來,之前始終不不語,如今突然爆發指責,讓不少人都看的眼皮直跳。
“自三垣孽海出世以后,天策府便已經發放過一條停戰神令,要求各宗各派暫時放下仇怨,不得大舉興兵,共抗三垣孽海之中的魔物,顧修竟然這么大的膽子?”
“最關鍵的是,顧修殺的這些人,本就都是有賢名在身之人,而且都是主張各宗團結一致共克時艱之人,這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更讓我驚訝的,是他們的指控,可都說了顧修是用了不光彩的誘騙手段,將人騙離宗門之后再將其殘忍殺害的,顧修竟然會做這個樣的事情?”
“這個時機,這樣的做法,很難讓人不會懷疑啊。”
“……”
伴隨一條又一條指控出現,不少人都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見他們這么說,呂東山不滿開口:“喂喂喂,我說你們是不是失心瘋了,修仙界從來都不是溫室,縱使是至尊也會隕落,如今死幾個人有什么奇怪的?”
“這是幾個人嗎,粗略一算,已經達到了兩百多人,而且殺的竟然還都是各宗各派的主力天驕,你管這叫不奇怪?”人群中有人反駁,是那位皓月神朝的六皇子月天理。
“死掉的天驕,有什么資格稱作天驕,何況這些人修煉到現在,你以為他們都是善男信女,殺的人只多不少,如今不過只是技不如人,被人殺了,這種事情也好意思拿出來說事?”呂東山撇撇嘴,一臉死掉的都是垃圾的樣子,瞬間讓不少人對他怒目而視。
凈一笑:“呂施主所不無道理,實則若是此事放在平日里,自然不會有人特別在意此事之蹊蹺,但如今情況,有所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呂東山撇撇嘴:“莫非三垣孽海出世了,修仙界就變成溫室了,他們就成了溫室的花朵了,死不得了?”
“確實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