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駱大夫,膽兒真是壯。劉員外半只腳都已經踏進棺材了,他也敢給他醫。”
“他要是能醫好劉員外,那醫術怕也是逆天了。”
“等著吧,誰知道是不是哄人的。”
進去了這么個難醫的病人,圍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都好奇劉員外,會不會交一半診金給馬大夫,也不知道那個駱大夫,敢不敢收他的診金。
都探頭張望著,想看個結果。
藥堂里面,劉員外已經坐在了何洛洛面前。
何洛洛既然想吃行醫這碗飯,也是惡補了各種病癥的。
消渴癥就是糖尿病,可以口服降糖藥或者注射胰島素,這些藥她隨身空間囤了有。
不過劉員外如今有了并發癥,可能需要麻煩一點。
她察看過劉員外的情況后,對劉員外說,“劉員外,消渴癥無法徹底治愈,不過有藥控制,若是遵循醫囑,活到五六十歲沒有問題。”
劉員外都是每日里等死的人了,聽到能再多活十幾年,激動壞了。
“只要能延長壽命,我愿意喝藥,愿意遵醫囑的。”
好死不如賴活著,尤其像劉員外這樣的有錢人,只要有藥能救他,他花多少錢都愿意。
畢竟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平時老說不怕死,一旦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誰都怕。
“駱大夫,多少診金?你說就是。”
何洛洛衡量了一下道,“一年一千兩,先交五百兩到馬大夫手里。”
一千兩買一年壽命,劉員外哪有不肯的?
不過生意人,也是很精明的,謹慎地問,“行,不過多久才能看得出效果?可別喝了一年的藥,最終告訴我無效。”
何洛洛臉上帶著淡笑,掃了一下劉員外腿上的潰瘡,“藥有沒有效,可以從你腿上的膿瘡看得出來。用了我的藥,你腿上的瘡一周之內,必定痊愈。”
劉員外這滿腿的潰瘡,弄得他已經絕望透了。
流膿發臭,衣裳被褥,全部臭哄哄的,此刻就好些蒼蠅圍著他打轉。
他五六房美妾,個個嫌他臟,不肯近身。
這么遭人嫌,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可怕的頑疾,駱大夫卻說幾天就能醫好,他真的是激動得眼淚水都出來了。
對他這樣的有錢人來說,一千兩又算什么呢?當即就拿了五百兩銀子出來,拍到馬大夫手里。
“駱大夫,給我醫治吧,醫好了,我就是你的活招牌,定將你的高明醫術宣揚出去,讓你和仁和堂都名揚天下。”
何洛洛滿意地笑著點頭,“好,我這就給你揀藥,那個,師叔,這是我的祖傳秘方,您回避哈。”
“呃,好,好!”
馬大夫去了后院回避,也不知道何洛洛會開什么藥,他藥堂里,可沒有什么珍稀藥材。
果然,等到那臭小子煎藥的時候,他又只聞到濃濃的金銀花味道。
天老爺,他這好師侄,不管醫什么病,都離不開金銀花了是嗎?真是讓人不安啊。
可潑出去的水,也是收不回來了,賭得大了,由它去了。
何洛洛倒是淡然,她把藥煎好,給劉員外喝了,隨后又以祖傳秘術,針灸術不可外傳為由,蒙住劉員外的眼睛,給他注射了一針胰島素,然后叮囑他。
“勿必得戒酒戒糖。其次,不可吃粥食……”
把糖尿病的禁忌都說與劉員外聽了之后,何洛洛又拿來生理鹽水,給劉員外清理腿上的并發癥。
交代劉員外,一天三次來仁和堂用藥。反正四丫的病,也得醫治好幾天,給劉員外先注射胰島素降糖,等控制住了,再給他開口服藥。
這糖尿病最主要的忌口,降糖算是輔助,若是堅持忌口,許多都能控制血糖在正常范圍之內。
再加上吩咐他每日鍛煉,血糖不難控制的。
“劉員外,我剛才所,你都記下了吧,務必要遵循醫囑啊……”
“知道知道。”劉員外忙不迭地點頭,“我可不想死,說來我上一個月,就已經戒酒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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