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外頭圍觀的人們面面相覷。
馬大夫這是什么情況?這是要給他師侄做擔保,讓他師侄在仁和堂給人行醫看診么?
還是給人治疑難雜癥,他有這個本事?
說是說是馬大夫的師侄,可喻大夫不說了,從沒聽說過馬大夫有什么師兄師侄的,誰都保不準是不是騙子。
見大家伙兒滿臉質疑,沒有一個人答話,馬大夫忙又補充。
“包治好,治不好不要錢。”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熱烈起來。
“是不是真的呀。”
“包治好?什么頑疾都能治好嗎?”
“要不讓駱大夫瞧瞧去?治不好又不要錢。”
許多人動了心,治不好不要診金啊,誰不想試試?
但馬大夫接下來又說了。
“治不好不要診金,不過需要壓金。得交一半的診金費在我手里。治不好,我把這一半診金退給你。治好了,你再把另一半診金付齊。”
“馬大夫,你這是給你師侄做擔保嗎?”
“可以這么說。”馬大夫點頭,“不止我做擔保,我還拿仁和堂做擔保。”
馬大夫在賀州城,那也是幾十年的老大夫了,他和仁和堂的大東家馬重景,也是堂兄弟的關系。
有他做擔保,自然是不需要擔心不退診金的。
于是很快一位衣著光鮮的男人,跛著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那給我瞧瞧吧。”
馬大夫一看是劉員外,臉色也是難看了一下。
這位劉員外,也不是沒來過仁和堂,他得的是消渴癥。
消渴癥所慎者三,一飲酒,二房事,三咸食及面。不如此者,縱有金丹亦不可救!
可這劉員外,五房姨娘,每日飲酒作樂,如此放縱,神仙難醫。
這不自打得了消渴癥,短短一年時間,腳上潰爛長瘡,他這情況,能有藥可醫才怪。
見馬大夫神色難看,喻大夫那個得意啊。
“馬大夫,消渴癥無藥可醫,你師侄牛皮怕是吹破天了。”
也有人好心提議。
“馬大夫,你最好先進去問問你師侄,消渴癥他到底能醫沒有,可別平白坑了你,坑了仁和堂。”
馬大夫一想也是,還是先問問那臭小子的好。
于是轉身進了藥堂,外頭也是一陣哄笑。
“哈哈,怕了呀這是,消渴證他恐怕不會治。”
“消渴癥都不懂治,還聲稱什么懂醫疑難雜癥?”喻大夫叫囂,“那駱大夫就是個小屁孩,說話也是沒有分寸,只怕消渴癥是什么,他都不清楚。”
在大家的譏笑聲中,馬大夫又打藥堂出來了。
“劉員外,我師侄說,你的病,需長期用藥。”
“這么說,是有藥可醫了?”劉員外目露驚喜。
“有藥可醫,不過需長期服藥,且有不少禁忌,你若做不到,縱使醫好了,也會復發。”
劉員外都已經每日都在等死了,以前不信馬大夫的話,酒色啥的,毫無顧忌。
如今縱使酒色不沾,也無力回天了,這廂聽說駱大夫有藥可以救他的命,他頓時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只要能救我的命,什么禁忌我都愿意戒的。”
“那里邊請吧。”
劉員外趕緊瘸著腳,跟著馬大夫進了藥堂。
外頭大家伙兒也是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