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藏呀,誰送的?”
“你不是這么八卦的人。”
“我是!快拿出來給我瞧瞧!”
“秦澤昊。”
被連名帶姓叫了一次,秦澤昊摸了摸鼻子,不敢造次,但又抵不住心底的好奇,“你家那位小侄女怎樣了?不是從山上接下來了嗎?死心了沒?”
他握著的手更用力了幾分,但面上無動于衷,“你多事了。”
“別介呀,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了,多關心你一下正常。主要是顏顏那些年追你追的多瘋啊!圈子里都知道的。”
陸瑾州垂眸,語氣很冷,“過去的事不必再提。”
“害,我知道,你把人當小妹妹看待。當年你把她接回來時,小小的一團,”秦澤昊捏了一個手勢,“跟個奶貓子似的,巴掌大的小臉,全是營養不良,那會她就認你,非要你一口飯一口湯伺候著才肯吃。”
“一眨眼,小姑娘都長大了,情竇初開,眼睛沒長好,喜歡上你這根生活在八百年前的老古董!這不,就折了。”
“你也真是狠啊!居然舍得將這么水靈靈的小姑娘送去那種地方,全是常年見不到女人的和尚啊!你就不怕碰到點啥嗎?”
話落,他嘴里被強行塞了一個酒瓶子。
“閉上你的嘴,滿嘴污穢語。”
陸瑾州厭棄的擦了擦手,“佛門圣地,只有你腦子全是廢料。”
秦澤昊無辜的眨眨眼,將酒瓶的酒一飲而盡,“我純男人的角度考慮,況且小姑娘長開了,好看的咧,你是不知道,圈子里不少人都在等著她回心轉意,不在你這棵樹上吊死。”
不管以前怎樣,許初顏都是許家的大小姐,許家有陸家罩著,留下龐大遺產,她本人身價很高,加之有顏,沒人心動是假的,不過是礙著陸瑾州這尊大佛,不敢出手罷了。
“廟里有人盯著。”
他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秦澤昊聳聳肩,“那是我多慮了。月底就結婚了,怎樣,要不要來一次瘋狂的單身派對?”
陸瑾州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嫌臟。”便拂袖離去。
秦澤昊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氣歪了鼻子,“我靠!他是不是也拐著彎罵我臟?!自己守身如玉活的跟老僧一般,還嫌棄我!”
誰人不知,陸家大少出了名的禁欲,這些年哪個女人黏上來都下場凄慘,久而久之,無人肖想,除了忽然蹦出來的白芝遙。
就連秦澤昊都想知道,白芝遙是用了什么手段折了這朵高嶺之花。
只是可惜顏顏妹妹一片真心喂了狗。
他嘀咕了一句:“眼睛不好,放著珍珠要魚目,遲早有一天會為你那可憐的原則而后悔!”
......
翌日。
許初顏扎著繃帶上了船。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船上配備了一整個醫療團隊。
陸瑾州還是不放心,可看見她眼底的希冀,和虛弱的神情的形成強烈對比后,還是松了口。
他一同跟著上船。
可她忽然抓住他的袖子,小聲詢問:“小叔,我想吃的蛋糕呢?”
陸瑾州這才想起來,“我讓人去買。”
“小叔,我想吃你親手買來的,可以嗎?“語氣又嬌又軟,帶著撒嬌的呢喃。
從下山后,她再也沒有跟他這樣撒嬌過。
陸瑾州恍惚了一瞬,過去的記憶慢慢浮現,心口一軟,“好,給你買。”
除了感情這件事他超出尋常的絕情和狠厲之外,對于她別的要求,他素來完全滿足。
船先開了,他親自去西太后買她喜歡的蛋糕,等拿到蛋糕,再乘坐令一艘船靠近,接駁,這樣便不會影響她的生日宴照常舉行。
許初顏站在甲板上,看著港口陸瑾州的背影,無聲的念了一句;“陸瑾州,再見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