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心得罪她啊,她發起瘋來亂咬人,跟只瘋狗差不多。”
“怕個卵,真以為她是大小姐啊?也就是白師姐善良,不跟她計較,不然高低在監獄里坐到死!許氏公司跟她也沒關系,一個身份不明不白養在鄉下的野丫頭,有個屁用。”
許初顏沉默的爬起來。
這些閑碎語她聽得多了,早已麻木。
推她的人是個戴眼鏡的男生,滿臉義憤填膺,“你這個殺人犯,要是你敢傷害白師姐,我一定會在網上發布你的暴行!將你的丑惡嘴臉公之于眾!”
男生畢業后從事自媒體,現在是個不大不小的三百萬粉絲博主。
許初顏拍了拍膝蓋,隨后朝著被眾人簇擁的白芝遙走去。
深一步淺一步,慢慢挪到她跟前。
昔日的同學一個個警惕的盯著她,生怕她干出什么事來。
白芝遙面露微笑,溫和的說道:“你們誤會了,顏顏不是故意的,當初是我不小心,和她沒關系。”
越是這樣說,越是襯托她的惡。
畢竟,當初很多人都看見了她‘推’白芝遙的那一幕。
如同打在靈魂的罪孽烙印,洗不白。
許初顏做了一個眾人意想不到的動作,她朝著白芝遙彎下腰,低下頭,“對不起。”
“當初是我不對,我認錯。”
“請你原諒。”
聲音沙啞麻木,神情沒有波瀾。
白芝遙難壓唇邊的笑容,當初那么高傲的許家大小姐,被陸瑾州捧在手心里寵慣的小公主,現在不也給她低頭道歉?
她假惺惺的應了句:“顏顏,你不用這樣,我沒怪過你。”
不知是誰起哄了一句:“就這么道歉太沒誠意!跪下來!”
眾人開始一句接著一句,“跪下來!”
“跪下來!”
“跪下來!”
她的臉色更白了,雙手死死地攥緊。
剛剛的男生突然靠近,猛地朝著她的腿窩踹了一腳,“給我跪著!”
她的雙腿曾被人打斷過,重新接上不及時,導致留了毛病,極容易骨折。
膝蓋磕在地板上,韌帶撕裂般的痛令她的臉色瞬間慘白,狠狠抽了一口氣,身體不穩,摔在一邊,動彈不得。
眾人被嚇了一跳。
“張偉賢,你會不會太過分了,她好像摔的很重。”
“要不要叫醫生啊?”
張偉賢怒罵:“她最會裝腔作勢了,你們忘了嗎?現在肯定也是假的,就想博取大家同情,好讓我們不計較她干的事!她只是道歉而已,可白師姐是失去了雙腿啊!當年如果不是她,首席的位置肯定是白師姐!”
后面那句話成功讓眾人打消心底的動搖。
當年的事鬧得太大,傳遍整個學校。
許初顏和白芝遙都是舞蹈系的學生,同修古典舞,兩人同樣天賦極強。
那年正巧中央舞團來挑選首席,她們都是熱門種子。
但臨近比賽的那天,很多人親眼看見她們在校門爆發矛盾,隨后許初顏憤怒的將白芝遙推出去,迎面撞上一輛轎車。
白芝遙倒在血泊中,被緊急趕來的救護車帶走,毀掉雙腿,從此輪椅相伴。
這件事太過惡劣,中央舞團直接取消了許初顏的競選資格,學校也進行通報批評,開除她的學籍。
一個學舞的人卻失去雙腿,后半生折進去,這個舉動實在惡劣,導致許初顏的名聲極差,在場的人沒一個人愿意伸出手扶她起來。
白芝遙肆意的欣賞她狼狽的畫面,心底得到極大的滿足感,她特意讓趙學斌把人叫來,又怎會是普通聚個餐?
她就是要將許初顏徹徹底底踩在腳下!
正要開口時,余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跨進大門,她心中一動,立刻摔下輪椅,額頭磕在桌面上。
“顏顏,你沒事吧?”
“白師姐!”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