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更快的出現,一把將白芝遙扶起。
“遙遙!”
是陸瑾州過來了。
他緊皺眉頭,看著白芝遙額頭上的傷,厲聲道:“叫醫生!”
身后隨行的秘書立刻去請醫生,酒店養著一支隨時待命的醫療隊,以防不測。
眾人安靜下來,眼睛都看向陸瑾州,被他身上強大的氣勢震懾。
白芝遙緊緊握住他的手,顫聲喊著:“瑾州,我沒事,你快扶顏顏起來。”
之前視線受阻,他并沒有看見摔倒的許初顏。
“顏顏?”
他伸手去扶她起來,還未觸碰到,后者狠狠避開。
他看著空了的手,眼眸沉沉。
“怎么回事?”
聲音夾著戾氣。
眾人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釋。
唯獨那個叫張偉賢的人還不怕死的叫囂著:“陸先生,她害得白師姐終身殘疾,連道個歉都不誠心!她......”
后面的話在陸瑾州凌厲的眼神下,戛然而止。
許初顏撐著椅子,慢慢站起身,抬頭時,臉上擠出一抹難看虛弱的笑,“小叔,我沒事。是我不小心摔的。”
陸瑾州的眼神很冷,聲音沒有起伏,“確定嗎?”
她頓了頓,仍然點頭。
張偉賢明顯松了一口氣。
陸瑾州不再追問,見她沒什么異樣,便起身抱起白芝遙,往外走,處理額頭的傷。
窩在他懷里的白芝遙忽然抬起頭,穿過他的肩膀,和許初顏對視,那眼里的得意一覽無遺。
許初顏狼狽的避開視線,不去看他們依偎的背影。
氣氛重新熱絡起來,他們大聲討論著陸先生和白師姐的婚禮會怎么舉行,如何盛大,語氣中全然羨慕。
陸瑾州的事業做的太大,整個海城幾乎沒人不認識他名下的盛世集團。
更關鍵的是陸瑾州這個人從未有任何花邊新聞,潔身自好,低調矜貴,整個圈子的女人誰不想嫁?
可偏偏這位爺不沾脂粉,忽然在一年前宣布女友,定了身份,堪稱丟了一枚炸彈。
有人故意說了一句:“白師姐,到時候你們的婚禮一定超級豪華!比某個人的生日宴豪華多了!”
許初顏坐在角落聽著他們的話,麻木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嘲,思緒飄回一年前,在她十八歲的成年禮上,他給了她一場無與倫比的盛大宴會。
那天海城的煙花放了一整夜,未曾停歇。
全程的廣告屏上是統一的祝福牌,寫著一千句不同語的賀詞。
道路兩邊鋪滿鮮花,十米一牌,每一塊木牌上都會刻著‘生日快樂’四個字。
宴會在帝豪華庭頂層最大的宴會廳,出席的人都是名流權貴,她出席穿的禮裙獨家定制,工期一年,造價高昂,裙擺鑲嵌180顆細鉆,隨著行走如銀河流動。
她所佩戴的首飾,是他從國外拍賣回來的王妃文物,有價無市。
那天,他給了她所有偏愛,給了她所有女孩可夢不可求的盛大宴會,萬眾矚目。
她以為她對他來說是不對的,畢竟他從未給許哲羽這份殊榮,才會讓她產生錯覺,他不是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