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但已經習慣了隔三岔五看到你,三年的習慣,沒那么容易改,你再給我點時間,行不行?”
許輕宜聽著他那種帶著苦澀的聲音就跟著心臟微痛。
繼而突然皺起眉,恍惚的看著他,“你說什么?”
什么叫三年的習慣沒那么容易改。
沈硯舟唇角扯了扯,“從你搬過來第一天,我們就見過,以后的每一周,我都會過來......”
“你去過的咖啡廳,馬敘的餐廳,港口觀景臺,我都去過,和你坐同樣的位置。”
沈硯舟眼尾輕紅又重了一些,“你去酒吧那晚,知道我看了你多久么?”
“結果你竟然說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許輕宜連呼吸都快忘了。
她以為,自己去酒吧獵奇那晚,是她一直在盯著他。
所以,他坐那兒不喝酒不抽煙也不泡妞,是在看她?
她盯了他一晚上,竟然一次對視都沒有,絲毫沒發現。
這是什么意思?許輕宜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未成年,她明白沈硯舟的這些話遠比曾淮西那些直白的表白來得猛烈。
他是真的喜歡她!
按理說,她應該高興,當抹布一樣長大的人終于有人喜歡了。
但他好像比她認為的喜歡,這并不是好事。
一個人有了太在乎的東西,很容易就成為別人威脅他的軟肋。
這可是沈聿橋最想看到的局面。
許輕宜拎著袋子的手抓得很緊,這會兒甚至有些輕微的顫抖。
就算他現在沒辦法控制對她的喜歡,是不是她表現得越渣越好,讓他慢慢沒那么喜歡。.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