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兀自平靜的看著他。
然后淡淡的開口:“哦,說完了嗎。”
“你真的喝多了,但能說這么多就是沒醉,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還得上去照顧時卿。”
她太平靜了,平靜到沈硯舟把心剖出來的所有行為都像是笑話。
他握著她的手頹然松開了。
許輕宜轉身的動作有些麻木,但她盡可能走得很自然。
直到電梯來了,她站在里面,看著電梯門合上,終于皺起眉,心口細細密密的鈍痛感讓她慢慢蹲到地上。
酒精可真是厲害,從喉嚨里下去,不進胃里,怎么直接把她的心臟給泡了嗎?
她現在竟然因為沈硯舟的喜歡反而有點想哭,胸口又脹又酸。
在地上蹲了好久,許輕宜發現電梯怎么還沒到。
一抬頭,發現電梯門開著,沈硯舟站在面前,眸色微痛的看著她。
她連忙起身,吸了吸鼻子,抬手去按樓層,剛剛忘記按了。
沈硯舟看著她潮濕的眼睛,即便她側過臉避開視線,依舊能看到眼睫毛上的晶瑩。
“還有兩句話想問。”沈硯舟目光定在她臉上。
許輕宜避過臉,不想抬手擦眼角讓他看到,只能不斷眨眼睛。
他卻一直沒再說話。
電梯已經上行,很快就到了她那個樓層。
出了電梯,許輕宜沒有立刻往家里走,站在電梯間那個窗戶邊整理情緒。
問他:“想問什么就問。”
沈硯舟看著她不愿意對視的眼睛,“喜歡我為什么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