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
“你性子清冷,哪怕我對你付出的再多,你也不假以辭色!”
“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是愿意跟我親昵的。”
“清風……清風你說句話啊!”
……
可就在這時。
那渾身纏繞著黑煙的雄獅,忽然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黑煙下,雄獅赤紅的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那青衫少年郎。
而那青衫少年郎也轉過身,望向那頭渾身纏繞著黑煙的雄獅!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沖著那頭渾身纏繞著黑煙的雄獅,招了招手。
那頭渾身纏繞著黑煙的雄獅。
立刻一個跳躍,跳到了青衫少年郎的身邊。
隨后那頭黑煙雄獅,往左跳一下,又往右跳一下,他的尾巴也搖了起來。
黑煙雄獅,開始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
它不停的繞著青衫少年郎,轉圈圈,只要找機會,就拿頭輕輕蹭一下青衫少年郎。還不時,伸出舌頭,舔那青衫少年的手心……
那頭原本氣質陰郁的獅子,這一刻,看上去,簡直就是鄉下,陽光乖巧的小土狗。
這一幕,讓道觀前的張景賀,頭皮發麻,腦袋里直接炸起驚雷。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清風……”
“你干什么呀!清風……”
“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會這樣?”
“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性子孤傲。”
“我連做夢,都不敢想你會這樣!”
“我之前,整整一百年,對你倆的辛勤照顧,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而就在這時。
那青衫少年,也抬起頭來。
他嗤笑一聲。
“算你有耐心。”
“還照顧他倆一百年。”
“他倆平時不聽話,我都是用狼牙棒教育的。”
跪在道觀大門前的張景賀,聲音發顫。
“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
“你來我太一觀,到底什么目的?”
“太一觀,是我張家的私產。擅闖太一觀,等同于向我張家宣戰!”
“還有……清風,明月,我飼養照料多年,他們絕不會棄我而去。”
“你對他倆做了什么?”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他倆下了什么蠱!?”
……
道觀前,那青衫少年,冷笑一聲。
“我需要對他倆下蠱?”
“你口口聲聲說自已對這兩頭靈獅,照顧百年,但實際上,你對這兩頭靈獅,根本一無所知。”
“他倆不叫“清風”,“明月”!”
青衫少年郎的聲音一頓。
他抬手先摸了摸那渾身纏繞著黑煙的靈獅。
“他叫鐵蛋!”
隨后他又抬手,拍了拍那烈焰雄獅的腦袋。
“他叫旺財!”
“什么清風明月……狗屁的清風明月,故作高雅……”
道觀前的張景賀,如遭雷擊。
“鐵蛋,旺財……”
“這不是狗的名字嗎?”
“清風,明月……這混賬東西,如此折辱你倆,你倆竟然還和他如此親昵?”
“他對你倆一點都不好,回來,快回來吧!”
“這世上,我對你倆最好啊!”
青衫少年郎,此時終于皺起眉頭。
“真是給你臉了,你竟然想搶我的狗?”
青衫少年,抬起手來。
“鐵蛋,咬死他!”
道觀前的張景賀,仰起頭來。
“我喂養清風多年,它怎么可能舍得傷我……”
可下一瞬。
那渾身纏繞著黑煙的靈獅,身體化作一道漆黑的風暴,直接從張景賀的身上掠過。
張景賀的身體,頃刻間,如同遭遇了千刀萬剮……化作了一個鮮血淋漓的血人。
緊接著,這血人也炸開,化作了一片血色的齏粉。
這世上,好像從未有一個叫做張景賀的人來過。
而那漆黑的風,很快又回到青衫少年郎身邊,化作一頭一人多高的雄獅,搖著尾巴,眼神興奮的蹦來蹦去……
青衫少年,抬手,拍了拍那渾身纏繞著黑煙的雄獅腦袋。
“喂養多年,就當自已是他倆的主子了?”
“你什么東西?”
“平日里,沒少,狐假虎威,拿他倆作威作福吧!”
“你這樣的狗東西,也配自稱他倆的飼主?”
“無論再過多少年,他倆的主子,都有且只有一個。”
“那就是……太一東皇真君。”
青衫少年郎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走到道觀的大門口,一把將道觀大門推開……
“我倒要看看這門后還有誰,要攔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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