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端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覺得陳大媽的話有點越界了,關于錢財這種事,夫妻之間都不一定是公開透明的,怎么著也不可能跟一個外人去說。
不過畢竟是長輩,張懷端不至于拉下臉來。
輕飄飄地回了句,“我也不太清楚。”
陳大媽想想也是,這兩口子不同于人家平常夫妻,相處方式跟不熟似的。
她想不通啊,既然彼此不待見,怎么還弄出個孩子來了?
盧圣玲賣完昨天采摘的半簍石斛,揣著錢就去鎮上大采購。
先給小寶買了搽臉的霜,孩兒面牌的,又去給張懷端買了個夜壺,放在床底下,晚上起夜方便。
七七八八買了好些東西,一并往背簍中塞。
買完東西,就找人打聽附近的磚瓦師傅,找個技術熟練的,準備在過年之前把家里房子修繕好。
事情辦完后,盧圣玲就背著東西搭車回村。
一路都在想,等房子修好就給小寶買電視機。
車子到西頭村,盧圣玲背著東西往家走。
忽然發現從村頭往家里去的這段路上,原本的一片蘆葦林被割了,只看到滿地的茬子,以及幾個收尾的鄉鄰。
看到村長背著手站在田埂上,盧圣玲走過去打聽。
“村長,這蘆葦地怎么割了?”
她嫁到西頭村7年,也沒見有人在意這玩意兒。
想著昨晚遇到打劫的事,聯系在一塊又感覺不太可能。
她盧圣玲在村里跟個過街的老鼠似的,人人都要指指點點一下,誰又在意她的死活。